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也有。”陳軒看向縮在角落的眼鏡蛇,“不用害怕,它們都是好孩子。”
院子里,就它一個是別的物種,玩不到一塊,陳軒也無能為力。
嘶……
眼鏡蛇輕輕地嘗了嘗果汁,三角眼瞇成一條縫,顯然是極為享受。
“乖,以后你會有更多的同類。”陳軒拍拍眼鏡蛇的腦袋。
他打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創(chuàng)造蛇類動物,免得眼鏡蛇孤單。
“給你起個名字吧!”陳軒開腔道,“叫小渦怎么樣?正好你額頭有個花紋,挺像旋渦的!”
眼鏡蛇垂垂蛇頭,歡快地吐著蛇信。
陳軒笑了笑,心里也很高興。
這是他起名的第二只動物,像棕熊那些,都還沒有名字!
……
中午,君臨酒店。
陳軒一踏進(jìn)去,就看到了熟人。
“陳先生,你怎么在這?”宋承浩大踏步地走來,表情驚喜。
“有點事,”陳軒想了想,道:“701號房,是你?”
宋承浩一臉疑竇,道:“不是我。”
“哦,那回見。”陳軒隨意地擺擺手,進(jìn)了電梯。
宋承浩恭敬地站在一旁,目送著電梯大門關(guān)上。
“也不知道陳軒約了誰?”宋承浩嘀咕道,靈光一閃,想到了一事,“701,好像是……”
他立即摸出手機,撥號道:“爺爺,有件事要跟你稟報一下。”
……
叩叩……
陳軒輕輕地敲響了房門。
“冬天客?”開門的是一位頭發(fā)亂糟糟的魁梧男子,臉上橫著一條刀疤,賣相兇惡。
陳軒皺眉,道:“嗯,我就是!”
說著,他悄然感應(yīng)了一下,一品修為,沒威脅!
“請進(jìn)吧!”魁梧男子皮笑肉不笑地道。
陳軒沒有猶豫,徑直地走進(jìn)去。
“我就不客套了,一兩咚凝石一百萬,有多少我收多少!”
魁梧男子從衣柜里,取出兩個箱子,隨手打開,一疊疊的百元大鈔,整齊地堆著。
“柜子里還有,要是不夠,我造物空間有的是!”
魁梧男子一副財大氣粗的姿態(tài)。
陳軒無語,默默地取出了一塊足球大的黑色石頭。
“我靠!”魁梧男子張口結(jié)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兄弟,能不能讓我驗一下貨?”朱樂迪搓著手道,“有何損壞,我照價賠償!”
“可以!”陳軒放在桌子,示意對方請便。
朱樂迪立即迫不及待地上手,一寸寸地探查。
他的眼睛逐漸亮起,大呼小叫:“全是真的,這么大,這份量……”
見狀,陳軒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暗道:“沒見過世面!”
他的造物空間里還有塊頭更大的,只是不想太過張揚,才沒有拿出來。
“沒有問題。”
幾分鐘后,朱樂迪雙眸劃過一絲隱晦的精光,道:“我們這就交易。”
說話之間,他拿出一臺電子秤,把咚凝石稱重。
當(dāng)……
“一共五斤,換算成數(shù)目,一共五千萬。”朱樂迪快速地道,“你要現(xiàn)金,還是轉(zhuǎn)賬都行。”
陳軒眼眸一瞇,道:“等會兒,有點問題,重量不對!”
他記得來之前,已經(jīng)稱量過了,這塊咚凝石足足有八斤重,怎么平白少了三斤?
朱樂迪神色如常,道:“你說,做生意就是雙方都滿意才行。”
“拿我的秤試試。”陳軒取出另外一臺電子秤。
“可以,你自己稱吧。”朱樂迪舉手雙手,笑呵呵地道。
陳軒也不客氣,再次稱了一次。
當(dāng)……
五斤!
重量竟是和朱樂迪稱的一樣。
“你看,還是五斤,沒錯吧!”朱樂迪攤攤手,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或許是你記錯了。”
陳軒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笑了:“厲害了,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要不是幾個小時前才稱過,記憶猶新,他恐怕真會被對方給帶到溝里去。
“你在說什么?”朱樂迪無辜地道。
“不用裝模作樣了,這筆生意,我不做了。”
陳軒拿起咚凝石,轉(zhuǎn)身就走。
如果他猜的沒錯,少了的那三斤,對方應(yīng)該是用了技能造成電子秤的誤差。
否則,在紫氣東來的探測下,那家伙也藏不住。
“誒誒,別走,我再提高一點,一百二十萬怎么樣?”朱樂迪連聲道,“如果你還不信,我們可以找別人稱量。”
“例如酒店的主管!”
陳軒腳步停頓,開門見山:“你告訴我,你用的什么技能,我就考慮考慮。”
說真的,他還挺好奇這種技能的。
這要是換做前世,能坑死無數(shù)人。
朱樂迪臉皮一抽,閃過一抹慌亂,強作鎮(zhèn)定:“你在說什么?”
陳軒懶得再廢話,直奔大門。
朱樂迪臉色變幻,刷的一聲,橫在門前。
“小子,今天這筆生意,你不做也得做!”朱樂迪神情陰狠,“不怕坦白告訴你,這家酒店的老板,宋遲鴻可是我生死之交……”
說著,他靈力運轉(zhuǎn),氣勢如虎。
嘭!
突地,大門碎裂開來。
一道青色的身影,爆閃而來。
啪!
朱樂迪一回頭,就被來人給抽了一巴掌。
嘭!
朱樂迪整個人跟陀螺似的轉(zhuǎn)了一圈,栽倒在地。
“混賬東西,老夫跟你沒交情!”來人氣得長須亂抖,咆哮道,“老夫每次見到你,都巴不得弄死你!”
陳軒啞然失笑,原來這就是所謂的“生死之交”!
細(xì)究起來,還挺貼切的!
“陳先生,在下宋遲鴻。”長須老人大步跨過朱樂迪,鄭重地抱拳:“我早就聽聞遲棟說起您的事跡,今日一見,果然不愧是少年英杰!”
陳軒拱拱手,道:“你客氣了。”
地板上,朱樂迪滿腦的混沌,愣愣地看著兩人寒暄。
“是被打到頭,出現(xiàn)幻覺了?”朱樂迪呢喃道。
“你死定了。”后面進(jìn)來的宋承浩,鄙夷道。
這種傻叉,居然敢騙到陳先生頭上,真是自尋死路!
朱樂迪身軀一震,臉上逐漸布滿驚恐。
宋家要捏死他,再容易不過。
另外一邊,宋遲鴻正在跟陳軒解釋,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賠禮道歉才對。
“陳先生,是這樣的,朱樂迪是我一位朋友的晚輩,在其他省份惹了麻煩,所以我就讓他躲在酒店里。”
“哪曾想到他還不安分,所以你想怎么處置他都行!”宋遲鴻表態(tài)道。
陳軒面無表情,沒有說話。
宋遲鴻心頭一陣忐忑,不禁痛罵起朱樂迪。
在自家孫子匯報后,他就立刻急匆匆地趕來。
可惜,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因此,在門外剛好聽到朱樂迪大放厥詞時,他就忍不住破門而入!
饒是這樣補救,他還是覺得不安。
“你還不滾過來?”宋遲鴻眼角瞄到發(fā)愣中的朱樂迪,頓時氣得拍桌子。
朱樂迪一個哆嗦,連滾帶爬地挪過來。
“陳先生,我錯了。”朱樂迪雙膝跪地,腦袋垂低,“只要你饒了我,讓我做什么都行!”
陳軒眉頭一揚,道:“現(xiàn)在你能替我解惑了吧?”
“能,能!”朱樂迪點頭如搗蒜,“我是用技能,控制電子秤的箭頭移動的。”
陳軒恍然道:“控物?”
這種技能,電影中看多了。
不過,那些主角都是操控大樓、汽車之類的戰(zhàn)斗,朱樂迪卻拿來缺斤短兩,真是有夠低級的。
“是的,我只能控制很輕的物體。”朱樂迪神色慚愧,“所以才想出這個法子。”
陳軒笑了笑,超凡世界真是什么人才都有!
見陳軒不說話,宋遲鴻端起桌子上的茶壺,倒了一杯茶,雙手遞上。
“陳先生,是老夫管教不嚴(yán),在下以茶代酒,自罰三杯,以示歉意!”
咕嚕……
宋遲鴻一口悶。
喝完,又連續(xù)倒了兩杯,動作是一個干凈利落,連陳軒都來不及開口勸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