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瞬間我們都不困了,瞪大眼睛死死的盯著通道。
就見幾個人慌張的從里面跑出來,最先出來的三個人,拖拽著一個人出來,“太恐怖了,這次折損太大了,看來還要再加派人手。”
“可是,咱們就這樣回去,是不是會被懲罰?”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被罰也認(rèn)了,總比死在里面強(qiáng)!”
于是,幾個人面面相覷后,都彼此點頭,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個人。
“那他怎么辦?”
“看他受的傷,怕是沒救了,那就找個地方把他給埋了?”
其他幾個人顯然被對方的說辭給說動了,于是將受傷的人拖到一邊最后可能發(fā)現(xiàn)埋尸很麻煩,所以直接將人給丟進(jìn)了湖里。
噗通一聲,湖面泛起漣漪,他們做賊心虛的離開了。
“快,救人!”
在墨歌的吩咐下,金剛狼的反應(yīng)最為敏捷,第一時間來到了湖邊,而我則四周戒備著,防止那群人,去而復(fù)返。
金剛狼毫不猶豫跳進(jìn)湖中,然后把人給撈上來,我也前去幫把手,就見到湖邊的池塘的一小塊已經(jīng)被浸染了鮮血。
墨歌見他的胸口滿是鮮血,撕開衣衫之后,我看了之后,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人的胸口有一大片肉都沒了,鮮血淋漓的。
“這人還活著嗎?”
墨歌伸出手,按壓這男人的脖子,探查著脈搏,“還好,呼吸很是微弱,快開車,送他去醫(yī)院。”
金剛狼的力氣大,一把將這個一米七的男人,直接橫抱起來,然后抬到車上,墨歌拿出打量的紙巾交給我和笑笑俠。
“你們倆按住他的傷口,不然怕他撐不到去醫(yī)院,就會失血過多死了。”
笑笑俠接過紙巾,卻很是嫌棄的模樣,拿著抽紙,手都翹成蘭花指,磨蹭半天也沒下去手。
“行了,這個還是交給我吧。”
我實在看不下去她這個磨蹭的樣子,直接搶走紙巾,抽出一大把,先將他傷口上的臟水給擦了一下,再抽出紙放在他的傷口之上,狠狠的按壓著。
可是鮮血依舊瞬間就浸染透紙張,我只好按壓著。
而金剛狼和墨歌都已經(jīng)上了車子,我們的車疾馳而去,路上笑笑俠還忍不住抱怨著,“墨哥哥我們真的要救下他嗎?要是還沒到醫(yī)院就死了,那多晦氣,而且咱們也說不清楚啊。”
“夠了,笑笑俠你不救我來救,要是出什么事情,我一個人扛著就是了。”對于笑笑俠這么漠視生命的行為,簡直跟幫兇無疑。
“哼,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被人訛詐了,可別哭鼻子。”
笑笑俠的話,這次就連金剛狼也聽不下去了,“別說話了!這個人要是能救活,對我們來說更有益,畢竟他進(jìn)去過,里面有啥風(fēng)險,我們都能做好打算的。”
聽著金剛狼的話,我不由的多看他一眼,一直覺得他就是個粗心莽撞的癡情人,現(xiàn)在看來,金剛狼也不簡單,能想到這個層面。
倒是笑笑俠,她被金剛狼這么一吼也是愣住了,我想應(yīng)該是她從來沒見過金剛狼跟她發(fā)脾氣吧。
車子一路上開的飛馳,難免不少顛簸,車子沒動一次,這人的傷口血就順著我的指縫忘車座上低落。
期間這人似乎被疼醒了,睜開了眼睛看了我一眼,伸出手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救我……”
他就再次的昏了過去。
還好,在我們緊趕慢趕下,就近找了個診所,診所也是慌亂害怕不敢醫(yī)治,“這個一看就進(jìn)氣沒多少的,我們怕是也救不活的,還是趕緊送到大醫(yī)院吧。”
“醫(yī)生,您不能見死不救啊,他根本撐不住的,您放心沒,您盡管救人,出任何事情都我擔(dān)著。”在我的保證下,醫(yī)生讓我簽署協(xié)議之后,這才讓護(hù)士幫著把人給送進(jìn)去。
我們透著玻璃看著醫(yī)生給他消毒清理干凈傷口之后,又給打了幾針,最后打上吊瓶。
醫(yī)生這才從里面出來,他擦拭著額頭的汗,眉頭一直緊緊皺著。
“醫(yī)生人怎么樣了?”
“人暫時沒事,但是得看他明天天亮之前能不能醒過來,要是不行的話,怕是也救不活了。”
“謝謝您!”
醫(yī)生去換洗,護(hù)士給我們一個單子,“你們誰跟著我去繳納下費(fèi)用。”
墨歌立馬跟上去,“我來吧!”
我們?nèi)齻€坐在一邊的長凳上等著,也不知道這個人能不能活著過來,醫(yī)生怕最后出事還是通知了警方,警方簡單的錄取口供之后,“你們誰發(fā)現(xiàn)的他,跟我們走一趟。”
我本要站出來,墨歌卻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然后自己走了出去,“是我,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
“那就麻煩你跟著我們?nèi)f(xié)助調(diào)查。”
笑笑俠看著墨歌走了之后,又開始抱怨著我,“都是你這個掃把精,總是牽連大家。”
“笑笑!”
金剛狼再次呵斥著。
她明顯還是怕他這個老實人突然發(fā)火,也就沒再瞎比比。
笑笑俠借著出去買飯,就氣呼呼的走開了,金剛狼終究是不放心她,也跟著一起走了,我一個人守在這里,聞著消毒水,想著要是有一天我也成為棄子的時候,是不是也會是同樣的遭遇。
突然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想著暗世紀(jì)的任務(wù),能讓人翻身的機(jī)會,所有的人都是賭徒,堵上性命去博弈。
再想想現(xiàn)在的社會,也都是這樣,人情淡薄如水,感情在利益面前都變的不值錢,往往像錢敦這樣的人才活的瀟灑恣意。
看著病房里面還帶著呼吸罩的那個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我突然有點想哭,就自己抱著自己蹲在角落里面,可是眼淚又哭不出來,我給王曉琴發(fā)出一條信息。
“我好想你?。?rdquo;
半天,那邊都沒有回復(fù)我任何信息,應(yīng)該她在忙吧。
就這樣傻蹲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
金剛狼和笑笑俠他們兩個回來了,金剛狼給我?guī)Я孙埐?,笑笑俠原本還想擠兌我兩句,但是看我面色不好看,又看了看金剛狼之后,只好乖乖的閉上嘴巴。
我們?nèi)齻€大眼瞪小眼的,笑笑俠實在無聊,拿著手機(jī)一直在我們的面前亂晃著,“也不知道墨哥哥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反復(fù)聽著她念叨,我都快耳朵長繭子了,“你不累嗎?就不能安靜一會嗎?”
“哼,就應(yīng)該你被帶走,我就念叨兩句怎么了,你就愛當(dāng)好人,干嘛拖累我們。”
對于笑笑俠這個邏輯我也是真的服氣,我沒太多力氣跟她爭辯許多,而金剛狼突然欣喜的喊道,“他動了。”
我們趕緊站起來,看窗戶里面,就見病床上的男人搖著頭,表情十分痛苦然后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金剛狼先一步的打開房門,隨機(jī)我和笑笑俠也趕進(jìn)去了。
“你們……是誰?”他一清醒后,看到我三個人就是愣怔。
笑笑俠倨傲道,“我們自然是你的救命恩人,不然你現(xiàn)在早在那個臭水湖里面泡著了。”
那個人趕緊朝著我們道謝,“謝謝你們了,你們也是來完成任務(wù)的?”
我也好不隱瞞的點點頭,“就是看到你的同伴將你帶出來了。”
這個人一點都沒有問自己同伴的問題,顯然他們那群人丟棄同伴,這樣的事情已經(jīng)不止第一次這么做了,所以他都沒有驚訝和質(zhì)疑。
“問吧,你們救我也就是想知道里面的情報吧!”
笑笑俠搶過我的話題,“說說你們在里面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吧。”
我一把將笑笑俠從那人的身邊給拖走,“他還需要休息,讓他先休息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