鄔冬雨所站之處亮了,亮得她看不清。只看到一個男人款款而來,一絲不茍的西服套裝,沉穩(wěn)利落的打扮,剪裁得以質(zhì)感西裝,多了一份高級感和貴氣感。
男人一身白,捧著一束花。盡快鄔冬雨看不清他的臉,沉穩(wěn)、氣質(zhì)的熟悉感,她已經(jīng)猜到是誰了。
男人愈來愈靠近,從黑暗處走向鄔冬雨所站的聚光燈照色出,臉龐亮了,果然是童炎騏。
鄔冬雨望著童炎騏,一身的白,猶如白馬王子。
那個女人沒有夢?
夢中才會出現(xiàn)的情景正在眼前上演著,而此刻,自己正是女主角。
只是鄔冬雨沒想到,自己真會被老天挑中,成為千千萬萬中的那個灰姑娘。
舔著舌頭,鄔冬雨一臉的緊張,意外、驚喜不斷在那精致的臉上徘徊輪轉(zhuǎn)。鄔冬雨的心亂如麻,每一根麻如抹了蜜似的,纏繞著她亂撞的心。
童炎騏走進聚光燈的圓圈中,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砰砰!砰砰砰!
不知何時,音樂聲、起哄聲消失,全場靜悄悄的,只剩下鄔冬雨的心跳。
“你愿意嗎?”
在鄔冬雨的期待中,童炎騏開口了。
“答應他!”
“答應他!”
沒等鄔冬雨回答,周遭已經(jīng)出現(xiàn)不少的聲音。
鄔冬雨躁紅著臉,對上了童炎騏。童炎騏不急著催促,反而凝視著,不放過她任何申請。
“上,敢敢上!”
鄔冬雨聽到熟悉的聲音,驚訝極了。她抬頭望去,在陌生的人群中,看到了帶著墨鏡的沈玉。沈玉的臉有著欣喜,有著慈愛,一會看著鄔冬雨,一會看著童炎騏,瞧那神情,口水都要流下來了。沈玉為自己的女子而驕傲、激動,沒想到啊,女兒的眼光這么好。
“小雨!”
沈玉旁的站著的,正是沈秋韻。沈秋韻指著自己的心,然后舉起手,對著她做加油的手勢。
“小雨,答應他!”
更讓鄔冬雨意外的她的另外兩個好友,歐陽夏晴與蔣春媛也在場。
“這時候,你不該分神。”童炎騏的話引回了鄔冬雨的全神貫注。
“童公子,我們……才剛認識吧?”鄔冬雨用只有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量。“要不,我們先做朋友?”
童炎騏不說話,只是溫柔的笑著。
一旁的起哄聲讓鄔冬雨壓力,她對眼前的男人認識不夠??僧斨茉獾穆曇袈o了才來,落針可聞時,鄔冬雨才真正的感到頭皮發(fā)麻。
眼前的男人太過優(yōu)秀,優(yōu)秀得讓她不敢高攀。
“我以為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終于,童炎騏開口了,同樣是兩人才聽得見的聲音。
“我……”
“我真的希望,能和你確定關系。先確定,再交往?”童炎騏低頭,在她耳邊說話。曖昧的姿勢,又惹得一陣起哄。“否則,我心不安。”
鄔冬雨不是一個反應快的女人,她一愣,一種幸福蔓延開來,瞳孔頓時柔情似水。
“鄔冬雨小姐,請你……”童炎騏將花束提高舉,做狀便要跪下。
“別……”跪。
鄔冬雨扶助童炎騏的胳膊,阻止他下跪的姿勢,“我答應。”
童炎騏喜上眉梢,順勢拉住了她,拿著花束的手繞過她的腰。
鄔冬雨只覺撞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下巴撞得生疼。抬起后,只看見童炎騏快速接近的唇。鄔冬雨來不及閉上嘴巴,便陷入童炎騏溫柔、霸氣的溫中,不容有任何退且的機會。
鄔冬雨由驚訝,到沉溺。直至童炎騏松開了,她還有一絲意猶未盡。對的,意猶未盡。鄔冬雨意識到這點事,雙頰通紅,低下頭,不敢看童炎騏,更不敢看周遭的人,尤其是沈玉和沈秋韻。
童炎騏手一抬起來,許威廉立刻將東西放在他手上。
童炎騏左手已經(jīng)抱著鄔冬雨,右手將東西套在她手腕上。手指靈活的扣上,像是演練了數(shù)百次。
直到童炎騏放開手,鄔冬雨才看清,是一只手表。簡單大方、低調(diào)的奢華,一只手表足以證明童炎騏的眼光獨到。童炎騏的左手終于從她后腰繞了回來,手腕上也有一只。
兩支手表在一起,是如此的相配。
“這樣,誰都知道你是我的了。”
童炎騏豪邁的宣示。同一款式的手表,不同的是男女裝。
“這太貴重了。”鄔冬雨即便不懂牌子,也知道上頭的碎鉆價值不菲。
“這個時候,你不應該是接下我的花嗎?”
果然,花一直在童炎騏的手上。
鄔冬雨接過,揚開了笑。
“還不喊人!”童炎騏突然提高聲量,高興地說。“她是誰?”
“嫂子!”
“老板娘!”
“童夫人!”
其中許威廉的‘老板娘’喊得最高亢,引得一陣大笑。
不同的稱呼,都彰顯著走向鄔冬雨飛上枝頭的路。
只是幸福來得太美好,未必就是真實的。路,未走到盡頭,注定要有一段崎嶇荊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