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朱砂棺材的出世,再到特案處的你追我趕,又有邪人橫插一腳;關(guān)于三眼尸的事情已經(jīng)告一段落了。
三眼尸以不知名的方法復活,并吸收了邪人二龍體內(nèi)無數(shù)血魂,逃之夭夭,其實關(guān)于他如何擺脫朱砂棺材的束縛,如何復活、又或者如何脫困而出,直到如今都是一個謎團。
……
高樹林里,我收拾好了紅繩,抬頭向上看,原本散開的云霧已經(jīng)漸漸合攏,又一次遮蓋住了月亮,只有一點微弱的月光從云霧的縫隙里照射而來,使的腳下斑斑點點。
“老板”
我心情有些沉重。
要知道,我和蘇三為了這三眼尸不惜冒著跟特案處翻臉的風險,也不曾對任何人屈服。
身處暗地里的邪人對其虎視眈眈,對此派出了無數(shù)陰魂厲鬼,甚至邪人榜第七與第八都受命下場搶奪,使得我倆和特案處等人都成了甕中之鱉,若不是歐文隊校實力強悍,硬生生頂住了琪兒的手段,我倆也絕對不會如此清閑。
蘇三拍了拍身上的土,微微一笑說:“沒事,天命使然,合著三眼尸不屬于咱們”
“走吧,去看看歐文隊校”
腳下的泥土很軟,我倆深一腳淺一腳的從樹林里鉆出來,那家湘菜館仍然亮著微弱的燈火。
屋前空地上赫然躺著一具白毛巨犬尸體;細看下去,正是被羅剎鬼借尸還魂的那只地獄黑犬。
我此前離開的時候,這只黑犬可謂是威風凜凜,眼冒綠光,散發(fā)濃重的陰氣,渾身布滿黑色條紋,甚至讓歐文隊校都吃了點小虧!
可看它現(xiàn)在的樣子,真是有點慘不忍睹,陰氣引起的黑色條紋早已蕩然無存,體型也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不僅如此,整顆狗頭血肉模糊,一道巨大的傷疤幾乎將狗臉砍成了兩半,細看下去還能看到白色的腦漿,身體上更是傷痕累累,大大小小的傷疤幾乎布滿了全身,在它腹部還有一條巨大的豁口,彎彎曲曲的腸子混合著破碎的臟器破體而出,灑落一地。
這下可把我惡心的夠嗆,差點彎腰吐了出來。
蘇三也是強忍著惡心,說道:“歐文隊校還真狠啊,不過,不知道他怎么樣了”
湘菜館的門虛掩著,里面略微有些人影晃動。
我倆繞過了巨犬尸體,走上前來,推門而入。
屋內(nèi)亮著清冷的燈,歐文隊校正坐在一張桌子前,軍刀隨意的丟到桌面上,此刻的他正在拿著紗布包扎著左手手臂上的血洞。
看那血洞,血流如注,大大小小無數(shù)血孔排列的整整齊齊,細看下去還有絲絲陰氣散溢,那是巨犬啃咬造成的傷口!
特案處三名戰(zhàn)士正圍在他身邊,其中一人脫下外套,將右手袖口收到臂彎,露出半個手臂,我赫然看到他的手上紋畫著無數(shù)彎彎曲曲的金色條紋,那金色條紋畫風奇特,很大一部分隱沒在衣服下,只有一小部分暴露在外。
條紋并不花哨,就像藤蔓一樣纏繞在他手臂上。
此時那名戰(zhàn)士彎腰站在歐文隊校旁邊,手腕一翻,手臂上的金色條紋散發(fā)出微弱的金光,一朵金燦燦的火焰憑空出現(xiàn)在手中!
金色火焰宛如鎏金,絢麗異常,他虛托火焰,將火焰放在歐文隊校的傷口處。
剎那間,金色火焰不斷扭曲,絲絲陰氣也從傷口處散溢而出,瞬間被火焰燒成了飛灰。
至于歐文隊校,他緊咬牙關(guān),眉頭緊皺,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滴下,顯然這種滋味并不是那么好受。
直到傷口不再有陰氣滲出,那名戰(zhàn)士才收回了金色火焰。
“歐文隊校,抱歉了”蘇三歉意的說道。
歐文隊校抬頭看了看我們倆,嘆了口氣說道:“不怪你們,只是我們的應盡的責任罷了”
我朝四周扭了扭頭,看到了被捆成一團的大龍二龍,以及坐在椅子上生死不知的飯館店主,但唯獨不見鐵穆,我很好奇問:“歐文隊校,鐵穆呢?”
歐文隊校頭也不回的說:“鐵穆?回山東鐵家了”
他頓了頓,又說道:“他要將羅剎鬼送到藏尸洞……”
其實在那場爭斗之中,歐文隊校不惜冒著被反咬一口的風險跳到了巨犬頭頂,手持軍刀狠狠的劈開了巨犬的頭顱,以抽魂之法揪出了羅剎鬼。
羅剎鬼還未來得及反抗,就被歐文少校的金色符文鎮(zhèn)壓,隨即甩給了鐵穆,鐵穆來不及打招呼就帶著羅剎鬼急匆匆的返回了山東鐵家。
羅剎鬼本就是一個禍害,存于世間的時間多一秒,威脅就多一分,無論是誰都不敢耽誤。
據(jù)說幾年前就有曾羅剎鬼借著地殼裂縫鉆到了人世,若不是京都廣濟寺的法僧反應及時,恐怕不少人都要命喪黃泉,直到現(xiàn)在那只羅剎鬼還在鎮(zhèn)妖塔里壓著呢。
只是沒想到居然有邪人將羅剎鬼當?shù)妒?,這著實出乎我們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