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你妹。”
我真想把這憨貨的腦袋扒開,看看里面裝的是什么。
若這個墳包下真的有被陰葬之人,一旦驚尸,后果不堪設想。
被陰葬之人幾乎各個怨氣沖天,而且葬的越久就越是兇狠。
如果沒有萬全準備就起墳開館,無異于送死。
“先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一早再來。”
回到黃家別墅,我將陽墳陰葬的事情告訴了黃家父子。
二人一聽氣得差點罵街,可思來想去,黃家也沒啥死敵,誰會用這么惡毒的手段來對付他們。
“你們別著急,那墳包下面究竟有沒有葬人,現(xiàn)在還不確定,說不準就是一個普通的泥土包也未可知。”
聽我這么一說,黃家父子這才平息下來,畢竟這還都只是猜測。
“初七,我們兩個現(xiàn)在連下床都困難,有什么需要直接問吩咐玲玲就行,這件事就由你全權(quán)負責,可好?”
黃有山說的真誠,而我本來就是來解決這件事的,所以點頭答應。
離開黃家,黃玲玲送我和張寶回到了賓館。
“孫初七,今天晚上,我們家會不會~~”
車上,黃玲玲一臉擔憂的朝我問道。
我知道她是害怕,擔心昨晚那厲鬼在去黃家大開殺戒。
這的確是個問題,我竟然疏忽了。
“黃小姐,要不你來和我們一起睡吧。”
后座上的張寶立馬探過頭來,一臉賤笑。
黃玲玲瞪了張寶一眼,沒有理他,而是看向了我。
“那厲鬼昨晚被張寶重傷,今晚應該不回再去。”我說。
回到賓館,見黃玲玲還是一臉擔憂,我便從帶來的行李中,拿出三顆藥丸。
“這是我們鬼醫(yī)專門煉制的閉陽丹,陰魂厲鬼一般都是依靠感覺陽氣來尋找目標。”
“而閉陽丹可以短時間抑制住人體陽氣的散發(fā),在陰魂厲鬼眼中,就如同隱形。”
“如果今晚厲鬼出現(xiàn),你們就吃了它,然后在給我打電話,我和張寶立馬趕過去。”
黃玲玲沒有客氣,接過閉陽丹連連道謝。
“孫初七,之前我對您態(tài)度不好,現(xiàn)在真誠道歉,我們黃家能不能平安度過這次劫難,全都仰仗您啦。”
到了現(xiàn)在,黃玲玲已經(jīng)確信,這個世界還有很多超出科學常理的存在,也不再認為我是騙子,態(tài)度自然轉(zhuǎn)變。
“黃小姐不用放在心上,從現(xiàn)在起咱們就是朋友,叫我初七就好,你們家的事我定當全力以赴。”
黃玲玲笑了笑,眼中浮現(xiàn)出感激之色。
“那好,初七,你就叫我玲玲吧。”
說著,黃玲玲還伸出了手。
我握了一下,很柔軟,但卻很冰,看來陰腐肉所帶來的傷害還沒完全消失。
“對了玲玲,明天你找一些人,帶上鐵鍬,麻繩等起墳用到的工具。”
黃玲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即又聊了幾句,才離開。
黃玲玲一走,就剩下我和張寶二人。
兄弟倆幾年沒見,也有好多話要說,于是便找了個地邊攤喝起酒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看看時間,快凌晨一點了,我們哥倆這才相互攙扶著往賓館走。
“哥,你不知道,這次下山接活,除了掙錢以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
張寶醉酒熏熏,大著舌頭說道。
我也是腦袋迷糊,接過話茬反問。
“啥原因?該不會在茅山找不到媳婦,讓你下山碰運氣吧?”
張寶聞言立馬挺了挺胸膛,開啟吹牛模式。
“誰說的,在茅山周圍,那些年輕的小姑娘都巴不得鉆到咱被窩里,可咱不稀罕。”
“真正的原因我爸沒告訴我,只是說,好像有伙壞人在打茅山的注意,讓我下山避避,還說半年之內(nèi)都不能回茅山。”
我滿不在意的一笑,茅山一脈傳承古今,歷經(jīng)過多少風浪,其底蘊更是雄厚,只有傻子才會打茅山的主意。
“我看你爸就是想讓你下山歷練歷練,才編出這么荒誕的假話。”
“我覺得的也是。”張寶哈哈一笑,十分認同我說的話。
一夜無話,清晨我剛睜開眼睛,就感覺有什么東西壓在胸口。
低頭一看,靠,是張寶的大臉,還留著哈喇子,兩腿還尼瑪夾著我半個身子。
不用說,肯定是昨晚喝醉以后,這貨沒回自己房間。
這么惡心的姿勢我不能容忍,直接一腳把他給踢下床。
八點十分左右,黃玲玲開車來接我和張寶,看來昨晚平安無事。
等來到黃家祖墳,只見已經(jīng)有七八個壯漢在那里等候。
“初七,現(xiàn)在就開始挖嗎?”黃玲玲問道。
“不急,先把河水堵上。”我說。
黃玲玲一聲令下,那七八個壯漢便拿著鐵鍬開始挖土擋水。
河水寬約兩米,深度不足半米,而且流動緩慢,所以很好擋,只用了不到半個小時,便將河水完全擋住。
“老三,準備。”我朝張寶說道。
張寶也不含糊,直接把昨晚喝酒之前就準備好的東西全都拿了出來。
三根長約半米的桃木,上面被一張張黃符纏繞,另外還有一團紅繩和半碗被雞血染紅過的糯米。
我走到墳包前,抓了一把周圍的淤泥,很冰,就像是冷凍的冰塊,而且顏色偏黑,明顯是被陰氣腐蝕過。
“初七,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黃玲玲見我抓著一把淤泥沉思,表情也有些凝重,于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有點奇怪,這淤泥明顯被陰氣腐蝕過,可我就站在這里,卻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陰氣。”
說實話,除了黃家祖墳那里還有些陰氣之外,這個河水中的墳包四周竟沒有一點陰氣。
昨天我還以為,是因為河水的覆蓋,導致陰氣沒有外泄,可現(xiàn)在看來,完全不是這個原因。
“會不會是您看錯啦,這就是普通一土包,根本就不是啥陰葬?”黃玲玲面漏質(zhì)疑之色。
“不可能。”
我還沒說話,一旁的張寶率先開口反駁。
“我二哥經(jīng)歷過十年歷練,論經(jīng)驗完全不輸老一輩的玄門中人,而且和玄門十三派,都打過交道,無論是眼界,膽識,閱歷,都無人能比。”
黃玲玲不是玄門中人,自然不知道這些。
不過聽張寶怎么一說,黃玲玲看向我的眼神,竟在不覺中變了一些。
“別給我?guī)Ц呙保s緊布置。”我說。
離開墳包上了岸,張寶便開始布置起來。
三根桃木,分別插在墳包的正北,西南和東南,成三角狀。
另用紅繩相互連接在一起,并將紅色糯米撒在三角形之內(nèi)。
“這是?”黃玲玲不解,朝我問道。
“茅山的一種法陣,專門用來困活尸的,如果墳包下面真有尸體,萬一尸變,這個陣法可以將其困殺。”
布置完畢,張寶站在陣外,雙手結(jié)九字真言中的臨字印。
“神木布三劫,陰陽來相接,撒下萬千兵,困住陰靈禍,急急如律令。”
見陣法以成,我對周圍一臉好奇的七八個壯漢說道。
“兄弟們,開挖。”
這些人是拿了錢的,也知道黃玲玲的身份,明白有錢人都會做一些他們常人難以理解的事情,所以也不多問,只管干活。
十分種后,有人挖到了硬石板,在擴大挖掘范圍后,一口石棺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果然是陰葬!。
石棺外表很普通,和市面上賣的那些石棺并無差別。
可石棺就在眼前,卻依舊沒有任何陰氣或怨氣散出,這不合符常理,除非里面是空的。
“哥,開棺吧,從外表也看不出啥來。”張寶說道。
我眉頭一凝,雖然有些不對勁,可還是決定開館。
“開。”
我話音一落,兩個壯漢便用鐵鍬把石棺蓋猛地用力一翹。
“??!”
看到里面的景象,黃玲玲嚇得一聲驚叫,順勢就撲到了我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