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女白領的話后,我想應該是什么吊死鬼看這屋內人氣低,就進來拿著生前吊死他的麻繩捉弄陽人。
我緩緩地點著腦袋,心想有法子了,當即就問女白領家里有沒有辣椒面,要沒有給我去街上買包來。
女白領問我是肚子餓了要燒烤嗎?
神特么燒烤,我說是用來清宅。
女白領沒再多問,就去廚房給我拿了包辣椒面來。
我立刻打開袋子,將辣椒面均勻灑地上,然后在屋內四處觀察一陣,最后找尋到一個衣柜。
我拿出一根紅繩去柜腳綁住,然后牽走另一端綁在大大打開著的門把手上,再在紅繩上掛個鈴鐺。
最后,在屋內中央點上一支很貴的貢香。
準備工作做完,我就去打開衣柜門,將里面衣服全都一把撈出扔在床上。
女白領傻眼,隨后大罵我是不是瘋子,就要沖過來阻止。
我直接一句這是清宅的必要步驟,她乖了,任由我把柜里所有衣服全扔床上。
搞定后我掏出一張黃符貼在衣柜頂中央,繼而我整個人進入衣柜,還向女白領招手:“快,你也來。”
“什么,我?”女白領很懵逼地手指自己,隨后搖頭無語道:“還有你這是干什么,把我衣服全撈出來,你鉆進去?”
我說:“放心,你就進來吧,不會占你便宜。”
“哼,我會撩陰腿!”女白領說著氣呼呼跟我一起進來。
我迅速把門關上,窄小衣柜里漆黑一片,女白領問我到底要干嘛。
我跟她解釋說藏起來唄,準備工作都已做好,待會臟東西要進來。
女白領瞬間嚇得噤聲,然后又小聲問我為什么還要在衣柜頂中央貼符。
我說鬼有透視眼,即便藏衣柜里也能看見,但貼上那張符就不一樣了。
女白領沒再搭話,只是突然間問我句:“房間里的燈就這么大大開著,沒影響嗎?”
擦,還真搞忘了,我趕緊開衣柜門出去把燈關上,然后歸位。
我倆就一直在這窄小漆黑的衣柜里尷尬地度過大概半個小時,女白領不耐煩了,就要推衣柜門出去。
我卻趕緊將她手給拽住,女白領立刻不動,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嚴肅。
沒錯,我通過衣柜門縫隙發(fā)現貢香的火點子亮了一下。
這意味著,那東西來了,它在吃香!
貢香的意義就是招待對方一頓飯,而辣椒面鋪地表示占座的意思,告訴那東西此地已滿,你想留也沒法留了。
紅繩一路拴到門上,是給它個臺階下,吃也吃了,送也送了,就該走了。
只要那紅繩上的鈴鐺一響,就說明那東西很通情理,乖乖離開,宅子干凈。
又過上會兒,我發(fā)現貢香很快燒完,死鬼胃口夠大的。
我也輕松了,貢香都已吃完,該走了吧。
結果我卻聽到房間內還響起“沙沙”的腳步聲,擦,它還在房間里轉干嘛?
丫的,大晚上的,想到一個死人在房間里轉,我瞬間整個身體涼透。
沒錯,哥們是第一次干這事,以前都是給人看看風水啥的。
女白領也感知敏銳,雙手死死抓著我的胳膊,尖銳的指甲都嵌我肉里了。
疼得我心里直叫媽媽,卻還一點聲音不能出。
現在就希望這東西趕緊出去,不然我皮膚真得爛這女人手里。
可事情越來越不妙,這東西好像靠著衣柜走來了,那個“沙沙”聲慢慢變得清晰。
我明白了,這東西為什么不走,就是在找這女白領。
我雖然貼了符隱身,但女白領身上有濃烈的香水味,這東西一定是靠著這點尋過來的。
女白領此刻抓得更起勁了,我直覺胳膊上的肉火辣辣的疼!
“啊,不行了,今天跟他們吃太多燒烤了!”突然女白領猛地推開衣柜門,朝著斜前方的衛(wèi)生間奔去。
我:“……”
敢情她這么死命地抓我胳膊是因為要拉稀了,也怪不得我之前說要辣椒面她首先想到的是燒烤。
現在事情崩了,我倆明顯敗露!
我的眼睛也不禁定格前方,發(fā)現有道披頭散發(fā)的白影一閃即逝,還看到一張極其慘白陰厲的臉,那是來自地獄的憤怒!
我趕緊奔過去一把拉住女白領:“快走!”
“干嘛,我忍不了了??!”女白領急得臉上冒汗,手一個勁捂著肚子。
不等我再說什么,她一把將手撩開,推開衛(wèi)生間門。
我嚇壞了,衛(wèi)生間陰氣最重,搞不好她剛一進去就會鬧上人命。
我就要來硬的,準備把她抱著逃開。
結果女白領突然不動了,她緩緩轉過身子看我,神情怪異呆滯,臉色慢慢浸白,最要命的是,她雙手竟然從空氣中緩緩抽出一根麻繩。
我明白了,這果然是個吊死鬼,只是被別人吊死的,不然不會有這怨氣在陽間游蕩,女白領胸脯那道紅紅的勒痕就是出于這根麻繩。
在我愣神這會,女白領雙手提起麻繩往我脖子一套,死命地將我勒住,厲聲喝斥道:“我招你惹你了,你要趕我走!”
這純粹是另外個女人的聲音,十分的刺耳陰厲,不用說就是剛剛那道一閃即逝的白影了!
此刻我跟條狗似的舌頭不住外吐,呼吸極度困難,整張臉燙得像火燒!
我的天,第一次干這事就要Gomeover嗎,早知道就不發(fā)這善心了。
但很快我靈機一動,突然奮力跳起狠狠一巴掌抽打在女白領的天靈蓋上。
三外公說過,這能震魂,意思能把那臟東西從體內打出去。
果然女白領一下清醒了,貌似也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直接撲倒在我懷里哇哇大哭,嚇得一副驚魂未定的樣。
我知道,她現在陽火也很虛弱,畢竟剛被附身,很容易再次中招。
果然就在我們上空有股醒耳的風聲,顯然是這臟東西又要往女白領體內鉆了,只是我們看不見它。
我立刻拿出打火機來把氣加到最大,“卡擦”聲點出一豎火來,風聲即止。
“快逃!”我拉著女白領就順著紅繩拼命往外奔,打火機這招只是嚇嚇它,逃才是上策。
只是這東西反應很快,我拉著女白領剛奔兩步就聽到風聲再作,還像有股莫名的力在把我和女白領往回拽。
我趕緊舌尖一咬往后重重“呸”了一口,這股力消失了,我和女白領迅速奔出門外,當即門那響起“砰”的一聲,似什么東西重重撞那。
我知道它不敢出來了,我們安全了。
我和女白領來到外面街道,她一個勁哆嗦,隨后才緩緩醒過神來,臉紅地看著我,顯然是因為她撲我懷里哭那事。
我只說道:“你不是吃太多燒烤了嗎?”
女白領瞬間反應,立馬彎腰捂著肚子朝著附近公廁奔去。
十分鐘左右女白領出來,一臉歉意地看我,說實在對不起,是她把事搞砸了,還害得我險些丟了命。
說實話,要不看她是個女人,還頗有幾分姿色,我早兩腳踹上去了。
特么的到底是命重要還是拉稀重要?
所以我沒計較,只是擺擺手說沒事,當然我沒露什么好臉色看。
女白領顯然心里難受,但也忍著問我現在該怎么辦。
我說那東西的來歷我搞清楚了,現在宅子肯定是不能回去,只能等天亮。
我和女白領互留電話后開始分道揚鑣,她說去她一個朋友家借住一晚。
天亮后,我打電話叫女白領跟著我回到她的宅子。
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看到辣椒面上被踩得亂糟糟的腳印更是驚出一身冷汗。
這些腳印除我和她順著紅繩跑出屋的外,還有些明顯亂很多,這圈那圈的,顯然是昨晚那臟東西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