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了傍晚。
在這年頭并不像是后世,大晚上的路燈還把各地照得通明著。
可以說現(xiàn)在除了集市這邊之外,其他各個地方一到晚上便是伸手不見五指。
除此之外晚上鎮(zhèn)上許多地方也不太平,像什么搶劫之類的事情也不少見。
因此到了這個點了,許多圖新鮮的鄉(xiāng)民們也不再逗留,皆是陸陸續(xù)續(xù)的朝各自的村子返回。
“呼,累死老子了。”眼看人群漸漸消散,黃震氣喘吁吁的躺在了一張靠椅上。
“看看咱們今天賺了多少錢。”陸展抽出了桌子上的抽屜,只見里面露出了密密麻麻的鈔票。
看到這些鈔票,不僅是黃清日等人眼睛都直了,就連原本氣喘吁吁的黃震也是一下蹦了過來。
“這么多錢,這怕是得有好幾千吧。”黃清日臉上滿是羨慕的姿態(tài)。
遙想幾天前,他還在勸誡自己的堂弟不要聽信陸展的話,不要跟對方廝混。
可沒想到就是這短短幾天的時間,人家又硬是賺了自己這些人一輩子也賺不到的財富,這人比人真的是氣死人。
“我早就說了,陸展你的頭腦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村上那些不識貨的家伙還說你上次荔枝的事情是撞大運的,待會回去老子非得好好罵他們一頓。”
中午聽到在村子上聽到這個消息后黃一水便趕了過來,此時的他算是無比慶幸自己的兒子沒有聽信自己的話,不然這么多鈔票可就要與他們失之交臂了。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黃震心中有些無語。
自己這個沒出息的爹,這些天可沒少跟那些村民一樣嘀咕著陸展。
可如今看到這些鈔票在這里了又立刻轉變了衣服嘴臉,倒是真會見風使舵。
“別說了,幫忙數(shù)數(shù)這里究竟有多少錢吧。”這么多錢零零散散的,光靠陸展數(shù)那估計得數(shù)到深夜去。
“好嘞,數(shù)錢這事我最愛干了。”黃震笑嘻嘻的便上來了。
人多力量大,不到一會兒眾人便將數(shù)目清點出來了。
總數(shù)是8634塊錢。
也就是說,光這第一天他們就賣出了一千多盒的數(shù)量。
“一天賺8000多塊錢,十天就是八萬,一個月就說24萬,發(fā)財了發(fā)財了。”黃震興奮的是手舞足蹈。
“你想多了,今天是開業(yè)的第一天,鄉(xiāng)民們都比較圖新鮮而已,到明天我估計營業(yè)額得下降三分之一,再過一段時間新鮮感過去了,每天的營業(yè)額能保持在一半就算不錯了。”陸展淡淡說道。
“就算是營業(yè)額下降了,但是每天都有幾千塊錢的營業(yè)額,那也很不錯了,這么一大筆數(shù)目你說去哪里能掙到,就算是去搶劫估計也沒這么快吧。”黃震的興奮之情依然沒有減弱。
“錢你先收著,明天看看哪個村子有番薯,去收購一批,還有再雇十個八個人到鐵皮棚里干活。”丟下這句話,陸展轉身便離去。
看著陸展對這點錢沒提起一點興趣的樣子,一旁的黃清日黃一水等人又是一陣贊嘆。
若是他們掙到這么一大筆錢,那肯定是恨不得立即捏在自己手上才放心,哪里會這么放心輕易交給別人。
回到陳家時,陳南一家三口正坐在客廳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一見到陸展回來,白蓮笑吟吟的站了起來:“陸展吶,我聽人說,你們那個番薯干今天能賣得不錯啊。”
“還湊合吧,鄉(xiāng)民們圖個新鮮而已,過段時間估計就賺不到什么錢了。”
這話讓白蓮三人心中頓時一陣無語。
鄉(xiāng)民們圖個新鮮是不假,但說過段時間就賺不到錢了這是不太可能的。
畢竟這鎮(zhèn)上幾十萬人都是潛在的消費者,只要產品好那肯定是不愁客源的。
“陸展吶,我看你那作坊也太小了,這樣吧,我給你投一筆錢,多招點人多擴建一下,把你這款產品做強做大起來,你覺得怎么樣?”陳南緩緩出聲。
“呵呵,之前沒看到成果之前你怎么不說,現(xiàn)在看到這款產品有商機聞著味就來了,真是太天真。”心中這般嘀咕著,不過陸展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的回道:“不用了,目前市場就這么大,再擴建是浪費錢而已。”
“陸展吶,你還是太年輕吶。咱們元朗鎮(zhèn)的市場是這么大沒錯,但是還有縣里的市場啊,甚至還有市里甚至是國內各大地方的市場,你難道想讓你的這款產品就一直窩在元朗鎮(zhèn)這個小地方嗎?這簡直是暴殄天物。”
目前來說,陸展確實是展現(xiàn)出了不俗的頭腦。
但是論目光的長遠,那陳南還真覺得這小子不可能能跟自己相比。
“這樣嗎...”陸展故作思考了一會兒:“行吧,我明天跟黃震商量一下吧,畢竟這家作坊他才是負責人,我不過是幫他的忙而已。”
這是陸展早就想好了的對策。
若說那家鐵皮棚作坊是自己的,那必然會受到這陳家的糾纏,甚至是巧取豪奪。
即便是事后自己喊冤,那也多半是無濟于事。
畢竟他是陳家的上門女婿;跟陳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先入為主之下根本沒人能相信他。
不過換作是黃震就不同了。
這家作坊是人家的,跟你陳家沒有半毛錢關系,即便你是村長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巧取豪奪吧?
“陸展,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聽到這話,陳南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陸展,這家作坊明明是你一手創(chuàng)辦的,那黃震不過是幫你打下手而已,裝什么。”陳瑜可沒有這么多耐心軟磨硬泡,就算是陸展最近展現(xiàn)出來的頭腦讓她也大為驚嘆,但不管怎么樣,只要對方還深處在她們陳家那就如同籠中之鳥,任她們拿捏。
“哎呀都干什么呢,大家都是一家人呢話不用說得那么僵,都好好說好好談。”看氣氛不對,白蓮又站了出來唱紅臉。
“你管你們信不信,反正作坊的負責人就是黃震,不信你們可以去工商局查。”今天前去登記的一切信息資料都是黃震的,所以陸展倒也不怕他們去查。
“你...你小子還真有你的,但我告訴你,你以為負責人是黃震我就沒有辦法了嗎?”聞言陳南算是動怒了。
“何必呢陸展,我們這也是為你好啊,而且依靠你自己也很難將這款產品做大做強。最為做重要的是你也知道我們陳家并無直系的男丁,以后我們夫妻倆百年之后,咱們陳家偌大的基業(yè)還不都是你的嗎。”白蓮故作苦口婆心。
“謝過好意了,我命不好,你們陳家的基業(yè)我恐怕是無福消受的,不過你們要是真的想要這家作坊的話,那也不是不能談。”
沉默了片刻,將心中的怒火壓制下去后陳南說道:“說說看。”
“還是之前說的,讓我和靜靜沒有任何麻煩的離開你們陳家。”
“不可能!”想都沒有想陳南便拒絕了。
“那就沒什么好談的了。”撂下這句話,陸展也懶得跟他們爭論了,直接便返回自己的房間。
就在他進入房間最沒多久,客廳之中便傳來了一陣瓷器摔碎的響聲。
不用想,必然是陳南徹底動怒了,但陸展也懶得管。
“爸,既然如此,為什么不將這窩囊廢踢出去算了,反正我也是越看他越礙眼。”客廳外,看著自己父親兇相畢露的模樣,陳瑜還是鼓起勇氣詢問。
“讓他就這么離開我陳家,我陳家的臉往哪里放?”
其實,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
最重要的原因是這段時間以來;陸展展現(xiàn)出來的個人價值讓陳南很是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