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乃仁術(shù),師傅說學(xué)中醫(yī)的人首先要有仁愛的心,要有包容天下的寬容之心,特別要對別人有同理心,只有這樣的人,才能成為懸壺濟(jì)世的良醫(yī)。
楊帆雖然醫(yī)術(shù)很精湛,但他并沒有拯救天下蒼生的宏愿,所以在給林家人治病的時候,特意留了一手,對待這些個為富不仁的有錢人,他向來都有自己的生存法則。
而江珊不過是個普通的漂亮女生,和他同樣是底層的蕓蕓眾生,就和山里淳樸的農(nóng)民一樣,所以看到江珊傷心落淚,他會驀然的心疼。
“老板娘,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能告訴我到底是什么緣故嘛?”楊帆特意放慢了吃飯速度。
江珊看他故意拖延時間,就知道不解釋清楚楊帆是不會聽勸的,擦了擦眼淚,說起了自己的煩惱。
她從小跟著父親一塊生活,在她高三那年父親生了重病,為了治病她就借了私人的貸款,沒有參加高考就輟學(xué)了,為的是能伺候父親。
可惜后來父親還是病故了,她沒有了經(jīng)濟(jì)上的來源,還面臨著好幾萬的債務(wù),自然也就沒去讀大學(xué)了,為了還債就推著餐車賣小吃,再后來租了這家店鋪,這幾年里陸續(xù)還的差不多了。
就在上個月她去還最后一筆錢,才發(fā)現(xiàn)貸款的合同太坑了,實際利息比當(dāng)初講好的利息高出好幾倍,那人逼她立即拿出十萬塊,她實在是拿不出來,這幾天每到了飯點,都有小混混來鬧事,客人也都跑光了。
生意是沒法做了,她打算明天就停業(yè),然后想別的辦法。
“真是豈有此理,簡直是欺負(fù)人!”
楊帆氣的拍了一下桌子,難怪他來這么久了,也沒見其他的客人,按理說江珊長得這么好看,做菜的手藝也是堪比大廚,生意應(yīng)該很火爆才對,竟然是有人在故意搗亂!
“所以我求你吃快點,不然那些人來了,就會掀桌子的,有時候還打人。”
江珊說完了來龍去脈,就是想要楊帆趕緊走,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好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已經(jīng)到門口了,現(xiàn)在走也來不及了。
“喲,想不到還真有不怕死的人來吃飯呀。”
領(lǐng)頭的混混手里拿著鋼管,正要把桌子上的飯菜全砸成稀巴爛,旁邊的小弟指了指楊帆的高級西裝,低聲說了幾句。
“小子,看你挺面生的,應(yīng)該是外來人吧,我和這小妞有點過節(jié),要解決點私事,請你換個地方吃飯。”
吳德早就看上的江珊的美貌,之所以拖到現(xiàn)在才動手,也是最近找了個厲害的靠山,有人給他壯膽子了,自然也就有恃無恐了。
不過他敢這樣威脅江珊,也是看人家是孤苦無依的弱女子,沒有強(qiáng)勢的家庭背景,像楊帆這樣全身名牌的人,說不定是哪個大家族的公子哥,他還是有點忌憚的,要是換做普通人,哪里會廢話,早就動手了。
“吳德,這是我和你事情,別牽連到別人,我明天就停業(yè)了,你這套辦法行不通了!”江珊站起來,下意識的擋在了楊帆的前面。
“哦,那你準(zhǔn)備好十萬塊錢了嘛?”
計劃已經(jīng)達(dá)到了,吳德也就沒有理會楊帆,在他看來這不過是個普通的食客,可能稍微有點錢,絕不敢管閑事的。
“沒有,別說十萬了,一萬塊錢都拿不出來。”
江珊理直氣壯的說,“最后一點積蓄把欠了幾個月的店租交了,別說我沒有錢,就是有錢也不會給你的,你這樣貪得無厭的人,永遠(yuǎn)都不會知足的。”
要是早知道那年父親還是會走,她是打死不會借私人貸款,這些年起早貪黑的賺錢還債,本金早就還清了,還額外付出了高昂的利息,惹來了一堆麻煩事,真是讓她心力交瘁。
“好呀,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姿態(tài)。”
吳德拍了拍手,“你是不是覺得只要不開店了,我就拿你沒轍了,我告訴你,要么你給十萬塊錢,大家一拍兩散,要么你就做我的女朋友,這個錢就算了,否則你做生意,我?guī)嗽覉鲎樱闳ソo人打工,我有辦法讓人辭退你,看你怎么做!”
“你不要臉!”
沒想到對方會無恥到這種程度,江珊真是又氣又怕,難道她真的只能委屈自己,屈服于吳德這樣的卑鄙小人嘛,可她究竟做錯了什么事,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
“怎么了,你想好了嘛?”
吳德笑得很猥鎖,“其實跟了我,對你也是好事呀,以后你在這條街上做生意,沒有人敢欺負(fù)你,我還會給你介紹很多的生意,你要是想過舒服的日子,就索性嫁給我,一輩子都不用辛苦了。”
幾個小混混也把鋼管敲的噼里啪啦。
“就嫁給我們德哥吧。”
“當(dāng)咱們的嫂子就不用做事啦。”
“別的女人做夢都沒這個運氣呢。”
有幾個街坊鄰居伸頭觀望,沒有人敢進(jìn)來,都害怕遭到牽連,吳德要想對付她這樣一個弱女子,有的是手段。
即使不開這個店了,她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江珊陷入了絕望,淚水在眼眶打轉(zhuǎn),順著臉頰掉落下來。
“別哭了,以后德哥疼你哈。”
吳德的心理攻勢起了作用,伸手要摸江珊的臉,要擱平時江珊早就退開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心灰意冷了,像個木偶一樣站著。
“啊...”
吳德的手還沒碰到江珊的臉,忽然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德哥怎么了?”
幾個混混還不明白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德哥怎么就抽風(fēng)了,吳德用手指著楊帆,疼的齜牙咧嘴,“這小子襲擊我,給我弄死他!”
剛才江珊背對著楊帆,沒有看到她哭了,楊帆只看到吳德要動手,他想也不想就把湯勺扔出去了,擊中了對方的巨闕穴,這個位置恰好在肚臍的上方,即便他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對方也疼的夠嗆。
“真是吃了豹子膽,敢打咱們德哥。”
“也不打聽下這條街是誰罩著的。”
“打斷他的胳膊!”
幾個混混紛紛揚起了手里的鋼管,一下就涌了過來,而此時江珊在前面首當(dāng)其沖,嚇得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