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送我?為什么?”
朱兆尷尬一笑,但也伸手接過。
這么仔細(xì)一瞧,好嘛,不管怎么看,這都是一塊普通的隕鐵而已。
“其實(shí)黃金脈輪本身因?yàn)樽杂袣庀?,所以很容易察覺。”
“但是這塊隕鐵,想猜破內(nèi)里之物,難度就更高了。”
林樂水一開腔,便是話里有話,告知隕鐵里頭,也有東西。
一聽這話,朱兆就好奇起來了:
“我剛才看到了,這隕鐵,就是攤主拿著吸鐵石吸著的,是隕鐵不假,可是你說里頭有東西?”
“憑據(jù)呢?”
朱兆并非不信林樂水,只是好奇,所以想證實(shí)罷了。
因?yàn)橛谒?,他看不出來這隕鐵,還有什么特別之處。
林樂水從后兜里,摸出剛才順手牽走的磨砂紙:
“里頭是什么,磨磨就知道了。”
又有熱鬧瞧?裴老爺子也停下了腳步,湊了過來。
林樂水就在這走廊里頭,半蹲著用砂紙,打磨這塊隕鐵。
鐵被砂紙磨成了粉,鐵粉跌落在地,不知不覺,就堆了一小層。
二老耐性很足,就這么聚精會神的看著,一句話都沒有。
十來分鐘后,林樂水手上的砂紙打磨間,忽然被硬物割透了一道口子。
察覺是出東西了,二老趕忙湊著腦袋,探頭去看!
“嚯!金剛石?!”朱兆驚呼一聲!
雖說黑乎乎的隕鐵,掩蓋了金剛石的澄透,但是他鑒寶無數(shù),一眼看出來是基本功罷了!
“嘿嘿。”林樂水靦腆一笑。
若說剛才的黃金脈輪,給裴書真的感覺是不可思議,這下子她受到的,可就是驚嚇了!
“我的天哪!買一送一的東西!居然是鉆石?!我沒記錯吧?金剛石就是鉆石是吧?”
裴書真驚呼。
“好家伙!可不就是鉆石!這你咋發(fā)現(xiàn)的啊?了不得啊!簡直不可思議?。?rdquo;
朱兆也是驚嚇著呼喊道。
“掂量重量的時候發(fā)現(xiàn)的,一般來說,這要真是純粹的隕鐵的話,重量應(yīng)該在五十克左右才對。”
“但是剛才掂量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顆隕鐵的重量,應(yīng)該不超過三十克。”
“所以這隕鐵里頭,一定不是鐵。”
“但是能承受住大氣摩擦的高溫,還能保留下來的東西,一定是最堅(jiān)硬的物質(zhì)。”
“所以,推測是金剛石,推理成立。”
不遠(yuǎn)處,因失了面子而離開的裴書志,其實(shí)并沒有走,他正躲在遠(yuǎn)處,偷看這一幕。
金剛石的呼聲他也聽到了,聽到之時,他內(nèi)心再次傾斜——
“好小子,你運(yùn)氣可真好!”
“但也只是運(yùn)氣好罷了,看你能運(yùn)氣好多久!哼!”
又是惹了一肚子悶氣,裴書志這次終于氣呼呼的走了,離開隱市。
裴書真心情很好,林樂水沒給自己出幺蛾子,哎呀,心情真是太好了,太美妙了!
不僅沒出幺蛾子,反而接二連三的,叫爺爺刮目相看!
這婚事,穩(wěn)了!嘿嘿。
一行人在隱市里頭,到處逛悠了一通,一起吃過午飯后,下午,便相互告別,離開隱市。
裴書真開車帶著林樂水,回家。
家門口,林樂水正要跳上自己的小破車離開,裴書真開腔,叫住了他:
“你站住,我還有話要問你。”
林樂水站定,回頭:
“什么事?”
“呵呵,什么事?昨晚的事!”裴書真滿臉慍怒。
一聽這話,林樂水連連無語:
“你可別多想,我可沒碰你,頂多頂多把你帶回家時碰了你。”
“到家之后不久你就醒了,你自己掐算掐算下時間不就知道了。”
昨晚好心救了你,結(jié)果被當(dāng)色狼?這我還沒生氣呢,居然還問我要解釋?簡直哭笑不得。
裴書真像審視犯人似的盯著林樂水:
“我不是問這個,我知道你沒對我做什么。”言外之意,我沒把你當(dāng)色狼:
“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告訴我這個。”
“我到咖啡館時,還有在你家醒來時,中間有將近一個小時的空白。”
“哦,這樣。”林樂水平復(fù)復(fù)雜的心情,但也沒打算直言內(nèi)情,因?yàn)椴幌雵標(biāo)?/p>
“我看到你在咖啡館暈倒了,就把你帶回家了。”
“給你蓋被子的時候,你就醒了。”
“就這樣?”
回答是意料之外的簡單,裴書真半信半疑,因?yàn)樾褋碇螅X袋又疼又暈,身上還沾著泥土,泥土是在哪碰的?
“大小姐,你別以為你有點(diǎn)姿色,就容易被人劫色好嗎?現(xiàn)在是法治澀會,誰沒事為了貪你點(diǎn)兒姿色就蹲橘子?”
“我走了。”
林樂水故意怒叱一通,然后瀟灑上車,一腳油門下去,便消失在裴書真面前。
“嘁,貪我美色的人多了去了!”裴書真朝著車大喊道。
老娘的美色,居然被你個死土包子說的一文不值?
好氣,好氣!
氣呼呼,回家!
不遠(yuǎn)處的轉(zhuǎn)角,林樂水站在車頭前,看到裴書真進(jìn)了家門,那熟悉的背影,就像刻入了大腦。
真的好像你啊,文君。
……
幾天后,林樂水正在收拾在上京的新家,他搬到上京來了。
忙碌間,兜里的手機(jī)“嗡”的響起。
是裴書真打來的。
“你快點(diǎn)來我家老宅!我家里出事了!”電話那頭,裴書真的語氣,并不是著急,而是嚴(yán)肅。
“嗯?出什么事了?”
“你先過來再說!”
裴書真說完就掛了電話。
無奈,林樂水只能放下手頭的東西,開車前往裴家大院。
通往裴家大院的胡同,里里外外的站了不少人,就跟出了大事似的。
“樂水,我堂哥裴書志,急性肝衰竭,快不行了。”
裴書真接到林樂水后,皺著眉頭把事情,簡單一句。
“肝衰竭?”林樂水一頭霧水:
“他喜歡喝酒我知道,但是……急性肝衰竭?是喝毒藥了?”
“怎么可能是喝毒藥,哎我也不知道,醫(yī)院已經(jīng)下病危通知書了。”
林樂水感覺很奇怪,前幾天還在隱市活蹦亂跳呢,怎么幾天不見,就肝衰竭?還快要死了?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就在此時,胡同里的人,紛紛自覺般靠邊,胡同口走過來一個中年男人。
“三叔。”裴書真看到來人,禮貌的打了聲招呼。
他是裴書志的爸爸,裴文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