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可是找誰呢?
誰愿意先去探探虛實呢?
就在楊鐵山難辦的時候,五個婦女圍了過來,為首一人道:“我們?nèi)タ纯矗墒悄愕么饝?yīng)我們一個條件。”
“什么條件?”
“拆遷標(biāo)準(zhǔn)得按每平方三千塊錢給我們算!”
聽到這話,楊鐵山皺了皺眉頭。
這五個人他知道,都覺得自己拆遷款少的主兒,來來回回在村大隊沒少鬧。
他也是費了不少口水,才將這五戶人家安撫下來的。
誰知道在這個節(jié)骨眼兒上,竟然提這么一個條件。
楊鐵山低著腦袋沉吟幾秒鐘,道:“成!你們五個都去,我給你們向開發(fā)商爭取。“
聽著村長的承諾,五個村婦點了點頭,便結(jié)隊朝著鳴不平家門口而去。
看著五個碩大屁股不住的扭動。
楊鐵山嘆了口氣,事后不認(rèn)賬的事情他又不是沒有做過,這五個婆姨,還是tooyang了。
吱呀!
一村婦大膽的將鳴不平家鐵門推了開來,撞響了門頂掛著的鈴鐺,發(fā)出叮鈴鈴的響聲。
而這聲音,正巧把鳴不平給吵醒了過來。
他睡眼惺忪的爬起身子,從窗戶上張望出去,只見到自家大門打了開來,四五個村婦的腦袋擠在了一起,不住的朝著自家院子瞅著。
什么情況?
有事?
鳴不平下了床,就朝著外邊走去,剛一推開門。
就聽到有人叫喊,“詐尸了,詐尸了!”
這聲音猶如過年殺豬一般慘烈,頓時便將偷窺的四五個村婦都嚇得屁滾尿流,忙不迭轉(zhuǎn)頭就跑。
其中一個想來是太過于著急,著急往外跑,眼睛都不看,一腦袋便重重的撞在了那鐵皮大門上。
“咚”的一聲,沉悶而又平緩的聲音響起,隨即便直愣愣的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看著村婦做鳥獸散,其中一個甚至于還撞暈在自家大門口,鳴不平不由得摸了摸鼻子,一時有點兒不知所措。
他們,搞什么?
自家門口撞暈個人,自己救還是不救?
她不會是想要訛我吧?
就在鳴不平進(jìn)退兩難時候,只見到一皮膚古銅色的莊稼漢偷摸摸的拽著暈地上的村婦,想要將她拉出院子。
“牛二叔,我給你幫忙。”
畢竟是在自家院子撞暈的,鳴不平有點兒過意不去,朝著那莊稼漢走去,想要和他一起把村婦抬出去。
可是沒有想到那莊稼漢見到鳴不平走來,反應(yīng)十分巨大。
“額的個親娘嘞!“
那莊稼漢轉(zhuǎn)身就跑,剛跑沒有兩步,一個狗啃泥便摔倒在地上。
“救額,救額,僵尸咬人脖子咧!”
那漢子叫的那叫一個喪心病狂,鳴不平見到這架勢,也是不好意思,連忙走上去,想要將那漢子扶起來。
“牛二叔,是我,我不是僵尸,我鳴不平,不是僵尸。”
鳴不平湊近來,沒有想到那漢子更加害怕的大叫起來。
“我的親娘咧,僵尸,僵尸??!”
隨即兩眼一翻,兩腿一蹬就此暈了過去。
自家門前一下暈倒了兩個人,任誰都頭大無比,鳴不平也是十分的無奈,想著將這兩個人好歹拖拽起來。
走到門口一看,好家伙,自家門前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烏央烏央的圍了好大一波人,甚至于有的人還拿著鐵鍬棍棒。
他們這是什么怎么回事,怎么聚集在自己家門口呢?
鳴不平腦袋瞬間宕機,轉(zhuǎn)了半天彎兒,才想到這些村民應(yīng)該是認(rèn)為自己被女尸咬了,以為自己變成僵尸了吧。
想到這里,鳴不平覺得自己有必要和村民說清楚。
于是推開門走了出來,一眾村民很是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還是村長楊鐵山壯著膽子站了出來。
“孩子,咱們閆家村待你不薄,你有啥子未了心愿,你就說出來,我們給你辦,求你不要禍害咱們村的老少爺們兒了。”
“村長,我沒有心愿,我沒有死。”鳴不平大聲的說著。
“孩子,你死沒死,我還不知道嗎,我們親眼看著那女尸趴在你背上咬了你的脖子的,看在咱們都是一個村的份上,你要霍霍,你去前面的谷子村霍霍去,他們村占了咱們的地,尤其是那個村長喬惠鋒,扒墻灰的老東西,早該死了。!“
楊鐵山說著,還朝著地上吐了一口痰。
鳴不平也是樂了,村長真小心眼兒,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還記得。
“我沒死,我真沒死!”
“孩子,你要是把這件事情辦成了哈,我就給你燒兩個紙人,唇紅齒白,衣著暴露,前凸后翹,長發(fā)飄飄的美人人,包你個處后生滿意。”
說話越來越過分了哈,鳴不平聽著村長這四六不著調(diào)的話,一下就從自家臺階上跳了下來。
這樣一動作,嚇得眾人又是倒退了一大步。
“大家看好了,我不是僵尸,我也沒有死,你們誰見過僵尸能夠在大太陽下活蹦亂跳的,而且你們看,我還有影子呢。”
說著,鳴不平便對著太陽伸展著雙臂,閉目接受陽光的洗禮。
“嗨,村長,我看著也不像是詐尸。”
“真不是詐尸,這青天白日的,哪個僵尸能夠出來。”
“就是就是,咱們平娃子貴人自有天助,那女尸沒有把平娃子咬死。”
眾人不知不覺的圍了過來,看著鳴不平七嘴八舌的討論。
可就在鳴不平向別人展示自己并非僵尸時候,忽然一大股熱乎乎,血啦啦,甚至于還冒著熱氣帶著腥臊味兒的液體,朝著鳴不平便當(dāng)頭灑落了下來。
臥槽!
鳴不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結(jié)結(jié)實實的挨了這么一下子。
“村長,村長,黑狗血,全澆上去了!”
看著一五大三粗,身高至少兩米的楞漢,提著一水桶,咧著白牙正笑嘻嘻的朝著村長邀功。
鳴不平抹了一把流下來的狗血,咬著牙道。
“閆三愣子,我艸你大爺!”
剛洗過的澡,就被潑了一身狗血,鳴不平自然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面對閆三愣子,鳴不平毫無辦法,只因為自己打不過他。
眾人見到鳴不平?jīng)]有死,也就放下心來,各自回各自家中做著發(fā)財夢去了。
倒是村長楊鐵山留了下來,遞給了他一根煙,問那天晚上的狀況,尤其是那個女尸后來怎么樣了。
當(dāng)?shù)弥獛椭瓿尚脑?,女尸已?jīng)入土為安時候,楊鐵山終于是放下心來,拍了拍鳴不平的肩膀,心滿意足的走了。
眾人散盡,鳴不平打了一口水,將自己身上的污穢洗凈。
剛洗完,牛沖霄背著一簡單的背包便走進(jìn)了院子當(dāng)中。
“哎呦,這地方甚好,甚好!”
牛沖霄兩眼放光的看著鳴不平家的道觀,繞著墻根走來走去,又折返回來。
“喂,老頭兒,能看得出什么道道嗎?”
“當(dāng)然,古人建道觀可是有講究的,正所謂乾南坤北,這建造道觀就要建筑在子午中軸線之上。
我看這個道觀正建在這個村落的中軸線上,而且后傍山勢,前靠水財,算得上是一非常好的風(fēng)水格局了,住在這里子孫昌運,財源滾滾啊。“
鳴不平聽著一頭霧水,什么水財?
而且還財源滾滾,我呸!
“老頭兒你不知道不要瞎說,這里哪里有水了?“
“地下水不算水嗎,這水是暗水,所以這里財不外露,有暗財,嘿嘿嘿嘿。”
說著牛沖霄竟然笑了起來。
什么財不外露。
老子tm現(xiàn)在窮的褲衩都沒得穿,而且還欠了一屁股外債,你竟然說財不外露。
這就是胡謅了。
“哎,財源滾滾,我現(xiàn)在倒是欠了一屁股外債,什么財源滾滾,行了,住進(jìn)來就住進(jìn)來吧,別說好聽話來拍我馬屁,可事先說好,住這里我可不管飯哈。”
鳴不平說著,回到屋子當(dāng)中又出來,就看到一女尸橫在他的院子里。
“怎么一回事情,怎么,怎么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