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后我就跟大胖子說你可以下去了,叫你家主人出來跟我詳談。
不料,大胖子怒不可遏,兩眼睛瞪得跟閻王老子似的,就差一口把我啃了:“你個小雞兒猴,長的是對狗眼睛嗎,看不出老子就是這房子的主人!”
擦,嘴夠損啊,他是這房子的主人,我咋那么不信呢!
我尋思應(yīng)該是這屋里主人不在,大胖子跟我這裝呢,便繼續(xù)說道:“行了,你就是個司機,既然主人不在,就等他來了我再看宅吧。”
說罷我就要往沙發(fā)坐下。
“我……我司你妹!”大胖子氣得奔到一間臥室,出來后伸手往茶幾上“啪”一聲:“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房主名,照片,是不是我?”
擦,竟然還真是!
大胖子拿出來的是他的房產(chǎn)證跟身份證,房產(chǎn)證看名字,身份證看照片,房產(chǎn)證跟身份證上名字一致。
這大胖子姓吳。
我心里暗暗吃驚,看這吳胖子的面相不該混成老板啊,真不知道是走什么天機運了。
吳胖子見我發(fā)傻后,高傲地仰起了他的下巴,還讓我趕緊的,能看就快點看,不能看滾蛋。
擦,老子心里不要氣死,即便我誤會你了,也不至于這樣吧!
不過我也認了,看這吳胖子長著無神三白眼,吹蠟小凸嘴,主愛占便宜和貶低人,就這德性,狗改不了吃屎的。
他奶奶個娘的,今天接的這個單子實在是憋屈。
我開始在屋里四處溜達給他看宅。
乖乖,這才發(fā)現(xiàn),是間龍虎宅,在陽宅里屬上上品。
怪不得這吳胖子面相不好,還能混成老板呢,主要就靠這個龍虎宅。
為什么這里是龍虎宅?
他這房子背后是虎頭山,即有虎,加之陽臺窗戶對過去是航空港,航空港里的飛機日日飛天,而古代神龍就是有翱翔九天騰飛之意,即有龍。
這就算得上是面朝青龍背靠白虎,想不發(fā)都難,可以說主人隨便買張彩票中的概率都達百分之八十。
但并不是這整棟樓房的住戶都有這運氣,就只有吳胖子這間宅子稱得上龍虎宅,因為這間宅子剛好對中龍穴和虎穴兩大關(guān)鍵位置。
所謂天運何來,穴位蓬發(fā),講究的就是這個道理。
可現(xiàn)在吳胖子明顯不順,那必然是龍虎宅某個地方出了問題。
我眼睛不禁對著陽臺和大門看了會,頓時心中有數(shù),說道:“龍虎積運,開光采盡。”
吳胖子氣得一咬牙:“說人話!”
擦,老子說的不是人話?是你自己腦子不好使,不是個人吧!
于是我只好跟這豬頭解釋:“你這間房子為龍虎宅,背靠虎頭山,面朝航空港,港里飛機日日飛天,蘊古代騰飛的青龍之意,龍虎皆有,運勢大好。”
“可惜你為采光,將陽臺跟大門間的一堵墻打通,導致龍虎積運,開光采盡,從大門進來的氣運皆從陽臺流出,好比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想來你是個做生意的,本來該有不少單子找你,卻好多次都便宜你的競爭對手,這就是因為你壞了龍虎宅的局,導致財氣外泄的原因。”
吳胖子神色一震,說我分析的沒錯,他的確是個做生意的老板,本來不少單子都跟合作方達成口頭協(xié)議,結(jié)果一到簽合同就臨時變卦毀約,便宜了他的那些競爭對手們。
我說那就沒錯,你這的確是龍虎宅出了問題。
吳胖子忙問我怎么解決,是把那墻繼續(xù)補上嗎。
我說非也,財氣現(xiàn)在一直外泄,早已打開了一條風水通途,補墻根本毫無作用。
說到這,我觀察到宅子里有塊熒光水幕,便繼續(xù)說道:“有了,你將這塊熒光水幕移動過來,所謂山管人丁水管財?shù)摚畾獠粩?,財氣也就源源不斷,并能堵住這條形成已久的風水通途。另外你再養(yǎng)一文竹擺放宅內(nèi),這能致你氣運節(jié)節(jié)高升,達到穩(wěn)中求沖的目的。”
吳胖子聞言立馬照做,果然不大一會兒接到一個電話。
一筆單子,且油水很足,激動得吳胖子跟見到嫦娥似的嘴里直流哈喇子。
看得我這個惡心,便趕緊向他問要酬金好離開此地。
吳胖子很豪爽:“成,我這就給你。”說罷他就掏出錢包。
我看得心中一喜,這是要掏銀行卡啊,保守至少十萬,真是個大老板!
“給,不用找了。”吳胖子遞出一張紅色票子,嘴里咧著笑。
你娘,一百?!
打發(fā)要飯的呢,這特么……就夠個打車錢??!
我嚴重懷疑這貨就是司機,待會主人回來了,他再把我看宅的功勞攬下,不然咋就給這點?
可再看一眼茶幾上的房產(chǎn)證跟身份證,老子更惡心了,這么大個老板至于嗎!
無神三白眼,吹蠟小凸嘴,主愛占便宜,但我真沒想到會這么嚴重,好歹給個一千吧……額我也是不滿意的。
我當即氣得說道:“風水局調(diào)整好后還能再打亂的,我看你這宅子里能夠打破龍虎積運的東西不少……”
微信受到三萬后,我心滿意足,畢竟女白領(lǐng)那種是屬于白龍閃靈,難得的一次。
就在我要走時,吳胖子還極不耐煩地翻起一個白眼,沖我不住揮手道:“小比崽子趕緊滾蛋,我權(quán)當打發(fā)要飯的了!”
我腳步瞬間頓住,盯著吳胖子的眼睛看。
吳胖子更不耐煩,兩眼睛兇神惡煞的大大鼓起,擼擼衣袖:“咋的,就你這小體格你覺得你是菜?”
“你最近有沒有遇到過什么怪事?”我問這話的時候還在細細注視著他的眼睛。
大胖子直接用力一推我:“滾蛋!”
再“砰”一聲,他把門摔上,隱隱聽到他嘴里還在罵,真是老母豬戴胸罩,還想訛老子錢!
老子暈死,吳胖子兩眼睛上分別有道魚尾青印,這叫眼煞,意思有什么臟東西跟上他了。
可吳胖子對這事只字不提,看來他并不放在心上,還以為老子是訛他錢。
我不禁想到來時司機跟我說的話,難不成……
我盯著吳胖子的房門望了幾秒,終歸還是離開了。
有緣他自會找我,無緣便是他的命。
回去的時候我為了省錢坐公交,上去正好有最后一個座,心想這運氣。
公交車剛走完一站,又有一個婦女帶著個不滿五周歲的孩子上來。
乘客們有些不好意思,全都裝打瞌睡沒看見。
唉,世風日下啊,我主動起身跟婦女打招呼,讓她帶著孩子上我這坐。
婦女很感激地拉著孩子過來,還沒跟我謝上幾句呢,她孩子突然就“哇”一聲嚎了起來,跟被人掐了似的,還很恐懼地看著我。
我當場煞筆,哥們這長相是不怎么好,但不至于嚇哭小孩吧!
孩子這一哭,車上乘客都不高興了,紛紛嘆氣咂舌,急得孩子媽媽不停地哄,卻怎么都哄不好。
終于有人忍不住了:“怎么回事啊,你這孩子怎么一上來就哭,我這剛上完夜班需要清靜呢!”
“這位大哥,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孩子有點嬌氣,望你體諒下,我們過不了幾站就下了。”婦女忙道。
“嬌氣,嬌氣你怎么不讓孩子爸給買輛奔馳,擱這擠什么公交?”男子尖酸刻薄道。
婦女沒說話了,一臉脹紅。
我還發(fā)現(xiàn)婦女面相顴骨下垂,頭發(fā)無光三白眼,是個寡婦相,看樣子孩子爹還走了一定年頭。
我真看不下去,立刻看向那男子幫婦女反擊道:“那你那么愛清靜,你怎么不買輛寶馬?”
男子不說話了,車上乘客紛紛笑他。
婦女很感激,再度跟我連聲致謝,結(jié)果還在嚎哭的這小孩忙拉著她衣袖道:“嗚嗚,媽媽,你不要跟他說話,他跟爸爸一樣身上有個人,有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