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林樂水,媽還是不喜歡,你聞不出來嗎,就算今兒個他穿了一身的新衣服,可是他那渾身上下,那個窮酸臭味兒啊。”
“噫,太熏鼻子了。”
劉萍高興之余,還是嫌棄林樂水,如果能行的話,她還是想讓裴書真嫁給程宗昌。
“好了,他酸不酸窮不窮的,對我來說又沒什么影響,媽你只要知道,我跟他暫時結(jié)個婚,那五千萬的債就能還上了就行。”
裴書真簡單幾句,結(jié)束這個話題。
“嗯嗯,對頭,對頭。”
“你給他打個電話吧,叫他過來吧。”
“叫他過來干啥?”裴書真一愣。
“啥干啥?見家長??!了解了解啊,這都決定結(jié)婚了,那肯定是得商議酒席了啊。”
“哦。”
裴書真淡淡一聲,然后給林樂水打去電話。
林樂水也沒走遠,因為……不想走,這上京啊,真好,連空氣都是甜的。
就是張嘴再合上時,嘴里沙沙的。
接到召喚電話,林樂水也沒多想什么,帶著淡淡的微笑,又來到了裴家門口。
劉萍親自給他開了門,但是臉色并沒有好太多。
合約結(jié)婚而已,她已經(jīng)知道這事了。
“阿姨。”
“嗯,進來坐吧。”
劉萍不冷不熱一聲,然后還算得體的給泡了茶。
“你是哪里人?”
“燕城。”
“哦哦,就隔壁啊,也不算遠,那你住哪?”
“集郵市場附近。”
“哦哦,那你在哪上班?”
“集郵市場。”
“咦?開古董鋪的?哪家古董行啊?鋪子里存貨多嗎?存貨市值多少呀?”
劉萍想當然的把林樂水,往中產(chǎn)階層想。
“不是古董鋪,我就一擺地攤的,算命的。”林樂水微微一笑。
看到林樂水的笑,劉萍的笑容消失了。
“地攤?算命?年紀輕輕的不學個好,學著當神棍?”劉萍被地攤刺激了一下,嘴門又開始把不住了。
“阿姨,你怎么能隨便看不起人呢,算命也是一種正經(jīng)職業(yè)啊,才不是神棍呢。”
“呵呵,不是神棍是什么?鐵棍?木棍?嘁!”
劉萍白了林樂水一眼,再也沒眼看這個不入流的下作東西,氣呼呼的站起身就回臥室去。
“別跟我媽計較,她也就是嘴上不饒人。”裴書真折騰了這一天下來,也是累了。
慵懶著話音,再咋累,也該把合同工,送回原地才行:
“走吧,我請你吃個飯解解乏,今兒,謝謝你了。”
“吃完飯,我送你回燕城。”
一邊說話,裴書真一邊往外走,林樂水就在后頭跟著。
“吃飯可以,送我就不用了。”
“你看起來挺累?吃完飯就早點回來休息,不要疲勞駕駛。”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
林樂水禮貌道。
“哦,那太好了,謝謝了。”不用開車,也算是小小的解脫,裴書真一聲疲憊的嘆息。
飯后,裴書真就回家了。
林樂水目送她離開后,稍稍消消食兒,也該回去了,不然自己的地盤,該叫別的流動販子給占了。
那地兒人流量很旺,被占了可就找不到別處了。
個把小時后,集郵市場門口。
馬上天就黑了,但市場內(nèi)外,還是人頭攢攢,挺好,攤兒的位置沒被霸占!
“小伙子?你算命多少錢吶?”
“一百!”
剛回來就接到生意,嘿,這感情好??!
……
醫(yī)院里,小腿骨折的程宗昌,咬牙切齒的躺在病床上。
他心里頭簡直氣死了,哪怕事兒已經(jīng)過去了個把倆小時,也還是一肚子火。
“林樂水!”
一聲嗷叫,醫(yī)生看向咬牙切齒的程宗昌,滿臉的莫名其妙。
“醫(yī)生,我什么時候能出院?”程宗昌咬牙問道。
“建議住院十天,然后再回家靜養(yǎng),你拄拐杖也得注意別碰著腿。”
“拐杖……”這倆字,惹的程宗昌更氣了。
“我現(xiàn)在就要出院,幫我弄拐杖來。”
對醫(yī)生一頓呼來喝去,程宗昌艱難的摸出手機,思來想去,便給劉萍打去了電話。
“喂,伯母啊,吃了嗎?”
“啊是宗昌啊,吃了吃了,呵呵。”電話那頭,劉萍因為婚事已經(jīng)有了共識決定,這廂面對程宗昌,不免的有些尷尬。
畢竟早前程宗昌追求裴書真時,給她花了不少錢買禮物。
嗐,婚后都折現(xiàn)還給他吧!哎!
程宗昌也不是傻子,這話音里的不對氣氛,他能察覺到:
“那林樂水沒去騷擾您了吧?”他試探道。
“哦哦,樂水已經(jīng)回家了。”劉萍故意暴露,稱呼上的變化,雖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但是,是一種暗示。
哼,你個臭老女人,看來你想背叛我啊,哼哼,想都別想。
“家?他家在哪?今兒個差點壞了爺爺?shù)膲垩?,看他好像會看古董,所以我尋思,找他過過眼兒呢。”
“順便試試他是不是真的,眼力那么準。”
程宗昌找著借口,打探位置,等打聽到了,林樂水,你就等著被我扒八層皮吧!
“書真說樂水是燕城人,在集郵市場上班呢。”劉萍苦笑著,模棱道。
“好,謝謝阿姨,您早點休息。”
掛斷電話后,程宗昌粗魯?shù)膹尼t(yī)生手里拽過拐杖,暴怒著、一瘸一拐的,離開醫(yī)院。
……
集郵市場,林樂水悠哉的掙了小二百塊錢,先幫人看了看八字,后幫人過了眼兒高仿古董。
這會兒天色已晚,該下班了!
“喲?我說這是誰吶?林樂水?”
正要走間,面前的不遠處,好家伙,那程宗昌成了瘸子,正佯裝著“偶遇”,湊過來。
“哎喲小少爺,您這啥情況?。縿傔€不好好的嗎?咋個了這是?”
“一會兒不見,就成了個獨立金雞了?”
林樂水瞧見“熟人”,登時一個使壞的碎嘴。
程宗昌氣鼓了肺,惡狠狠的湊近些來:
“哎喲,還關(guān)心我呢,你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自己吧!”
“好家伙?我還以為你是哪路扮豬吃老虎的小富少爺,沒成想?嘿?”
“原來你就一擺地攤兒的啊?哈哈哈!”
“嗐,我說你們這些有錢哥兒,怎么老是看不起窮人喃?咱窮不窮不打緊,這不也是正經(jīng)行當。”
“哪像您吶,也就是投了個好胎,暫時富貴罷了,壞事再做太多,那再好的投胎技術(shù),那管不了你一輩子!”
林樂水笑盈盈,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
“你!”程宗昌氣的,抬手就要給林樂水一個大嘴巴子!
可這爪子還沒來及落下,林樂水都沒躲的打算,程宗昌的胳膊,就被捏了個一緊。
正要回頭,瞧瞧是誰這么熊心豹子膽,但攔自己呢!
“宗昌?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