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廢物,你跑來我們學校干嘛?”
江城大學門口,時尚俏麗的傅語兒一臉嫌棄的對一名男子斥道。
因為那名男子是她的上門姐夫,但對方太寒磣了,她從來沒有喊聲姐夫。
“趕緊滾,要是讓我同學看見,我都沒臉見人了。”
傅語兒不耐煩的甩下一句,就急匆匆向遠處走去,生怕被同學看到她有一個這么寒磣的姐夫。
“語兒!”
李言突然一把拉住傅語兒。
傅語兒臉色一變,憤怒的甩開李言的手,“你聽不懂人話是嗎?叫你滾,你還敢碰我,信不信我讓人剁了你的手!”
李言暗暗嘆了口氣,但還是提醒道:“你今天別跟同學去KTV……”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傅語兒就柳眉一豎,狠狠踢了李言一腳。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KTV?你不會一直在偷窺我吧,你這個死變態(tài)!”
李言并沒有在意,只是接著道:“今晚你會有危險,有人會對你不利,跟我回家吧!”
“我看,要對我不利的是你這個變態(tài)吧!說,到底偷窺了我多久?”
“語兒,你聽我說,我沒有偷窺你,但我知道今天會發(fā)生什么,我已經(jīng)救你不下三十多萬次了!”
傅語兒瞪了一下眼,然后直接飚了臟話出來,“你特么的有病是吧,救我不下三十多萬次,本小姐有那么衰嗎?再說,就算本小姐遇到什么事,需要你這個廢物來救?”
李言苦笑道:“是真的,準確的說,是三十六萬五千多次!今天剛好一千年!”
“一千年?”傅語兒更是兩眼一翻,“你的意思是,我們都已經(jīng)活了一千年?”
“不,是我輪回了一千年,這一千年除了我的記憶不會消失外,所有一切都會在第二天重置!不過,你們在我眼里也算是活了一千年吧。”
傅語兒這時倒也沒急著趕李言走,抱起膀子冷冷一笑,“編,繼續(xù)編,以前倒是沒看出來,你這個廢物還挺會編故事,能再離譜點嗎?”
“我沒有編故事,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告訴你這件事已經(jīng)不下十萬次。”
李言甚至有些苦惱。
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被困在這一天輪回千年。
說起來就像天方夜譚,但事實確實如此。
他的人生定格在了這一天,也就是4月13號。
永遠沒有4月14號,每天一覺醒來,依然還是4月13號,除了他的記憶,所有的一切都會重置。
當然,他也不止一次告訴過別人,但是根本沒人相信。
“哼,也就是說,你在這一天可以干任何事而不必擔心后果?”傅語兒抱著膀子冷哼問道。
“理論上是這樣。”
“那你說,你到底干過多少壞事?”
“語兒,別把你姐夫想得那么壞,在這千年的輪回里,我雖然犯過不少錯,但我從來沒有干過任何違背天地良心的事。”李言認真道。
雖然在這千年的輪回里他確實可以隨心所欲干任何事,但他始終沒有違背過自己的良心,這是他為人底線。
“哼,你說的這些誰信。”傅語兒撇著嘴冷哼道。
然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瞇了一下眼問道:“那你說,在這千年輪回里,有沒有睡到我姐?”
李言一愣,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當初入贅到傅家,到現(xiàn)在都沒有跟傅語兒的姐姐傅勤雪有過夫妻之實。
見他這副表情,傅語兒一臉鄙夷,“哼,廢物果然就是廢物!按照你的說法,你都入贅我們傅家一千年了,居然還沒能拿下我姐,編個故事也是這么廢物!”
李言臉頰漲紅,有些無言以對。
其實在這千年的輪回里,只要他愿意,攻陷任何女人都不在話下。
但是對傅勤雪總是有一種特殊的情感在其中,所以這千年來,他一直非常尊重傅勤雪。
甚至這個小姨子不下數(shù)萬次主動投懷送抱,他都沒有任何越矩的行為。
“語兒,我知道我說的這些你很難相信,但我真的沒有編故事……”
“夠了,本小姐已經(jīng)沒興趣再聽你廢話,滾!”
傅語兒不耐煩的斥道,然后轉(zhuǎn)身就要走,至于李言的話,她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今晚9點18分32秒你的同學陳凱會在你的酒里下藥,你要小心!”
李言在身后提醒道。
傅語兒腳步頓了一下,然后一臉不屑的回了一下頭,“喲,還精確到了秒,還真能編。”
接著,她朝李言豎了一下中指,“看來你沒少花心思打聽我的事,陳凱是我的同學不錯,他一直想泡我也不錯,但是,昨天他因車禍還躺在醫(yī)院里!”
李言猛地臉色一變,“你說他躺在醫(yī)院里?”
在這千年的輪回里,他救傅語兒每一次所用的方式各不相同。
他已經(jīng)記不清提前解決掉那個陳凱多少次了。
甚至讓那家KTV消失都有不下數(shù)千次。
最直接的一次,扛起傅語兒就回家。
但是他今天,他還什么都沒有做過,怎么陳凱就躺在了醫(yī)院里。
他記得昨天確實制造了一起車禍,讓陳凱進了醫(yī)院,但那已經(jīng)是昨天的事。
難道……
“怎么,謊言被戳穿,編不下去了?”傅語兒冷笑道。
李言猛地抬起頭,盯著傅語兒問道:“你確定他真的躺在醫(yī)院里?”
那眼神讓傅語兒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惱怒,“別以為本小姐不知道你編這些故事打的什么主意,無非就是我姐不讓你睡,你想泡本小姐罷了!”
“本小姐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癩蛤蟆吃天鵝肉,休想!”
然后一臉嫌棄惡心的轉(zhuǎn)身就走,似乎一刻也不想再見到李言。
李言有些無語,這哪跟哪啊。
但他也沒有再去喊住傅語兒。
而朝身邊經(jīng)過的一名女生,甚至有些緊張問道:“這位同學,請問一下,今天是幾月幾號?”
那女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今天是4月14號??!”
“4月14號!”
李言呆滯了五秒,然后又朝另外幾個經(jīng)過的人問了一下。
得到了統(tǒng)一的答復,4月14號。
然后他近乎顛狂的仰天一笑。
嚇得周圍不少人把他當成神經(jīng)病,紛紛避走。
而李言眼角都已經(jīng)流出了眼淚。
因為對時間的麻木,他早已沒有看時間的習慣了。
今天竟然是4月14號!
而不是4月13號!
接著,他急匆匆的回到了家里。
翻出手機,日期顯示,4月14號。
而且自從他陷入輪回后消失的一枚古銅錢也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他再次仰天大笑。
一千年了,4月13號終于過去了!
他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
沒人能明白,這一千年他是如何熬過來的。
他感覺自己就像游離在三界之外,困在一個牢籠足足一千年。
因為每天都在重置,不管他做任何事,都得不到延續(xù),找不到自己存在的任何意義。
但現(xiàn)在,這個輪回終于打破了!
他的人生終于回歸到了正軌!
“李言,你這個混球,家里來客人了,還不滾出來倒茶!”
他剛剛抑制住內(nèi)心的喜悅,就聽到丈母娘方蘭的吼聲。
他無奈一笑。
入贅千年,他早已習慣了丈母娘的大呼小叫,把他當傭人使。
當然,他也曾改變過這個丈母娘對自己的態(tài)度。
一口一個好女婿不知叫過了多少遍,比親兒子還親。
所以他根本不在乎這些。
此時在大廳,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男子坐在沙發(fā)上,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阿姨,聽說勤雪一直想加入四海商盟,正好,我替她弄到了一張邀請函。”
說著,男子把一張邀請函擺在茶幾上。
四海商盟,是全國聯(lián)合性的商盟,一般加入的條件非常苛刻,但只要加入,就能享受意想不到的便利。
所以不少商家都希望能加入四海商盟。
方蘭一臉笑意,稱贊道:“還是澤濤有能耐,我們家勤雪為了加入這個什么勞子商盟確實操了不少心,想不到你一下子就能拿到邀請函。”
“阿姨客氣了,我跟勤雪從小一起長大,她的事就是我的事!”
林澤濤翩翩笑道,同時帶點惋惜,“要不是我當年出國深造,勤雪也不會嫁給一個廢物。”
提到這點,方蘭也有些郁悶,當年女兒那樁婚事她是一百個不同意的,但女兒偏偏就嫁給了李言,為此,母女倆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過話。
現(xiàn)在再拿林澤濤跟那個廢物一比較,兩個人簡直就是云泥之別啊。
也在這時,李言從樓上下來了。
見到林澤濤,他玩味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