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將鐘老的病癥說了一個遍,鄭國強在一旁聽的虛汗淋淋,這小子到底是真看出來還是假看出來了,直到鐘老一句分毫不差,讓他懸著的心這才著了地。
鐘老杵著拐杖坐回原來的位置,眼光終于落在陳凡身上。
而一旁的秦中醫(yī)急了眼,冷哼道:“說的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癥狀,但凡學過中醫(yī)的人都看能看出來,而且老年人多多少少都會有這些癥狀,我看你就是想拖延鐘老治療的時間。”
陳凡一聽,直接上手,捏住秦中醫(yī)的手:“耽誤治療?秦醫(yī)生啊,虧你還是一個有名望的老中醫(yī),這么著急做什么?難道還怕我拆穿你嗎?”
秦中醫(yī)甩開他的手,慌亂道:“拆穿我什么?有本事你就說說,鐘老這是得了什么病,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你就給我道歉,我的名聲也是你一個臭小子能玷污的嗎?”
鐘老并沒有阻止兩人爭吵,他心里也開始掂量,秦中醫(yī)給自己治療不說一年,大半年是有的,雖然每一次治療之后都感覺全身都是力氣,也好了不少,但是過幾天之后咳嗽的越發(fā)厲害,仿佛像是治療上癮一般,若是放棄全身疼的厲害。
見兩人沒話了,鐘老低沉的聲音響起:“陳凡,你說說。”
陳凡走上前,直接將手搭在鐘老的脈搏上。
“鐘老,你你這是中了慢性毒了。”
“哈哈哈……”秦中醫(yī)大笑兩聲:“我就說一個毛頭小子能看出什么,竟然胡編亂造出慢性毒,你以為這是古代啊,什么毒藥都有。”
鐘老也產(chǎn)生疑惑,畢竟這個年代誰還會用毒來殺人,還是這種不緊不慢的。
見兩人都不相信,陳凡也不著急,反倒是鄭國強走到他身邊,小聲詢問:“小陳啊,你這話是真的嗎?別說是鐘老了,我怎么聽著都不靠譜啊。”
“鄭哥,相信我。”陳凡拍拍鄭國強的手,走上前,趁著秦中醫(yī)不注意,直接將他手上的手套拿過來。
“我知道鐘老不相信,但是沒關(guān)系,既然秦中醫(yī)覺得慢性毒只存在于朝代,那我們就用最古老的鑒別方法吧。”陳凡嘴角微微上揚,拿出自己的古銀針,在火上一烤,直接放在手套之上。
眾人的目光緊緊落在銀針之中,很快透亮的銀針逐漸變黑。
陳凡拿起銀針看向秦中醫(yī):“德高望重的秦中醫(yī),這你又作何解釋?”
“銀針試毒?虧你小子能想的出來,真是一點科學憑證都沒有,小子,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居然能想出這個法子,真是叫人太失望了。”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就算拿出證據(jù),也當做是在放屁,氣定神閑,不愧是上了年紀有閱歷的老中醫(yī)。
鐘老頷首:“陳凡,這可不是兒戲。”
“鐘老,我并非是兒戲,我這銀針是林東強林哥送給我的古銀針,此事鄭哥也是知曉的,當初我便是用這銀針治好了瑩瑩的病情,銀針如今發(fā)黑,不單單是證明這手套上有毒素,如果鐘老,銀針刺入你的骨髓之中,若也變黑則說明什么?”
鄭國強搶險一步:“如果銀針刺入人體都能變黑,只能說明血液之中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鐘老并沒有說話,看向一旁的秦中醫(yī),再看看陳凡,猶豫不決。
“鐘叔,讓陳凡試試吧,如果真的什么事情都沒有,我們會向秦中醫(yī)道歉,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也好早做打算。”
秦中醫(yī)略顯慌亂,張口打亂道:“鐘老,治療的時間可耽誤不得,這眼前時間就要過去,你真的要任由一個來歷不明的臭小子胡攪蠻纏嗎?鄭局長也真是的,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挑著鐘老養(yǎng)身體的時候來,怎么,難不成鄭局長早就對秦某有所懷疑不成?”
突然被點名的鄭國強尷尬道:“秦老,你說笑了,晚輩怎么敢對長輩無理尼,只是陳凡的醫(yī)術(shù)確實了得,當時救瑩瑩的時候還使用的那個叫什么回天針法,就連院長都連連稱贊,不可多得的人才,我這才敢引薦在鐘叔面前來。”
“什么?回天針法?”秦老一聽,臉色一變,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陳凡,大笑兩聲:“就這小子會用失傳已久的針法,簡直可笑啊。”
秦中醫(yī)滿臉的質(zhì)疑和諷刺。
陳凡也不惱,站在一旁拿出銀針看向鐘老:“鐘老先生,請讓晚輩幫您驗一驗。”
見他如此真誠,鐘老點頭:“好,開始吧。”如果不解決心里的這個心病,今日有人質(zhì)疑秦中醫(yī),只怕日后用著也是不放心,倒不如趁此機會檢驗三分。
聽見鐘老的回答,秦中醫(yī)微微閉上眼睛,走到兩人身后,不知何時手中早已經(jīng)捏起一塊石頭。
陳凡將銀針輕輕插入他的血脈之中,絲毫沒有痛覺,五秒鐘之后,他直接將銀針抽出,果然銀針頭部全是黑的。
鐘老緊緊捏住銀針,低頭仔細一看,怒拍椅子。
“秦源,你……”
話音還沒落下,秦源氣急敗壞的動作先下來一步,一塊尖銳的石頭直接朝著鐘老砸下去,陳凡見狀,說時遲那時快,直接將鐘老護在身下,用身體當初秦中醫(yī)的攻擊,石頭重重的扎砸在他的后背。
鄭國強連忙上前抓住秦中醫(yī),大喊道:“來人啊。”
保鏢將秦中醫(yī)拿下,紛紛拿槍指著他。
秦中醫(yī)被捕跪在地上。
鐘老輕輕拍著陳凡,擔憂道:“小伙子,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陳凡直立起身體,后背隱隱作痛,但忍著笑道:“鐘老,放心,我沒事,年輕人吃點痛沒啥大不了。”
“哎,好好孩子。”鐘老杵著拐杖站起身,走到秦中醫(yī)面前怒斥道:“秦源,試問我待你不錯,當初你說你無路可走,我便將你帶來洛城,如今你這又是何意,為什么要這樣做?”
“哈哈……為什么?死老頭,你說為什么尼?當年你親手殺死我爸的時候,你怎么不問問你為什么要那么做?”
鐘老有點懵:“你爸?”
“對,當年的那一場商戰(zhàn)之中有一個叫做秦巖的老板,我就是他的兒子,當時我被他保護在別地,親耳聽到你吞并了秦氏產(chǎn)業(yè),害的對方跳樓,你說說我怎么不恨,你當初也沒有瞧見你手下留情,如今我還讓你活的好好的,哈哈,怎么不見你感激尼?”
秦源瘋笑道,掙扎著,想要擺脫身后人的擒拿,掙扎無效,氣急敗壞的朝著陳凡喊道:“就差一點了,都是你這小子惹的禍,我要你全家都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哈哈。”
眾人唏噓,鐘老也沒有想到,原來因果循環(huán)啊。
“帶下去。”鄭國強給他們下了命令,轉(zhuǎn)頭看向鐘老:“鐘叔,你別太擔心,這點小事交給我吧。”
“好,你去吧。”鐘老略顯傷感,一直以來都將秦源當做老朋友一樣對待,被人背叛的滋味確實一點都不好受。
陳凡趕緊攙扶鐘老,擔心道:“鐘老,沒必要為了這等小人生氣。”
老一輩的恩怨,他作為年輕人其實并不該評頭論足,但誰讓他堅信鐘老是好人,對挺多人都做了太多的事情,更何況是要了一個奸商的命,那不是應該的嗎?
“哎,我沒事,今天的事情還真是要多謝你了,小伙子說說吧,想要什么?”
“鐘老當務之急還是要先醫(yī)治好你的病情,不能再拖了,當然若是鐘老信不過我,我現(xiàn)在就可以陪您上醫(yī)院去。”
鐘老擺手,苦笑道:“你這小子竟然還會打趣我,走吧,雖說是年輕點,正好,瞧瞧你的醫(yī)術(shù),小鄭天天在我面前夸你,今日我倒是要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