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點點頭,眼中放空,臉上帶著回憶。
文才也蹲在一旁,認真的聽著。
“我看見我在花滿樓唱著小曲兒,來的客人都喜歡聽。我也特別受歡迎。”
秋生陷入其中,突然想了起來:
“對,我聽見有人叫我鶯兒,說是我曲兒唱的如同黃鶯鳥兒一樣好聽,砸了大價錢捧我!”
吳良點頭,示意秋生繼續(xù)。既然要幫女鬼報仇,那就必須知道她的死因,這樣才能幫她,不然一切都白談。
“我每日唱著,開始還好,我得了不少銀兩,然后有一天清晨我突然就被人拖走了,五六個大漢......扒了我的衣服,非要和我行......”
吳良瞧著秋生越發(fā)的沉溺于其中,而且越來越小女人作態(tài),瞧著手上的鎮(zhèn)魂鈴,沒想到這女鬼這影響還這么大。
吳良瞧著秋生從情緒中走不出來的模樣,又嘆氣的搖了搖鎮(zhèn)魂鈴。
這才從情緒之中走了出來,瞧著吳良和文才看他的眼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成了蘭花指。
尖叫了一聲,盯著文才和吳良,大吼: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
文才嘟囔著嘴巴,瞧著秋生恢復正常的模樣:
“我沒有想到師兄你竟然如此女氣。”
吳良聽著文才嫌棄秋生的話語,笑出聲來。
文才還學著剛剛秋生的模樣,翹著蘭花指:
“奴家這廂有禮了~”
氣的秋生直接從地上跳起來打他。
秋生邊追邊嚷嚷:
“不是你說有姑娘看,我會讓她上我身嗎?這一切還不是你惹出來的?還敢嫌棄我!”
兩人又扭打成一團,把九叔驚動了出來。
對著兩人又是一番訓誡,九叔把兩人訓完,看向吳良,問道:
“你打算怎么辦?”
吳良眼睛瞧著秋生和文才低著頭的模樣,又看向九叔擔心的眼神道:
“秋生師兄只說那女鬼...咳咳...被人玷污了,但是這女鬼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怎么死的,報仇的話,得先去花滿樓瞧瞧,再找到那幾個人。”
九叔點頭,眼中帶著欣慰的神采,拍拍吳良的肩膀:
“明天就去吧!”
九叔從腰間的衣袋中掏出了兩個銀元,塞在吳良的手中。
吳良接過,眼神帶著疑惑看向九叔。
九叔哈哈大笑,
“看來你小子沒有去過花滿樓,你沒錢,別人會讓你進去?”
吳良撓撓頭,這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他對那地方?jīng)]有那么大的興趣,里面的女人打扮的符合這個時代的樣子,實在是不對他的胃口,若是他喜歡的......
吳良想起了任曉彤,若是真說女的能入他眼的,任曉彤倒是一個人選。
文才聽著九叔的話,又見九叔遞給吳良的銀元,兩眼放光,這去花滿樓的好機會,他可不能放過。
等九叔進屋去了,文才便央求著吳良也帶自己去。
吳良笑著,臉上帶著少年的坦誠。
“文才師兄和秋生師兄一同去吧,我也不知道那幾人的樣子,還需要師兄們辨認一番。”
文才和秋生聽到吳良這番講,臉上閃過喜悅,文才直接跳了起來。
“果真是我的好師弟啊,哈哈哈”
文才哼著歌,回自己屋子找明日要穿的衣服了。
秋生也跟吳良道謝,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
第二日
按照平時的作息,吳良起床洗漱。
吳良正在洗臉,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吳良匆匆抹了臉,去開門,他不知道誰這么一大早來白事店,有什么要緊的事兒。
等吳良打開門,外面站著文才和秋生二人。
文才穿著一個格子襯衫搭著一個寬大的西裝褲,腳上穿著不知道哪里來的皮鞋,看起來有點像西域求學歸來的海外客。
而秋生也穿著藍墨色的中山服,下面是貼身的黑色褲子,腳上也穿著蹭亮的皮鞋。
吳良搓著臉,請他們兩進來坐。
“師弟,你得快點。”
文才掏出個眼鏡架在鼻梁上,整個人精氣神就出來了。
看起來還像模像樣的,文才得意的看著吳良道:
“怎么樣?像不像那些有錢的人?”
吳良點點頭,笑道:
“看起來是挺人模狗樣的。”
秋生直接樂開了花,他從早上憋到現(xiàn)在,終于被吳良的一句話破了功。
文才絲毫不在意,擺手笑道:
“你們兩就是嫉妒我,看吧,等會那花滿樓的姑娘都往我身上撲,你們就干瞪眼吧。”
秋生憋著笑,不說話。
吳良不在意,他是幫女鬼解決問題的。
不是去找樂子的,不過文才既然想找樂子,也可以讓他探探情況。
“師弟,快點走吧。”
吳良終于洗漱完了,文才急不可耐的想拉著他就往花滿樓去。
“還沒吃早飯呢!”
吳良并不著急,去這么早都沒人呢。
文才不是很高興,秋生打趣道:
“文才為了今天,一晚上都沒睡著,想的今天能醉夢花滿樓呢。”
“去去去,你還不是一樣,還笑我。”
文才不樂意的看著吳良關(guān)好白事店的門,又推開了義莊的門,走了進去。
九叔瞧著進來的三人,就吳良是平日的裝扮,一身簡單的青衫,秋生還好,就是多打扮了一些,穿上了年節(jié)給縫制的衣服。
九叔看著文才一身格子衫一條寬大的西褲,直接樂出聲來。
“我要是花滿樓的老板,就把你轟出門去。”
九叔置放著碗筷,早上做的清粥,桌面上還擺著饅頭和花卷,兩個小菜。
文才可不把九叔的話放在心上,他對他今天的打扮十分滿意。
“師父你老了,現(xiàn)在這種西域人的打扮,才有姑娘喜歡呢!”
“你要是嫌棄師父老了,就把師父的西褲脫下來。”
文才這才諂媚的笑道,討好的靠近九叔。
吳良這才知道,文才身上那寬大的西褲居然是九叔的,沒想到九叔還這么趕潮流。
“師父你還挺時髦的!”
“那是之前幫一西域人辦事,特別送我的,我不愛穿,沒想道被文才這小子惦記上了,昨晚居然偷到我面前來了,我就直接給了他。”
九叔瞪了文才一眼,咬了一口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