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看向蕭慕雪:“我這邊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好。”蕭慕雪并沒有想跟他一起。
兩個人雖然結(jié)婚了,但是在對方的事情上,并沒有多插手,除了有一張本子之外,就連朋友都不是。
劉能早就聽傳言蕭慕雪結(jié)婚了,當(dāng)時不過是當(dāng)做笑話聽聽,如今倒是看見真人,總覺得兩人之間頗為奇怪。
感受到劉能的眼神,陳凡不好意思笑道:“我是入贅的。”
“沒事,我只是比較驚嘆,當(dāng)初蕭慕雪傳出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我們都當(dāng)做是笑話,今天看見你,也算是明白了。”
在劉能眼底,若不是陳凡有高超的醫(yī)術(shù),能救老領(lǐng)導(dǎo),他根本不會將這小伙子放在眼底,畢竟什么都沒有,還是入贅,怎么說都覺得給男人丟面子。
反觀陳凡,倒是很坦然,第一時間便說明自己情況,并不怕別人說閑話。
到了,警察局,劉能將陳太太扔給身邊的警察,自己帶著陳凡走進(jìn)鄭國強的辦公室。
“局長,人帶到了。”
鄭國強頭都沒抬,揮手便讓他離開。
陳凡坐在軟軟的沙發(fā)上,環(huán)顧四周,看看鄭國強身后的地圖,桌面上的五星紅旗,心里頗感壓力。
“怎么了?這么緊張?”
“讓鄭哥見笑了,辦公室太過威嚴(yán),讓我這種小人物不知所措。”
“哈哈,你小子還真是會拿我打趣,稍等我?guī)追昼姡稚嫌袀€案子需要我出面,你在這里坐一會兒。”
陳凡趕緊點頭:“好,鄭哥你先忙。”
鄭國強離開,陳凡松了口氣,雖說嘴上叫著鄭哥,可鄭國強是什么樣的性格,他并沒有摸清楚,相處起來就沒有和林東強那么隨和,畢竟林東強在他面前流過眼淚,展示過身為男人最溫柔的一面,可鄭國強并沒有。
“久等了,走吧。”鄭國強換上一身便裝,親自開車直接駛出城中心。
陳凡處于內(nèi)心的疑惑,糾結(jié)半天要不要開口詢問,倒是鄭國強先發(fā)問:“小陳啊,不用太過拘束,想問什么就問吧。”
“謝謝鄭哥,其實小弟我心里就是比較疑惑,因為你們都管這位叫上司,我就是想問問是那位上司,我怕去了之后說錯話。”
“哈哈,無妨,是大都市財富勢力退下來的,你叫鐘老就好。”
陳凡大驚失色,結(jié)巴道:“鐘鐘老?是是是我知道的那個鐘老嗎?”
“我想應(yīng)該是。”
陳凡咳嗽一聲,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激動,鐘老那可是上京某個財富勢力的元老級人物,五年前鐘老宣布正式退休之后便消失在人們眼前,沒想到竟然是回了洛城修養(yǎng)了。
“這里是鐘老的老家對吧?”
“是,洛城是鐘老出生的地方,鐘老總說,人嘛,落葉歸根,完成了自己的任務(wù),他就該功成身退了。”
陳凡心里那個激動啊,這大老板平時都是接觸不到的人,手不自覺的摸摸胸口的玉佩,沒想到得了醫(yī)術(shù),什么好事都給自己遇上了。
轎車緩慢駛進(jìn)一條綠蔭小道,朝著半山腰開去。
陳凡明顯感受到周圍的氣流在不斷涌動,這里確實適合老年人修養(yǎng),也怪不得說有錢人都會住在山上,也不是沒有道理。
隨著綠蔭的盡頭是一棟白色的復(fù)古大樓,威嚴(yán)的大門正打開著,門前是兩座石獅子,張牙舞爪。
整棟別墅結(jié)合了西式和中式的裝修風(fēng)格,別具一番風(fēng)味。
陳凡并沒有東張西望,緊緊的跟在鄭國強身后。
“鄭局長您來了。”開門的是一位身穿舊式衣衫的老人,目測有六十多歲數(shù)。
“哎,王管家,鐘叔在庭院嗎?”
“在的在的,我?guī)^去吧。”王管家對鄭國強很是禮貌,瞧了一眼陳凡并未多說話。
鄭國強點頭,兩人跟著王管家從庭院穿過,沒想到這后面居然別有洞天,采用的蘇州園林的設(shè)計,整個就是一小荷塘上修著不同的走廊和橋梁,花草都是極其珍貴的品種,還有專人照看。
果然,有錢人家就是不一樣,這不僅僅是住在大自然里,更是將大自然搬進(jìn)了自家庭院,當(dāng)做小公園,真是夠氣派。
陳凡眼神不斷飄向四周,心中不經(jīng)感嘆。
鐘老躺在金絲楠木做的靠椅上,身邊一位身穿長大褂的老中醫(yī),正在為他保養(yǎng)身體。
王管家正想開口,鐘老打斷他,揮手讓他離開。
鄭國強恭敬說道:“鐘老,我來看你了。”
鐘老慢悠悠的撞開眼睛,臉帶慈祥的微笑:“好好,來了就好,也是許久沒有見你了。”
陳凡站在一旁,將注意力全放在這戴手套的中醫(yī)身上,當(dāng)下來了好奇,施針怎么好端端的帶著手套啊,這么一股刺鼻的味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他帶著疑惑,順著氣味嗅到老中醫(yī)身旁,看著他的手套,見他要去觸碰鐘老,連忙拉住他的手。
老中醫(yī)怒視眼前的小伙子:“你做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陳凡手上。
鄭國強緊皺眉頭:“陳凡,過來。”
“鄭哥,這人有問題。”
這話因為鐘老的不滿,看向鄭國強:“這莽撞的小子是誰?”
“鐘叔,是我?guī)斫o您治療身體的,之前跟您說過的那個陳凡。”
鐘老長哦一聲,明顯不放在心上。
“沒想到居然是這么年輕的小伙子。”
老中醫(yī)冷笑一聲:“就這小子?叫陳凡是吧,你方才說我有問題,我到想問問你,你師承何處???”
陳凡禮貌道:“鐘老好,我不過是一個平民百姓,只是看了幾本醫(yī)術(shù),會施針而已。”
老中醫(yī)笑道:“原來是一個學(xué)藝不精的毛小子啊。”當(dāng)下說話的聲音變得堅定,方才聽陳凡說自己有問題,心虛一番,一聽他說自己的身世一般,當(dāng)即便堅定下來,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小子,敢在鐘老面前詆毀自己,還真是有幾分膽量。
鄭國強心里也是一緊,覺得陳凡魯莽了,當(dāng)即拉他過來詢問:“陳凡,這位是秦老中醫(yī),是鼎鼎有名的老中醫(yī)了,方才為何說秦老有問題?”
陳凡毫不顧忌,斬釘截鐵道:“如果按照秦醫(yī)生這么治療下去,鐘老活不過一個月。”
秦老心虛退后一步,轉(zhuǎn)頭看向鐘老,大笑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好小子,還真是直白,我給鐘老治療已經(jīng)不是一兩天,醫(yī)院都沒說我有問題,偏巧你來了就說我有問題,還敢揚言說鐘老活不過一個月,你說你來是跟我叫板的,還是來詛咒鐘老的?”
鄭國強也黑了臉,鐘老坐起身,看了鄭國強一眼,明顯是微怒了。
“陳凡是誰家的孩子?”
鄭國強為難的看向陳凡,地頭道:“如陳凡所言,確實是一個普通人家的孩子。”
陳凡微笑道:“鐘老,我并不是什么有身份地位的人,只不過是一個偶然的機(jī)會認(rèn)識鄭哥,看了幾本醫(yī)書自學(xué)針灸之術(shù),小有成就罷了。”
聽到他這么解釋,鐘老起身,揮揮手嘆口氣:“小鄭啊,今天我有點累了,你帶著這小子離開了,改天再來拜訪吧。”
鐘老師這是在趕人了,站在一旁的秦中醫(yī)趕緊上前攙扶,臉上帶著一抹鬼魅的笑意。
陳凡看在眼底,鐘老在他眼底就是一個和藹的領(lǐng)導(dǎo)人,在位之時做了太多利民之事,知曉他是好人,當(dāng)心更不忍心看他執(zhí)迷不悟。
“鐘老,請您暫停一步,今日您可是時常睡不著覺,渾身無力,走路時常發(fā)抖,偶爾冒虛汗,吃什么都沒胃口。”
鐘老停下腳步,驚訝的看向陳凡。
“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