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這種局面,全是李言造成的。
傅勤雪臉色也有些發(fā)白,拿著瓶口的手都有些輕微顫抖。
“丫頭,我老公來了,早就叫你識相,偏偏不聽,這下好了,把我老公都驚動了,他可沒我這么好商量,你們一家全完了!”
劉虹恢復(fù)了之前的囂張,如果不是那瓶口還抵在她脖子上,她還可以更囂張。
見馮家又一大幫保鏢涌了進(jìn)來,數(shù)目之多,幾乎快把這里圍得水泄不通。
傅勤雪心底暗暗嘆了口氣,現(xiàn)在再脅持馮夫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
她無力的扔掉了瓶口,面帶絕望。
劉虹一獲自由,立即滿臉猙獰,“臭婊子,敢拿東西扎我脖子,找死!”
她抬起手就要一巴掌扇到傅勤雪臉上。
只是手抬起來后,下不來了。
然后她抬眼一看。
正是李言抓住了她的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楸焕钛猿榕铝耍灸艿亩哙缕饋?,聲厲?nèi)荏道:“狗雜種,快,快放開我!”
李言只是一腳踹了過去。
踹得劉虹滿地打滾。
場中那些保鏢瞪大著眼睛,這個時候,這小子還敢動手打他們夫人,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
下一刻,他們朝著李言就沖去。
“住手!”
一個身材高大,氣勢十足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
那些保鏢也立即止住了腳步,紛紛恭敬的退到了兩邊。
來人正是馮天雄!
一見到他,劉虹立即撕心裂肺的哭嚷起來。
“天雄,你總算來了,我和兒子都被人打了,還差點(diǎn)被捅了脖子,你一定要替我們做主,把他們?nèi)汲两?rdquo;
“沉江”兩個字一出,差點(diǎn)讓方蘭兩眼一黑暈過去。
傅語兒也是臉色煞白,她有理由相信這不是開玩笑的。
她的那些同學(xué)也是嚇得要尿褲子了。
但,誰也沒料到。
馮天雄走到劉虹跟前,直接一巴掌甩了過去。
“鬧夠了沒有,還沒有鬧夠的話,回家我陪你鬧個夠!”
這一巴掌直接把劉虹打傻了。
更把所有人都打傻了。
馮晟還正準(zhǔn)備跟自己老爹也哭訴一把,直接嚇得躺在地上裝死了。
就連馮家那些保鏢也都一個個傻了眼。
要知道老板平時可是非常寵愛夫人少爺?shù)?,從來都是有求必?yīng)。
但今天是怎么回事?
明明是夫人少爺被人打了,而且還是打得那么慘,不去找事主,反而責(zé)備夫人?
不過老板行事,也不是他們能猜測的,一個個只是默默垂著頭,連氣都不敢出一個。
劉虹也是呆了好半天,才發(fā)瘋似的跳了起來,張牙舞爪的。
“天雄,你瘋了嗎?打我?我跟兒子被別人打得這么慘,你還打我?”
“你再敢發(fā)瘋,信不信我讓你永遠(yuǎn)發(fā)不了瘋!”馮天雄沉聲一喝,目光也透著說不出的兇意。
劉虹嚇得立馬老實(shí)了。
她很清楚自己丈夫以前是干什么的,說這種話代表著什么。
別看她平時在外面囂張跋扈,其實(shí)內(nèi)心怕馮天雄怕得不得了。
只是她不明白,丈夫?yàn)槭裁匆獛椭馊恕?/p>
“把夫人少爺帶走!”
馮天雄一聲令下,就有一些保鏢要把劉虹母子帶走。
只是劉虹還有些不甘心。
望著傅勤雪咬牙切齒道:“今天算你們運(yùn)氣好,但如果你敢把拍的視頻放在網(wǎng)上,我一樣饒不了你!”
“我根本就沒有拍視頻。”傅勤雪平靜道。
此話一出,讓方蘭跟傅語兒他們都瞪大了眼。
不過想著傅勤雪剛才連馮夫人都敢脅持,他們又覺得似乎不怎么驚訝了。
只有傅語兒頗有些遺憾,竟是沒能拍下馮家母子那副嘴臉。
劉虹更是一愣,半天才擠出一句話。
“我劉虹這一輩子還沒有佩服過哪個女人,但今天,我佩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