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初七,你這?”
黃有山是一臉懵逼,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張寶,不知道我倆在搞什么名堂。
而黃玲玲更是意外,不明白張寶為什么會提出這個條件。
雖說現(xiàn)在娶媳婦難,但也沒有請人辦事,就直接要媳婦的啊。
“黃老爺子,您別誤會,他這是開玩笑吶。”
我用眼神制止張寶,現(xiàn)在是什么節(jié)骨眼,這不明擺著危脅人家嗎。
十年歷練期間,生生死死我見多了,也看開了很多。
老天讓活咱就活,不讓活也沒有辦法。
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都他媽是操蛋。
“哥,事關(guān)性命,黃老爺子欠你師傅人情,一會咱還要去救他們?nèi)澹偌由宵S小姐與你八字相符,再也沒有比她更合適的啦。”
張寶苦口婆心勸道,我也知道他說的都對,一時間也陷入了兩難。
“孫初七,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是這種人,看來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黃玲玲滿臉失望,目光中透露著鄙視。
也難怪她這樣想,換誰都會覺著我這企圖太無恥了。
“只要能活下去,壞人我來當(dāng),黃小姐,你要不答應(yīng)嫁給我哥,黃信這事,就另請高明吧。”
張寶是鐵了心要黃玲玲嫁給我,真是好兄弟,內(nèi)心感謝,但方法還是欠妥。
“行啦老三,這事以后再說,眼下最要緊的是去黃家祖墳,黃信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離開,現(xiàn)在時間緊迫。”
“不用你們管,我們家的事會自己解決。”
黃玲玲氣呼呼說道,轉(zhuǎn)身便朝別墅外面走去,估計是打算自己去找黃信。
“玲玲!”黃有山著急的喊了一聲,見黃玲玲沒有回頭,又祈求著看向我和張寶。
“初七,張先生,你們說的能不能容我考慮考慮,畢竟黃玲玲她有婚約在身,對方也不是什么普通人,眼下還請二位先出手,事后一定會給個交代。”
我點了點頭,讓黃有山放心,無論如何眼下之事我都會盡心盡力。
“老三,你就留在這里保護黃老爺子,我和秦梅小姐去追黃玲玲。”
秦梅一直靜靜看著,沒有說話,畢竟不關(guān)她的事,更何況她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復(fù)仇。
“哥,你一個奶媽又沒多少戰(zhàn)斗力,我還是跟去吧。”
張寶當(dāng)然不會讓我獨自冒險,可我卻怕黃有山在發(fā)生什么意外,誰知道這是不是黃信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
“放心,黃信是活人,他那樣的我可以打十個,再說秦梅也是一大戰(zhàn)力,加上我的輔助也不懼那個會藏南鬼語的人。
說完,我沒在理會張寶,因為外面已經(jīng)傳來汽車發(fā)動的聲音。
見黃玲玲的車快要開出別墅大門,我立馬沖到前面攔下了她。
好在黃玲玲技術(shù)還可以,沒把油門當(dāng)剎車。
繞到副駕拉開車門坐了進去,秦梅也跟進了后排。
“你自己去就是送死,放心,我不會逼你嫁給我。”我一邊說,一邊系好安全帶。
黃玲玲余怒未消,不過也沒說什么,一腳油門竄了出去。
路上我和黃玲玲誰都沒有說話,車內(nèi)只能聽到發(fā)動機的轟鳴。
一個小時后,汽車開出了中海市外環(huán),距離黃家祖墳還有一半的路程。
“孫初七,通過這幾天的相處,我覺得你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咱倆才認(rèn)識不到一周,你就提出~~~我想知道原因。”
黃玲玲似乎氣消了,也冷靜下來,率先打破了沉默。
我苦笑一聲,打開車窗點燃了一顆香煙。
“別在意,張寶是看我單身二十多年,想給我找個媳婦而已。”
黃玲玲看了看我,當(dāng)然不相信這是真話。
“你不說就算啦。”車?yán)镉窒萑肓顺聊?/p>
隨著越來越接近黃家祖墳,秦梅身上的陰怨二氣越是狂暴,我知道黃信還在那里,沒走。
由于黃家祖墳在村子后面,周圍又沒其他路,只能從村子里面過。
不過開了一會突然有些不太對勁,因為都十多分鐘了,竟然還沒出村子。
“等等,別開啦。”我讓黃玲玲停下車,并下車看了看。
之前來時,我清楚的記得這個無人村子不大,只有不到一百戶,道路都很通直,可現(xiàn)在一看,卻十分曲折。
“初七,好像不太對勁?”黃玲玲也發(fā)現(xiàn)了異常。
她每年都會來一次這個村子,對道路可謂是非常熟悉,可這次一進村,就感覺道路好像變了。
“這里有很多雜亂的靈煞。”
秦梅開口說道,雙目看向一個方向,可那里只有一件破舊的屋子。
“我感覺到黃信應(yīng)該就在那里。”
秦梅報仇心切,還不等我開口阻止,就闖進了破舊的屋子,可是過了沒幾秒她又回來了。
“咦?你們怎么會在這里?”秦梅突然變得疑惑起來。
我和黃玲玲互相看了一眼,我倆一直都在這里沒動???。
“黃信不在屋子里?”我問。
秦梅搖了搖頭:“屋子里沒人,我穿過屋子想要看看后面,結(jié)果就又出現(xiàn)在這里?”
太詭異了,簡直和電影里面的無限循環(huán)一樣。
“初七,要不我們先回去,在另外找路。”黃玲玲畢竟是個女孩子,這眼前詭異場景,讓她心生膽怯,絲毫沒有來時那股勇氣。
“沒用的,出不去,我們是被困在了風(fēng)水局中。”
我皺著眉頭,之前陽墳陰葬改了黃家祖墳的風(fēng)水格局,這就說明黃信背后的那個玄門中人,對風(fēng)水之術(shù)也略有造詣。
對于玄門十三派來說,每一派都可布困人困鬼之局,但是他們做局,必須要用到本派的物件。
比如茅山是用黃符布陣,扎紙將是用紙人,相師用的是銅錢,而我們鬼醫(yī)則是用一些藥和銀針。
而唯一不需要這些的,便是風(fēng)水師,他們挖個坑,埋點土,弄點水,堆幾塊石頭,都可以做成風(fēng)水局。
我拿出手機,想給身為風(fēng)水世家的老四打個電話問問,可是卻沒有信號,沒辦法,只能用我三腳貓的風(fēng)水術(shù)推測一下。
村子上方被陰煞圍繞,上為天,天為乾,乾又同陽,而現(xiàn)在則是陰遮住了陽。
陰為地,地為坤,上下顛倒,則坤上乾下。
黃玲玲見我抬頭看天,嘴里念念有語,十分怪異,忍不住出聲問道。
“初七,你在嘟囔什么?”
“看看這里的風(fēng)水,說不定能找到出路。”我說著,又將目光看向周圍破舊房屋。
“你還懂風(fēng)水?”黃玲玲瞪著一雙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我。
“略懂,你看這里的五行顛倒,坤上乾下,而此時正好晚上十一點,為亥時,奇門中亥時又對應(yīng)杜門,杜門居?xùn)|南巽宮,按照顛倒的五行來看,現(xiàn)在的杜門則位于西北。”
“所以我猜想杜門應(yīng)該是這個風(fēng)水局的出口所在。”
“你確定東北方向能出去?”黃玲玲愣愣的看著我,不明白我在什么。
我當(dāng)然不確定,風(fēng)水之術(shù)博大精深,雖然老四教了一些,不過這種水平,僅僅只是入門級而已。
現(xiàn)在就希望布下這個風(fēng)水局的人不要太厲害。
“試試吧,”我回到車上,讓黃玲玲朝東北方向開。
黃玲玲不懂這些,只能按我說的去做。
西北是條胡同,盡頭有戶人家,不是死路,可以朝右拐。
“不要拐彎,直接朝房子沖過去。”我說。
“你確定嗎?”黃玲玲不太信任的問道。
“確定。”我深吸一口氣,目光死死盯著越來越近的屋子,這個時候可不能心生猶豫。
黃玲玲咬了咬牙,兩眼一閉,一腳油門加速到八十。
汽車沖進屋子,沒有碰撞,而是出現(xiàn)在了村后,眼前正是黃家祖墳。
“你們還真出來啦!”
黃信站在黃家祖墳前,赤裸著上身,身上畫滿了藏南鬼語,此刻的他感覺根本不像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