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的權(quán)貴圈子里一直流傳著這么一個笑話,有一個外地來的土財主不知輕重,仗著身家豐厚,硬是修了一座長安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酒樓。
但是他很快就知道,在長安做生意不是想做就能做的。
開業(yè)當(dāng)天,上門的客人沒有多少,大大小小的官吏倒是來了個遍,這里找找問題,哪里挑挑毛病。
第二天更是險些有人在酒樓里吃出了人命官司,這事那土財主才知道自己犯了忌諱,到處撒錢找人求情,結(jié)果愣是沒一個人搭理他。
知道事情不妙的土財主在當(dāng)天就卷著鋪蓋跑了,剛蓋的酒樓只能托人賤賣。
而這座酒樓就是富貴樓。
“敢問閣下尊姓?”
程處默眼睛眼睛微微一咪,他是紈绔,但不代表他傻,能在這個時間接受富貴樓的人,不是另一個二傻子,就是關(guān)系極硬之輩。
李陽顯然不像是前者
“姓李,名陽。”
李陽微微一笑道。
然而程處默卻是微微一驚,天下姓李的有很多,但是最尊貴的也只有哪一家。
難道是什么皇親國戚?可是也不對啊,長安的皇親國戚他大都認(rèn)識,沒聽說過有李陽這一號人啊。
“程兄不用亂猜,我這李和當(dāng)今陛下沒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萬年縣的一個土財主罷了。”
李陽見狀呵呵笑道。
雖然讓程處默誤認(rèn)自己是皇親國戚可能帶來一些好處,但是他不屑于用此種方式接李二的勢。
“李兄弟倒是曠達(dá)。”
程處默狠狠一笑,對李陽微微有些欣賞。
本來以為只不過是一個聽見自己的名號前來阿諛奉承之輩,看來是自己看走了眼。
但是聽到李陽不過是一個不出名的小縣的土財主,程處默反倒更加疑惑起來,難道李陽真得是另一個二傻子?
“李兄弟,我有一句話,不知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猶豫了一下,程處默還是開口道。
他實(shí)在不忍心見到自己印象不錯的李陽落到和那個土財主一般的境地。
“程兄但說無妨。”
李陽笑道。
“李兄弟可知道你那酒樓的事?”
程處默試探地問道。
“當(dāng)然知道,前酒樓老板跑來,讓我占了大便宜買下來的。”
李陽故作不知道。
“李兄弟,你糊涂啊,你可知道那前酒樓的老板為何會賤賣酒樓。”
程處默頓時急道。
“啊,為什么?”
“因?yàn)樵谶@城中開酒樓,必須要得有夠硬的關(guān)系才行,那富商便是關(guān)系沒打點(diǎn)好,才會灰溜溜地滾出了長安。”
“李兄弟,聽我一句勸,趁早將酒樓出手,免得惹禍上身啊。”
李陽看著程處默的一副真心誠意為自己考慮的樣子,也不由心中一暖,覺得對方還是可交的。
想到這里,李陽心中不由升起了一絲愧疚之感。
但是也不能直接將酒樓的真正背景告訴程處默。
“程兄,放心,我自有把握,不會有什么事的。”
沉吟了一下,李陽還是開口道。
程處默見狀,也只好作罷。
雖然他不覺得李陽一個鄉(xiāng)下土財主能認(rèn)識什么達(dá)官顯貴,但是李陽既然已經(jīng)說到了這個份上,他也不好再繼續(xù)多言。
“日后若是遇上什么困難,就來國公府找我。”
程處默撂下一句話便走了,李陽給他的印象還算不錯。如果李陽真被逼到了那個份上,他至少能保住對方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