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讀著信中的內(nèi)容,不由的皺著眉頭。想不到瞎子叔就連我要幫張梨的事情都已經(jīng)算出來了,甚至還給我留了信勸我不要去。
在他的話里,字里行間都透露著如果我去了的話,那么人生完全就會改變。
原來如此,我說為什么瞎子叔在瞞我、師傅也在瞞我、就連柳楓都在瞞我,只要一提到關(guān)于師傅的事情,所有人都會刻意的隱瞞我,歸根結(jié)底就是不想讓我踏進(jìn)了。
“桌子上的錦囊,是叔留給你的東西,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話,就打開它,希望可以幫到你,但是叔還是那句話,希望你不要去。”
我看著錦囊有點猶豫了。
瞎子叔說如果我去的話,那么從此我的命運就會徹底改變,再也做不了一個普通人了。
我到底要不要去?
“哎。”我嘆了一口氣。
果然我還是沒辦法不去,對真相的渴望,對張梨母女的同情。
就像瞎子叔信里說的一樣,他已經(jīng)算到我會去了,只是還想在試圖阻止我一下,否則也不會留下錦囊。
最終我還是打開了錦囊。
錦囊里面沒有什么東西,依舊是一張信紙。
我看著上面的內(nèi)容,很快眼神沉了下來。信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說的正是張梨的事情。
她之所以出不了爛尾樓,是因為有人在她的尸體上面動了手腳,把她的尸體用定魂釘鎖在了爛尾樓了。
想不到這個世界上有如此惡毒的手段!看著信上對定魂釘?shù)慕榻B,我忍不住一股怒意升起。
人死后,如果將尸體穿上紅衣,然后用七十二顆九寸長的釘子釘在木板上埋入地下,就會形成一種詛咒,叫做九寸釘詛咒。
九寸釘詛咒起源于日國,是一種極其惡毒的詛咒,那個人死后,靈魂不會得到安息,會一直被鎖在尸體附近離不開。
這也是為什么,張梨說她想要回去看看母親,卻始終離不開爛尾樓。就是因為九寸釘詛咒。
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會如此歹毒,在張梨死后用這么惡毒的詛咒把她鎖在了爛尾樓。
其人之心猶如蛇蝎。
難怪張梨會心生怨念,成為未成靈。
收拾了一些東西,我再次來到了爛尾樓,此刻已經(jīng)是黃昏了。
我來到了之前和老鬼婆戰(zhàn)斗的那個房間,倚靠在門口靜靜的點燃了一根煙,等到太陽落山,張梨應(yīng)該就會從洞內(nèi)乾坤出來了。
最近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堵在胸口,讓我喘不過來氣,我也是最近才學(xué)會抽煙的,聽說可以緩解壓力。
很快太陽便落山了,墻壁上也開始顯露出一個陰影,身穿紅衣的張梨從墻里爬了出來了。
“謝謝你。”張梨說道。
如果不是白天我給她的內(nèi)有乾坤,她此刻早已經(jīng)是一堆灰燼了。
“你母親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好了,她的情緒好多了,以后你要多去看看她。”我把去了老白街的事情告訴了他。
“我想去看看她的,可是我走不出這爛尾樓。”
“我知道,所以這次我就是來幫你的。”我淡然的說道,隨后把準(zhǔn)備好的鐵鍬示意給她看。
瞎子叔的信上說要想破除這個詛咒,就要把尸體挖出來,然后一根一根的把體內(nèi)所有的釘子都拔出來,最后再把尸體焚燒,這樣張梨就可以得到解脫了。
我把詛咒的事情都述說給張梨聽。
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張梨看著我,只不過這次的眼神不再是冷冰冰,而是帶著別樣的情緒。
“你為什么要幫我?你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么嗎。”張梨問道。
在她的眼里,我和她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僅僅是見了一面而已,我這樣做對我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我能幫她把東西送到她母親的手里,她已經(jīng)很感激了,犯不著為了她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沒有任何理由繼續(xù)幫她。
“沒有為什么,就是不忍心看到一個母親每天都傷心難過。”我認(rèn)真的說道。
張梨一愣,認(rèn)真的打量我。
過了好久緩緩的吐出三個字。
“謝謝你。”
我點了點頭。
“你先感覺一下你的尸體在哪。”
一般人死了之后,靈魂和尸體多少是有點感應(yīng)的。
張梨仔細(xì)的感應(yīng)著,隨后帶著我來到了個爛尾樓旁邊,這里一塊空地。
上面鋪著沙土。
“感覺就在這里面。”她指著沙土。
我點頭,隨后用鐵鍬開始挖了起來。
一鍬一鍬。
隨著我每一鐵鍬下去,周圍開始壘起了一堆堆的沙堆。
很快一股惡臭在周圍彌漫了開來,一具腐爛的尸體逐漸被我挖了出來。
隨著尸體整個挖了出來,一塊巨大的木板也被一同挖了出來,尸體各個關(guān)節(jié)都被釘上了細(xì)長的九寸釘子,密密麻麻,整個身體就像是標(biāo)本一樣被釘在木架上。
我看了一眼尸體上的衣服,同樣也穿著紅色的睡衣,應(yīng)該就是張梨的沒有錯了。
張梨也看著自己尸體,沒有說話。
想必她應(yīng)該也不好受吧。
一般鬼是最不愿意想起自己是如何死的。
“我要開始幫你拔釘子了,你身上有七十二顆釘子,全部拔了你才能離開。”我說道。
張梨微微點頭。
隨后我呼吸了一下,忍著惡臭開始摸索起了釘子。
第一顆,腳掌上。
噗呲一聲,隨著我的動作,腐水流了出來,淌到了我的手上。
還好這些年經(jīng)常去垃圾堆里撿垃圾,所以也能面前,接受。
我忍著惡臭繼續(xù)拔著腳掌上的釘子。
她的左右腳,每一只腳都有五顆釘子釘子里面。
一根、兩根。
張梨漸漸的蹲在了我身后。
“你怎么了?”我看她有點不對勁。
“沒什么,只是有點不舒服,你繼續(xù)吧。”張梨回答道。
“哦。”我也沒多想,轉(zhuǎn)身接著拔。
腳掌、膝蓋、大腿、腰部,隨著我仔細(xì)的尋找,一根接一根的釘子被我拔了出來。
很快地上堆滿了一堆釘子,足足有四五十根。
微風(fēng)輕拂,一片落葉掉落在了我和張梨的之間。此刻我正認(rèn)真的拔著釘子,絲毫沒有注意身后的張梨把頭埋在膝蓋中,身體輕微的顫抖。
很快我就拔出了七十一根,正在仔細(xì)的尋找著最后一根。
可是最后一根卻怎么也找不到,我翻遍了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都沒有找到。
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一只手慢慢的靠近我的手,拉著我指向小腹的部位。
“最后一根釘子在那里……”張梨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聲音充滿著嫵媚,就好像貓叫春的聲音,聽的我整個人都酥了。
我回頭,張梨身體前傾,紅色睡衣的半遮半掩,猶如含苞待放的玫瑰,姣好的身材盡收眼底,我差點就沒頂住。
她這是怎么了???!
一種不好的預(yù)感悠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