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嫌穿著外衣太熱了,在被子里把外面的衣服脫了,沒想到楊帆也和她一樣,渾身上下就穿著一條褲衩,偏偏蘇子月買的尺碼還有點偏小,這就尷尬了。
不行,要趕緊起來穿好衣服,千萬別讓楊帆發(fā)現(xiàn)她夜里沒穿外衣的秘密!
江珊輕手輕腳的起來穿好了衣服,重新給楊帆蓋好了被子,這才松了口氣,簡單的洗漱了一下去買早餐了。
而就在她拉上了隔簾的同時,楊帆也睜開了眼睛。
其實他早就醒了,昨晚擁抱江珊的時候,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少年,當(dāng)場就有了感覺,只是當(dāng)時江珊被嚇得六神無主,沒有察覺到他身體的異常,他就這么的憋了好幾個小時,又不敢亂動生怕吵醒了江珊,別提多煎熬了。
等到江珊買好了早餐回來,楊帆還在打呼嚕,她搖了搖楊帆的胳膊,“快起來了,不然豆?jié){就要涼了。”
可憐的楊帆好不容易才真正的睡了一個小時,就被拉起來吃早餐,連刷牙都在打瞌睡。
江珊只買了一人份的早餐,楊帆一邊喝豆?jié){,一邊問她,“你吃過了嘛,今天又不開業(yè),干嘛不多睡一會兒?”
“我要把屋子收拾干凈,還有這些炊具也要整理,等下去打幾張廣告,看能不能轉(zhuǎn)讓出去。”
江珊系好了圍裙開始做事了,楊帆問她,“你真的不打算繼續(xù)開店了嘛,你的手藝比許多廚師高明多了,太可惜了。”
要是江珊以后都不開飯店了,他就吃不到像昨天那么好吃的美味了。
“有什么可惜呀,你要是喜歡吃我做的菜,我以后天天做給你吃。”
江珊的意思是不開店就沒那么忙了,天天都有空做別的事情,楊帆卻理解成了別的意思,“那求之不得呢,有你這樣的大美女天天給我做飯,我以后再也不找老婆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江珊想起了楊帆穿著褲衩的樣子,心臟像小鹿亂跳,臉頰都在發(fā)燙,禁不住想東想西了。
楊帆為什么說有她做飯就不用找老婆了,難道是想讓自己當(dāng)他的老婆?那這算不算是變相的表白呢?
江珊偷偷看了看楊帆,這家伙長得倒是蠻帥氣的,符合她心目中男朋友的形象,要是楊帆真的和她表白的話,那她到底要不要答應(yīng)呢?
哎呀,真是太糾結(jié)了!
楊帆可不知道他隨口的一句玩笑話,已經(jīng)被江珊過度解讀出了幾種含義,他看江珊太忙了,吃完后主動把碗給洗了,然而這個舉動又被江珊捕捉在眼里,更加坐實了猜測。
“你此前給吳德還過錢,那應(yīng)該知道他住哪里吧?”楊帆沒忘了正事,他要去把這檔子事情徹底解決。
他不可能整天都守護(hù)在江珊的身邊,以吳德那種睚眥必報的性格,必然還會來鬧事,而且還會把對他的仇恨,轉(zhuǎn)移到江珊的身上,那時候可不止是砸窗戶這樣簡單了。
“你想要做什么呢,你可千萬別去找他!”
江珊神色有點慌了,她沒想到楊帆會這樣的較真,為了她去找吳德的麻煩,心里感動之余,也害怕楊帆會受到傷害,她不能再拖累楊帆了,更不能讓楊帆去做冒險的事。
“你別擔(dān)心,我不會有事的,我的身手你也看到了。”
楊帆對她笑了笑,“你就算不說,我也能找得到地方,這種人要是不狠狠的教訓(xùn),以后還不知道多少無辜的人遭殃,你經(jīng)歷過這樣的痛苦,就該理解我,不然還會有別的女孩也被人半夜砸窗戶的。”
“可是...”
江珊也明白楊帆說的是對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地址寫在了楊帆的掌心,她擦了擦眼淚,柔聲說,“去了別逞能,他們那里很多人的,你要是有什么事,我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嗯,我有數(shù)的,你在家等我的消息。”
楊帆招了個出租車按照江珊給的地址,到了江北市賽馬場,吳德這種級別的小混混,自然是沒錢開這么大的店的,他運氣好找了馬場的老板當(dāng)靠山,也就把馬場當(dāng)成了自家的大本營,江珊最后一次還錢就是來這里找他的。
馬場是賽馬的地方,除了內(nèi)部的工作人員,更多的是來賭馬的人,能來這里的人非富即貴,好在楊帆穿的是高級的西裝,保安也沒有攔他,直接就放行了。
大廳里有上百號人在下注,楊帆找了個馬仔打聽了一下,吳德出去辦事還沒回來,他閑的無聊就看人家賭馬,這些人都是拿砝碼來代替錢,要是贏了的話,就拿砝碼去前臺兌換,錢會打到托管賬號上,輸了的話,托管賬戶的錢就會扣掉對應(yīng)的砝碼。
來玩的人基本都開通了賬戶,只有極少數(shù)新人會拿現(xiàn)金給前臺兌換砝碼,一般人出門都不會帶多少現(xiàn)金,輸光了就干脆開賬戶了。
楊帆口袋里有一萬塊的現(xiàn)金,要是換做從前他是絕不會拿來賭的,但現(xiàn)在有了一千多萬的支票還沒動,而且他自負(fù)在山上經(jīng)常騎馬,多少還是有點底氣的,心思也就活絡(luò)起來了。
那些小混混都是馬場的人,也是有了馬場老大的撐腰,吳德才敢那么囂張,他要是能贏點錢,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打定了主意,楊帆就去了前臺,“麻煩給我換一萬塊的砝碼。”
前臺的妹子懷疑是不是聽錯了,“先生,你說換多少錢的?”
“一萬塊,我就這么些現(xiàn)金,輸光就不玩了。”楊帆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他都把錢放桌子上了,這前臺小妹還要問,是不是眼瞎呀!
邊上有個肥胖的中年男人掃了一眼楊帆,不屑的嗤笑,“就一萬塊的現(xiàn)金也真好意思說出口,穿的人五人六的樣子,敢情是個窮光蛋,沒錢就別往里湊,馬場不是你這樣的人能混的圈子。”
楊帆沒搭理他,這種土財主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暴發(fā)戶,脖子上戴一斤重的大金鏈子,十根手指都戴鉆石戒指,其實骨子里非常的自卑,在大家族面前抬不起頭,只能在比他窮的人面前找存在感。
很顯然,他很不幸被這個暴發(fā)戶給挑中了,對方想要通過貶低他,來滿足自身的虛榮心。
“給我往平臺賬戶里沖三百萬,沒錢就別來裝孫子。”
朱大海故意嚷嚷的很大聲,吸引別人往這邊看,“想不到有人帶一萬塊錢來賭馬,真是丟人現(xiàn)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