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山出來了,一身農(nóng)村打扮。
看的秦溪遙大跌眼鏡,一口紅酒都給嗆的滿臉都是。
“唉?云山哥哥,你怎么穿這身衣服???我給你買的西服呢?你穿上很帥的。”
“我不喜歡穿那衣服,太緊了。”
小霜拉著云山的手過來:“溪遙姐姐,他就是我跟你說的云山哥哥,也是要找秦叔叔的人。”
秦溪遙打心眼里就瞧不上這種人。
“得得得,你別說了,我自己有眼睛。”
“云山哥哥可厲害呢,昨天我們?nèi)ビ螛穲?,他用了一個符,然后……”
秦溪遙手勢一推:“你打住吧,自己受過高等教育,還信這些怪力亂神的,虧你還是個千金小姐。”
她帶著鄙視的眼神這么一打量。
“你就是要見我爸爸的那個人?”
“對啊,我是來幫他的。”
“呵,真逗,我爸生意做的那么大,都是靠自己,什么時候需要你這樣的人來指手畫腳了,你不就是會給死人做個法事什么的么?還裝半仙了。”
云山要不是看她是個女人,肯定一腳踹過去了。
“我不是半仙,我是道士,也可以說是方士,你爸爸能有今天的成就,多虧了道法,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現(xiàn)在帶我去見秦軍。”
一個鄉(xiāng)下來的毛崽子,大言不慚,還要見爸爸。
秦溪遙一下子站起來:“我告訴你!我不可能讓你見到我爸爸的,我不會讓我爸爸聽你這種人白話。”
她說完就走,酒杯往桌上一扔,酒水都迸了出來。
“唉?溪遙姐姐!你怎么走了?他是來城里找秦叔叔的??!”
云山追了出去,在那輛保時捷的車尾后頭貼了一張符。
車子呼嘯一聲開走了。
走就走吧,反正逃不過本小爺?shù)氖终菩摹?/p>
小霜長嘆一口氣:“云山哥哥,對不起啊,溪遙姐姐就這樣,從來不相信你那些東西的,她脾氣不好,以前我們一起去廟里燒香,她還跟人家?guī)煾党称饋砹恕?rdquo;
云山嘚瑟的笑著:“莫急,小爺已有妙計,我知道她去了哪兒。”
“???你怎么知道的?”
“土符,牽引追蹤法,我貼在她車上了,不管她去了什么地方,我都能找到。”
“那又何必呢?不如我直接帶你去她家里吧。”
說的倒是,還多浪費了一張符,可惜可惜。
吃過飯,兩人直接去了秦軍的公司,這個時間點,秦溪遙肯定在公司處理事情。
貿(mào)然去人家家里,總歸是不太禮貌的。
一家公關(guān)公司,只不過是秦家公司的一塊罷了。
公關(guān)公司嘛,形象肯定是第一位的,俊男美女?dāng)?shù)不勝數(shù)。
來到這個地方,云山就被這些漂亮妹妹給折磨的暈頭轉(zhuǎn)向。
城里女人穿衣服真性感,走起路來一搖一擺的,多么攝人心魄。
由于云山堅持不肯穿西服,搞的像個土包子,大門口就被保安給攔住了。
“喂喂喂!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土包子也往里闖,出去出去。”
小霜叫道:“怎么?!我不能進來么?你瞎眼了,不認(rèn)識我?!”
哪敢不認(rèn)識,只是陸小姐跟一個窮酸走在一起,誰能相信呢。
保安笑呵呵的:“這不是陸家小姐么,什么風(fēng)把您給吹來了,快里邊請。”
“這個人是跟我一起來的,你別攔著他。”
啥?陸家千金會有這么窮逼的朋友?
進門沒走幾步,云山就看見一個男子面帶晦暗之色,像是有邪氣在身。
以道家的準(zhǔn)則,他得上前囑咐一番。
“你身上有邪氣,得做個法事驅(qū)驅(qū)邪。”
這男人西裝筆挺的,瞪著云山:“你神經(jīng)病啊,哪兒來的土包子,竟敢在這里大言不慚。”
“你最近一直走霉運,干什么都力不從心,加上你有男人最大的疾病在身,不出意料的話,你老婆肯定跟別的男人跑了。”
“你特么——”
陸亦霜拉開他:“云山哥哥,你瞎說什么呢?這是秦姐姐公司的銷售總監(jiān)。”
說有男人病,還說老婆跟別人跑了,那人家能不生氣么。
四周的眼光看過來,陳總監(jiān)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為啥?因為這些事都是真的,他臉都綠了。
這些機密丑聞,他可一次都沒在公司里說過,為什么還有人知道?
“我不管他是什么總監(jiān)還是太監(jiān),反正我看出他身上有邪氣,不出所料的話,應(yīng)該是祖墳風(fēng)水出了問題,需要挪一挪。”
糟糕,肚子不舒服,一定是早上喝粥喝的太多了。
“小霜,我去撒尿,你等等我。”
哎呀,這個男人真是粗俗不堪,連上廁所都不會說,無語了都。
也不知道陸家千金是怎么了,居然跟這樣一個男人走在一起,太跌份了。
云山一到廁所,瞬間暢快。
“小兄弟?”
嗯?
是剛才那個中邪的陳總監(jiān)。
“干嘛?”云山不耐煩的問:“你還想打我啊?”
“不是不是,我想問一下,你怎么看出我……我那方面有問題的,你從哪兒知道我老婆跑了的,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啊。”
云山去洗手,漫不經(jīng)心的說:“你印堂發(fā)暗,雙目無光,兩頰有晦色,我從這些面相上看出來的,是很典型的倒霉鬼。”
“那我的情況,你能看好么?聽你說話的口氣,你好像是個法師啊。”
“只是道士,具體的,我得去看看你祖墳在什么地方。”
這些憋屈的事,在陳總監(jiān)肚子里憋了好幾個星期了,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抽煙喝酒度日,整個人也消瘦了不少。
可是,這么沒羞恥的事情,跟誰去說呢?
他連去醫(yī)院都沒勇氣,偏偏那家醫(yī)院負(fù)責(zé)男科的還是個女大夫。
看云山說的這么準(zhǔn),要是真能治好自己的話,干什么他都肯。
“我父母和爺爺奶奶的墳就在城郊北面的山上,小師傅,你現(xiàn)在有空嗎?”
“行吧,治病救人,驅(qū)邪僻兇,乃是我道家人的本分,我且陪你走一趟吧。”
陳總監(jiān)攔著他:“能不能走后門?我不想讓人看到……看到我……”
“你們城里人就是事多,那走后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