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濤聽了冷哼一聲,一雙倒三角眼斜斜的打量魏文,開口道:“魏文,怎么,現(xiàn)在知道姜離的身份,巴巴地去給人家當舔狗了?少給我提同學,你們這種窮酸樣,說是老子的同學,老子都嫌丟人!”
魏文沒想到在學校關系處的還算不錯的于濤,如今居然這么狗眼看人低,心里一時間說不出的滋味。
正準備開口的時候,被身邊的姜離給一把拉住了。
“于濤,何必鬧得這么難看,不過就是一個窮小子罷了,既然你看不上,那就讓我們帶他走,這件事就算過了,你看成不?”
姜離這話說得頗有一些一息事寧人的意味。
于濤呵呵一笑,心下了然,他上次回去之后,怎么想都覺得這件事情不對勁,上次見到姜離還是一個窮困潦倒的搬磚工,怎么短短幾天時間,有搖身一變,變成了公司的股東?
要想當上股東的位置,那可不是有本事就行的,那全都是拿錢砸出來的!
短短幾天,他怎么都想不通這件事,最后得出來的結(jié)論就是,這小子應該是撞了什么狗屎運,才忽然發(fā)了橫財。
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讓張莉莉同意當自己的女朋友,結(jié)果因為這小子,全泡湯了,他的面子也全丟盡了,心里就氣得要命,如今,還不容易在見到姜離,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就放過他。
“姜離,你想讓我放了這小子?那好啊,你求我??!你求我,我就放了他!”
于濤說完之后,周圍的幾個小混混紛紛起哄起來。
“就是,看你那身窮酸樣,來這么高檔的地方,全身上下全都是地攤貨,果然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哈哈哈。”
“你想放了這小子,好啊,給我們老大跪下磕頭!說不定,我們老大心情一好,就放了你們了!”
“就是,跪下!跪下!”
段書亦轉(zhuǎn)頭看了姜離一眼,聲音冷淡的開口道:“我不認識你們,你們?yōu)槭裁匆獛臀摇?rdquo;
姜離看著眼前眼神倔強的年輕男人,一時間居然有些語塞,雖然他知道,大佬一般都有些怪脾氣,但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這么拎不清,自己在幫他,他居然還不領情。
“哈哈哈哈!姜離,你聽到?jīng)]有?人家說不認識你啊,你這這出熱臉貼冷屁股的戲碼看的我真是無比痛快啊!”于濤看了姜離一眼,伸手在段書亦的臉上重重的拍打了幾下。
而這時,被于濤攬在懷里的麗麗雙手交叉環(huán)抱,看著段書亦,冷哼一聲,開口道:“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就你這樣的,還想追老娘?真是笑話!”
魏文看著周圍不斷起哄的幾人,再看著毫無表示的于濤,不由一陣氣惱,拉著姜離就準備離開:“姜離!咱們走,這件事本來就跟咱們沒什么關系,這小子還不領情,咱們幫他出頭干嘛。”
可顯然姜離不打算就此離開,正在雙方僵持的時候,一個中年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懷里摟著兩個漂亮女人,一張臉通紅,一股酒味頃刻間鉆入幾人的鼻子里。
于濤看到這個男人之后,頓時眼前一亮,連忙幾步上前,將其中的一個女人推開,自己親自扶著他坐在吧臺上。
“嘿嘿,李老板,你終于來了,怎么樣,剛才喝盡興沒有?要不要我在陪您喝幾杯?”
李東看著面前笑得見牙不見眼的男人,打了一個酒嗝,嘿嘿一笑,抬手在于濤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
“小于啊,今天多謝你的款待啊,我玩的還算盡興,這兩個女人還挺會伺候。嘿嘿。”
說完,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邊,穿著暴露的兩個女人,眼中泛著淫邪的光。
此刻的于濤哪里還顧得上姜離,眼前這個男人可是騰飛運營公司的老總,他最近努力爭取的合作對象,他可不能因為姜離這個窮屌絲,讓這么大一筆生意砸在手里。
“嘿嘿,只要您玩的高興,那就算是我的義務盡得還算周到。”
于濤看著李東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然想到一邊的姜離,狀似無意的問道:“對了,李總,您在江南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可曾聽說過姜離這個名字?”
李東無意識的皺了皺眉,努力轉(zhuǎn)動著因為酒精變得遲鈍的大腦,想了半天,搖了搖頭,果斷的回答道:“這小子是誰?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于濤聽了不由一喜,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于是,清了清嗓子,好似故意說給眾人聽一般,繼續(xù)問道:“我可聽說,這小子可是恒暢網(wǎng)絡集團的股東啊,身份很高貴的。”
這次,沒等他說完,李東就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開口打斷道:“什么恒暢網(wǎng)絡的股東,據(jù)我所知,恒暢網(wǎng)絡股東一共才三個,還都是三個50多歲的老東西!哪里有什么姜離。”
于濤這次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
而一邊始終沉默的看著場上發(fā)生的一切的段書亦,在聽到恒暢網(wǎng)絡股東的時候,眼神忍不住閃了閃,在眾人沒有注意的情況下,轉(zhuǎn)頭看了姜離一眼,眼神晦澀莫名,不知道在想什么。
就在這時端著酒好不容易找到姜離的服務員總算松了一口氣。
“老板,您的酒,這幾位是您的朋友,要不要我?guī)湍銈兤磦€桌?”
于濤看著服務員手里的軒尼詩,不由目光閃了閃,這酒可是相當?shù)馁F,不是輕易什么人都喝得起的,看著姜離一臉一無所知的表情,更加坐實了他就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土鱉。
“姜離,你知道服務員手里的酒是什么牌子嗎?那可是價值好幾十一盎司的酒,你居然隨隨便便就拿了一瓶?你買得起嗎?
不是兄弟我說啊,錢可不是這么花的,我知道你肯定是走了狗屎運,發(fā)了一筆橫財,要我說你還是回家買幾畝地,買幾頭豬,來的更實在,哈哈哈哈!”
聽了于濤的話,魏文也不由暗暗咋舌,好幾十,一盎司?雖然不知道這個盎司是什么意思,但是也足以證明這酒不是一般人就能喝得起的。
不由心疼起姜離的錢包來,站在一邊拉了拉姜離的袖子,低聲道:“姜離,這么貴的酒,咱們兩個人喝,太暴殄天物了,要我說,還是退了吧。”
于濤看到這,算是徹底打消了對姜離最后一絲身份的疑惑,忍不住開口幫搶道:“對啊,姜離,你還是退了吧,好不容易才弄來的錢,照你這么花,很快就會花光的。”
姜離看著服務員一臉為難的樣子,冷靜的說道:“把酒放在我的桌子上吧,我等一下就回去了。”
早就看出這兩幫人不對付的服務員點了點頭,把酒放在姜離的桌子上,轉(zhuǎn)身離開了。
于濤看姜離不停他的話,故作嘆息。
姜離看著于濤,再次重復道:“我再說一次,把段書亦給我放了!”
于濤眼中閃過一絲玩味:“我要是不哪?”
氣氛一下變得僵持起來,周圍幾個手下目光兇悍盯著地姜離二人。
一看這形勢,魏文暗暗地拉了拉姜離的衣角,眼睛里寫滿擔憂。
哪只姜離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接著他擼起袖子向于濤幾人走去。
這幾年因為干這種苦重活,加上一直有健身的習慣,姜離看似瘦弱,實際上,袖子一拉,胳膊上全都是腱子肉。
魏文一看平時沉著冷靜地哥們這會卻為了那個男人得罪于濤,雖然還未明白這其中的緣由,但是哥們有事,豈有不幫的道理。
兩人都是工地人干苦力的,身材壯碩,一同上前,還真將那幾個手下給唬住。
一直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于濤一看這陣仗,不經(jīng)意地露出幾份怯意,“你,你想干什么!姜離,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動我一下,我一定會···哎呦!”
于濤話還沒有說完,姜離直接一拳頭揮了過去,砸在了于濤的臉上。
魏文看到這一幕,頭腦一熱,直接跟著姜離就沖了上去。
一時間雙方打的難舍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