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和水友道士一唱一和的,也太假了吧,這演技主播打零分。”
“九陽先生,你這么會算,能給我看個八字不,你說得準(zhǔn)我就信!”
“樓上正解,但是還不是拖,我們隨便選五個人,大家投票看怎么樣。”
經(jīng)過大家的篩選我們最后拉出來一個叫小太陽網(wǎng)名的水友。
“九陽先生,九陽大神,出來吧!”
九陽先生:“八字私聊發(fā)我,群里給你解答。”
“你學(xué)歷最多中專,你二十歲就出去工作了,為什么說你二十歲就出去,因為你那一年走的是丁亥運,學(xué)歷不高推斷你二十歲就出去工作了,所以大可斷定你學(xué)歷不是很好。”
小太陽:“大師你有點神啊,我高中學(xué)歷,讀書讀得晚,20歲那年就出去進廠了,斷得太準(zhǔn)了。”
“你視力不好,有近視,丙辛相合化為水,金旺。”
小太陽:“大師你是怎么知道的,太神了吧!再幫我算算今年適合轉(zhuǎn)行嗎?”
“到此為止,你我若有緣,自會幫你點化。”
我雖然懂點八字,但是不多,感覺九陽先生確實有點東西,他的術(shù)語解析非常專業(yè),我有點動搖了。
“這大師有點東西啊,大師幫我也算一算。”
“大師,人呢,我也想算算。”
九陽先生早已浮沉在人海,沒有說話了。
我去還是不去呢,內(nèi)心有過動搖,但還是有點糾結(jié)。
是否接受直播任務(wù)?
我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確定了。
直播任務(wù):湘西飯店隱藏的秘密。今晚前去湘西飯店,并順利搭坐13路末班車趕回。
直播獎勵:麻衣相術(shù)初級入門心法口訣。
心里丫的慌得不行,快到11點的時候我來到了站臺,公交車一如既往的準(zhǔn)時停在了這里。
我上了車,車上空蕩蕩的,除了司機,就只有售票員。
售票員搖晃著身子走了過來:“到哪里?”
“湘西飯店!”
“二塊。”
我遞給兩張一元的老錢給她,和這個售票員我感覺永遠(yuǎn)沒有什么交流的話題,特別的冷淡。
上車和她對話的人似乎始終都是這幾個簡短的口頭語。
到第二站的時候,我又看到小女孩上車了。
“到哪里,小娃娃!”
“紙廠!”
“五塊。”
這個小女孩我怎么就感覺怪怪的,她上一次在紙廠上,也是要在紙廠下,難道她也是直播?
可是我沒有看到她拿手機。
小女孩摸了摸褲兜,看她的樣子表情應(yīng)該是忘記帶錢了。
“叔叔,能借我五塊嗎?”
我直接掏出五塊遞給女售票員說:我這里有,我請孩子坐車。
“不行!”
售票員態(tài)度始終都是這樣,一副蠻不講理,像誰欠她什么似的。
“為什么呀!大姐!”碰到這種事我再不管,就真不是人了。
“老劉停車,讓她下去!”
司機一腳剎了下來,售票員就要趕小女孩下車。
我就要上去攔,售票員壓根不管,就說:“要不你下去,自己選?”
就在這個時候,我注意到了小女孩臉色有一種怪怪的表情,哪種只有大人才能做出來的表情,叫得逞。
我心里一顫,沒有吱聲,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到底什么處境,況且這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女孩被趕下車的時候,沖著我說了一句:“叔叔,我在姥姥家湘西飯店等你!”
車門一關(guān),一股涼風(fēng)襲了進來,我后腦勺涼涼的。
她怎么知道我要去湘西飯店,她到底是什么。
車上我的頭腦特別亂,總算熬到了站臺,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下了車,懷著一顆不安的心朝湘西飯店走去。
這飯店就挨著站臺不遠(yuǎn),燈還亮著,這么晚還不關(guān)門,難道還有人吃飯。
我走了過去,這時候大門出來了一個中年婦女。
“小伙,里面坐。”
婦女看上去特別親和,我也放松了警惕。
走到里面,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里面非常簡潔,收拾得很干凈,房間不大,擺了四張桌子,里面還有一個小院,院里邊有幾間房子,我隨意看了兩下。
“小伙,你看你要吃點什么呢?”飯店阿姨問道。
這個時候我腦子里怎么會想到八仙包子鋪呢,把人肉剁成餡給客人吃。
心里不自覺一股寒意,我喝了一口茶讓自己清醒。
這個女人好像哪里見過,但是想不起來了?
“阿姨,你這里有魚嗎?”我隨口問道。
“有,新鮮的,現(xiàn)殺,你可以看著我做哈,不放心的話。”
我也沒有客氣,就跟著婦女過去了。
她就從里面池子撈了一條上來,活崩亂跳的。
飯店阿姨你別說,手法相當(dāng)熟練,不一會兒一條香噴噴的紅燒魚就做了出來。
我吃得很是盡興,還喝了幾兩小酒,腦袋有點暈乎乎的,不過還算清醒。
這飯店也沒有什么可怕的啊,就一普通飯店而已,能有什么秘密,不過是直播系統(tǒng)嚇我罷了。
有時候嚇自己的往往是自己嚇自己,心魔在作怪。
我玩了一會兒游戲,13路末班車緩緩行駛過來,我給飯店阿姨說了個謝謝,跑到了公交車站臺。
車門開了,我剛上去,售票員就一手?jǐn)r在了門的位置。
“你下車!”
什么,我還沒掏錢就讓我下車。
我隨口問道:為什么?
“喝酒不能坐車,為了你的安全。”
我聽說過不能酒駕,還真沒聽說過喝酒不能坐車,況且也只好了幾兩酒而已。
我給她解釋著,她直接把我給推下了車,然后直接關(guān)了車門,司機一腳油門把車給開走了。
一首涼涼想送給自己?
無可奈何,只好又回到了飯店,厚著臉皮讓飯店阿姨留宿我一晚上。
飯店阿姨很爽快答應(yīng)了,我忙著感謝,她把我?guī)У皆鹤永锝锹涞囊粋€房間,讓我在這里休息。
房間簡單了點,收拾得很干凈,床跟前有一個梳妝臺,側(cè)邊有一個老式的立柜。
時間也很晚了,我就休息了下來。
睡到模模糊糊的時候,我被什么動靜給弄醒了。
聲音有點像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嘩啦,嘩啦……”的響。
速度均勻,應(yīng)該是一個人在干什么玩意。
我輕聲的穿起鞋子,小心翼翼的把腳步移動了動靜的地方方向。
門開著一半,這老式的屋有一個門坎,門砍有點高,估計有兩尺多吧。
我就慢慢的靠了過去,然后埋在了門坎旁邊,慢慢的把頭探了出來,手機也拿了出來。
直播間就像是開了掛一樣,它就自動給打開了。
怎么會是她?
我看到的人是玉兒,她到底是人是鬼?
我心里慌得不行,就看見她用手在冰柜里用小桶裝著冰塊往一個小桶里倒。
玉兒這是在干嘛,過了一會兒看她很累的停了下來,然后慢慢的合上了桶蓋。
玉兒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很吃力的把桶的冰塊給提了起來。
我趕緊退了出來,躲在了院子里一個廢棄柜子旁邊。
玉兒向院子里慢慢走出去,我就好像是被人拉著一樣也跟了出去。
這個時候,我感覺身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完全不聽使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