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叫王秀秀父女倆震驚的是,王秀秀展示這一系列的動作后,她看起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疲憊。
動作流暢而輕松,舉重若輕,姿態(tài)輕盈而矯捷,完全是恢復到了王秀秀患病前最佳的狀態(tài)……
“爸,我好了。”王秀秀喜不自勝。
王利民笑容遮掩不住,上前拍著女兒肩膀,虎目含淚。
半響,他抑制不住面上驚喜,轉(zhuǎn)頭就跟宮毅道謝:“小兄弟,你救了我女兒,五百萬跟路虎我都給你。”
王利民這下一激動,直接將豪車鑰匙跟卡連忙塞到了宮毅手里。
宮毅被這樣昂貴報酬壓暈了大腦。
他隨手就按照王利民給的賬戶密碼一查看,乖乖,七位數(shù)字存在卡上,這筆數(shù)目叫人覺得不真實。
山下的人給錢都這樣大方嗎?
王秀秀粉面是遮掩不住的欣喜。
盈盈美目里布滿了無限歡喜與感動。
一旁的韓教授看了,按捺不住感慨:“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有后生這樣杰出的在,我也為國內(nèi)能出這樣的英杰有福了。”
“沒、沒有,我這也是從小學的。”宮毅謙虛笑笑,在韓教授這樣真有能耐的人面前壓下翹著的尾巴。
一旁的韓教授笑著看著他,直叫宮毅心里生嘀咕,自己真收這么多錢,會不會不太好……
他想了下,就將卡上的十萬塊轉(zhuǎn)自己賬上,隨即把卡還給了王利民,“大叔,救人我這邊最多收十萬塊酬金,一分都不能多要了。”
“是五百萬不夠嗎?”王利民一怔,瞬間從方才那股欣喜收回心神,“現(xiàn)在我只能籌夠五百萬,你放心,這次你救了我最重要的女兒秀秀,一年后我絕對可以給你一千萬。”
他眼神灼灼,分外自信而堅定,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對未來的希冀。
一旁的王秀秀聽了,忍不住彎起唇角:“你收下吧。我爸很厲害的,再說了,我病好了,也可以賺很多錢的。”
“你可千萬不能小看我哦,我可是覺得自己這條命不只是值五百萬哦。”
王利民連連點頭,一副女兒奴的模樣,看得宮毅嘴角一抽,乖乖,他這是給人省錢,他們還要給自己送錢。
這種時候就只有看行業(yè)大拿韓教授了……
宮毅轉(zhuǎn)而看向了韓教授。
韓教授一臉欣慰模樣,看得宮毅心中直嘀咕,看來自己拒收五百萬舉動是對的。
“當然,十萬塊就夠了,再說了,我還拿了一輛路虎車。”宮毅連忙定下,只說這一切都是自己本分事情。
他隨即就以學校有事匆忙離開。
他行走匆匆,直接叫原本想要請人吃個飯的王利民父女倆遺憾連連。
而韓教授看著他離開方向,笑著點了點頭,“沒想到啊,拒絕了不菲報酬……”
這件事他一定要與老友周洋說說,恭賀對方收了一個醫(yī)術(shù)高超,又是品德高尚的學生。
這年頭肯放下這樣高昂報酬的人不多了。
離開別墅,宮毅開著路虎就根據(jù)導航前往超市。
失去了五百萬,但他還有十萬塊在賬上,依舊可以撐下去。
宮毅一口氣就買了一套正裝、兩套運動服跟兩套休閑服,這么一來六千塊就沒了。
宮毅看到賬單上數(shù)字,開始懷疑人生。
漂亮的售貨員笑得眼睛都睜不開,迅速包裝好衣物,遞給了宮毅,“我們這里還有會員卡未來九八折活動,同學你……”
“不用了!”宮毅迅速拿著東西就走。
乖乖,城里消費都這么貴嗎!幾套衣服就沒了他一年的生活費,售貨員看他的眼神都像是要吃空他的卡。
宮毅開車就回學校。
一路上琢磨著自己回頭要如何繼續(xù)找富婆撈錢……
忽的,門口這里出現(xiàn)了障礙欄。
劉成龍正對著幾個新生頤指氣使。
“聽著,我們雖然剛開學,還是要盡快尊重中醫(yī)藥大學的規(guī)矩,不能隨意讓外人進來。”
難得有新生被自己欺負,劉成龍看起來分外得意。
他那股傲慢遮掩不住,直叫幾位新生心生不忿,迫于對方學生架勢,不得不乖乖聽話。
下一刻,不遠處傳來車鳴聲。
劉成龍轉(zhuǎn)頭看見是名貴瑪莎拉蒂,眼前一亮,連忙呵斥幾個新生,“我說你們,快點搬走障礙欄。”
“怎么可以這樣愚蠢亂丟障礙欄呢,擋著別人路,這可怎么行,要是叫外人知道我們中醫(yī)藥大學的學生都這樣沒禮貌,豈不是丟臉了。”
幾位新生臉色有一刻扭曲,最終還是乖覺搬運障礙欄,放那瑪莎拉蒂走。
宮毅遠遠看著,嘖了一聲。
不會吧,劉成龍這個家伙真的太廢了,只會欺負新生頭上。
隨即,又有一輛油漆掉了大半的二手車過來,車上滿滿的東西,看起來是一家送孩子上學。
宮毅摸了摸下巴,心生不妙。
下一刻發(fā)生的事情,證明了他的擔心是正確的。
“你們快點把障礙欄放過去!”劉成龍一見便宜車,立馬要求新生攔車。
車果真停下,劉成龍就一副老子天下第一模樣,大步流星走過去,語氣不善:“不行,這里不能過,你們下車搬東西吧。”
“可是,我兒子行李這么多。”有個看起來滄桑的中年婦女開窗就用帶著口音的普通話說道。
她情緒有些激動,試圖在兒子未來校友面前保持好印象,卻沒注意到劉成龍眼底濃濃的嫌惡之色。
“對,你只能走了,抱歉了,這是規(guī)矩。”劉成龍抖了抖腿,扭頭就要走。
“你這叫什么啊!”一個清秀眼鏡男從副駕上下來,面露不渝,他的母親擔心的叫住他,“根生啊,你別在未來同學面前生氣。”
“根生?”劉成龍撲哧笑出了聲,大聲嚷嚷:“不會吧,這都哪年了,還有人名字這么土?。?rdquo;
那幾個新生嘴角抽搐厲害,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這時候笑出聲。
劉根生與他的母親臉滾燙得厲害,從未有過的羞赧籠罩著這對來自深山的母子。
就在這時,一輛車疾馳而來,朝著劉成龍方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