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御劍飛行了將近來刻鐘,最終落到了一個小鎮(zhèn)上。
祁焓先是找了個地方換上了慕幽給自己的道袍,不然原本那身衣服,實在太顯眼了。
不過說實話,這衣服確實合他的身,或許是人長得本就好看,穿上這長袍以后,顯得更加氣宇軒昂。
就連慕幽都看得呆了,足足愣了好幾秒,她都定了神的朝著祁焓看。
祁焓也沒有打斷她,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好看嗎?”
慕幽剎那間面紅耳赤,心也不知道為什么怦怦亂跳。
“不愧是我挑的衣服,就是好看!”最后她說了這么一句,想讓祁焓轉(zhuǎn)移注意力。
“那這套奇怪的衣服呢?”慕幽指著祁焓原本穿著的那套衣服。也正常,在這里,這套衣服確實顯得奇怪。
祁焓拿著那套衣服,嘴里不知道嘟囔了什么話。
“留著吧,就當(dāng)是給以前的自己一個交代吧……”
慕幽點了點頭,隨即遞給了祁焓一個,褡褳好讓他方便裝衣服。(注釋:褡褳是古代背在背上的袋子)
祁焓很快就將自己的衣服裝了進(jìn)入,隨后背在了背上。
片刻休整以后,兩人便一起朝目標(biāo)地出發(fā)了。
“師姐,到底在哪里???”許久之后,祁焓覺得自己是在繞著小鎮(zhèn)繞圈。
“那個,這個!……我好像……迷路了……”慕幽低著頭,話說的極其小聲。
“……”祁焓閉口不言,無奈地看著她。“算了,我們在找?guī)兹Π?,說不定就找到了呢……”
……
然后兩人就開始在這個小鎮(zhèn)上尋找起來。
“小哥長得好生俊俏?。?rdquo;突然之間,不知從哪里跑出來幾個漂亮的女人圍著祁焓開始夸他這樣,那樣的,弄得祁焓有些措不及防。
“是啊,小哥有沒有興趣陪姐妹們喝喝茶啊?”
“師,師姐……怎么辦?。?rdquo;祁焓向后轉(zhuǎn)頭,卻發(fā)現(xiàn)慕幽已經(jīng)嘟著嘴走了。
“哼!”慕幽哼哼唧唧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臭祁焓,給你換了身衣服你就到處去沾花惹草,哼!再也不理你了!
“師姐!”祁焓推開那些女子,很快追上了慕幽。
慕幽背對著他,瞥了他一眼。“那些女子不是挺漂亮的嗎?你還跟著我干什么……”
祁焓不由苦笑,她這是怎么回事啊?是自己被那些女子來勾引自己的???又不是自己愿意的。
不過看她這個樣子,她生氣,代表她很在乎自己吧,想來也挺高興的。
“他們哪里有師姐你漂亮,我放著師姐不追,追她們什么?”
慕幽聽了這話,立馬停下了腳步,剛才那股賭氣的勁也隨之散開。
她笑意盈盈地看著祁焓:“真會說話……”
……
“是這里嗎?”
一扇紅色大門前,祁焓和慕幽仰著頭望著。
門口有兩個石獅子,應(yīng)該是用來鎮(zhèn)邪祟用的,看著架勢這家應(yīng)該官位還不小。
慕幽白皙的手指點了點自己的俏臉,有些不要意思地說道:“應(yīng)該……大概……可能……是這里吧。況且問問不就知道了嗎?”
說完,慕幽就要上前去敲門。
篤篤篤……
敲門聲想起,院子顯然很大,在門外都可以聽見院內(nèi)傳來敲門的回聲。
嘩啦……
紅色的大門應(yīng)聲打開,一陣風(fēng)呼呼吹來。
“就是這里了……”憶夢幻谷很堅定地說道。
祁焓可不明白,問了一句:“啊?為什么?”
“這里有鬼泣……”
鬼泣,死去的冤魂所散發(fā)出來的陰氣,在這種地方待著,純屬找死。鬼泣輕則重病難治,重則冤魂親自前來索命?。。?/p>
出門迎接的是一位年輕的女子,但是她的臉色慘白,和死人臉無異,并且她的身上裹著一床厚厚的棉被,渾身上下都在顫抖。
祁焓抬頭看了看天,陽光高照,曬久了還感覺到熱,不至于在這種天氣裹個棉被吧。
“兩位上仙來了?快請進(jìn)……”那女子的聲音陰森森的,令人害怕。
“待會兒跟緊我!”慕幽說了一句,隨后僅僅握住祁焓的手,跨步進(jìn)了門。
剛?cè)氪箝T,院子果然很大,還有人造的石山溪水,和幾棵挺拔的大槐樹。
重點不是這個,重要的是外面明明艷陽高照,這里卻黑壓壓的,這里的空氣中也含混著一股臭味,令人作嘔的那種臭味。
祁焓倒是覺得沒什么,以前很多次都沒有找到睡覺的地方,自己只能靠在小巷子里的垃圾桶邊上睡,臭味之類的,都習(xí)慣了。
那女子在前面帶頭,她領(lǐng)著兩人走到了院子里的高大房子前。“上仙請進(jìn)……”
屋子的門檻有些高,祁焓差點兒摔著了,好在慕幽拉了他一把。“這門檻怎么修得這么高啊?”
女子回答道:“上仙有所不知,傳說門檻修得高是為了防止鬼怪入室……”
祁焓愣住了,這你們也信?他望向慕幽。
她點了點頭:“這邊確實有這么一說,不過到底有沒有用,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
走進(jìn)臥室,面前這一幕著實吧祁焓嚇著了,因為床上正躺著一架人骨,不,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他現(xiàn)在的樣子真的與白骨差不多了。
他的皮膚緊緊包著骨頭,脖子處還長著一個巨大的血包,臉上的皮膚生著幾處黑斑,還是不是遠(yuǎn)處就好白色的蟲子。
好像是——蛆。
這副樣子,叫誰看了都會由心生出幾個字——惡心。
“他真的還活著嗎?”祁焓不自覺的問了一句,剛開口,他仿佛就要上吐下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