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市,龍騰大酒店。
墻壁的幾塊電子屏幕都亮著,上面清一色顯示著“蘇瑾柔,生日快樂。”
平日里蘇家行事其實還算低調,也從未大張旗鼓地辦過生日宴。至于這一次的宴席,是蘇瑾柔的一個大學同學為她舉辦的。
這個同學名叫王浩。
此時,王浩正在酒店的門口等待著,他拍了拍身上的晚會禮服,又把手上的玫瑰花束整理了一下。
一陣風起,吹亂他的一頭黑發(fā)。
他在風中甩了甩頭,看著屏幕上的大字,心里涌起一股迷之自信。
這次生日宴,他可是精心準備了很久。他包下了南州市最高規(guī)格酒店的宴席大廳,訂下他們最貴的午宴,又雇了專業(yè)的樂隊。
他還找來大學期間的所有同學,還有蘇瑾柔的好友,甚至連蘇瑾柔的父母都被邀請來。
不僅如此,他更是利用自己父親的身份,請來了教育界的不少名家,尤其是音樂這方面的大師,他想要借此機會展現(xiàn)自己的才華。
這次宴會可以說是奢華至極,而他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蘇瑾柔。
要知道,他跟蘇瑾柔當了四年大學同學,他也暗戀了蘇瑾柔足足四年。他們二人明明門當戶對,但蘇瑾柔當初卻以有婚約的理由而拒絕了他的表白。
王浩這次重新燃起希望之火,還是因為父親前些天跟蘇家家主出去吃飯時,知道了蘇瑾柔婚約取消這一事。
他知道這是個機會,他希望這次生日宴,能讓蘇瑾柔對他增添更多好感。
“滴滴!”汽車鳴笛聲讓正在走神的王浩回過神來。
兩輛車開進門口的停車場,車門打開,下來的人正是蘇瑾柔還有秦妙秦銳他們。
“瑾柔,這是送你的,生日快樂!”王浩急忙迎上前,把手中的玫瑰花遞給蘇瑾柔。
蘇瑾柔猶豫片刻,還是接過花束,說:“謝謝。”
王浩笑著,又看了看蘇瑾柔后面的人,目光掃視之間,卻是在一身保安制服的秦銳身上停了下來。
他皺皺眉頭,不過轉而一想,這人應該是個侍從。
王浩臉上還是帶著笑,問了句:“這幾位是?”
“都是我朋友。”蘇瑾柔說道,但也沒有要介紹的意思。
“這位是送你們來的司機?”王浩指著秦銳問道。
“不,也是我朋友。”蘇瑾柔又說。
聽到這個回答,王浩的臉色變了變,稍微停頓了一下,才說:
“這位先生的穿著……”王浩指著秦銳,眼里多了一絲鄙夷,“雖然大家都是朋友,但這宴會里有些人身份比較尊貴,穿著這樣參加恐怕不合適。”
蘇瑾柔的朋友們也是點點頭,他們從下車開始就站的離秦銳很遠。
畢竟在這樣的規(guī)格的酒店之中,跟這種人站在一起,實在是有失身份。
秦妙看到王浩的眼神,有些不爽,便摟過秦銳問道:“人家叫你換衣服,你換不?”
“不必。”秦銳淡淡道。
他心想著自己本來就是被中途拉來,待會兒還要回去上班呢,一來一回換衣服多麻煩。至于什么場合,他根本不在乎。
“聽到?jīng)],我弟弟說不換,別在這兒磨嘰了。”秦妙催促道。
王浩的臉色拉了下來,但是想到蘇瑾柔在旁邊,他又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雖然心有不爽,但在這場合可不能發(fā)作。他臉上便帶著笑臉,說道:“好好好,那大家都進去坐,進去坐!”
然后他又跟蘇瑾柔說:“瑾柔,你父親和父親馬上就要到了,我們一起去貴賓室等他們。”
蘇瑾柔聽到自己父母要來,有些驚訝,但還是點點頭,跟秦妙說:“妙姐,招呼好大家,我待會兒就來。”
“好嘞。”秦妙答應一聲,回頭招呼道:“大家進去吧。”
這時一行人才往酒店門口走去。
王浩看著秦銳的背影,招招手找來旁邊的管家,小聲說道:“作弄一下那個穿保安制服的,最好能把他弄走。”
管家點點頭,趕緊跑回酒店安排去了。
王浩冷笑一聲,心想這大好的場合,可千萬別被這個保安給破壞了氣氛。
更何況,這保安剛剛那目中無人的樣子,讓他頗有些不爽。
“你在說啥呢?”蘇瑾柔在旁邊問道。
“沒什么沒什么。”王浩趕緊擺擺手說道:“我就是讓他安排上菜,別說這些了,我們趕緊進去吧。”
……
另一邊,秦銳他們到了酒店門口。
這酒店不愧為南州最豪華的地方,單說這門口,乳白色的磚配合金色的墻線,大門也是鍍金打造,看起來沉穩(wěn)奢華。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那便只有“金碧輝煌”。
門口的兩個保安看了眼秦銳,但也沒有阻攔眾人,只是露出一絲怪異的笑。
那笑容好像在說,為什么會有客人穿著保安制服來參加宴會?
剛一進門,正前方便是一片假山石景,石頭上刻著“龍騰大酒店”五個大字。
秦銳這時倒是注意到,除了這五個大字之外,在左下角還有小小的“白氏集團”四個字。
這酒店是白家的產(chǎn)業(yè)?秦銳挑了挑眉。
至于蘇瑾柔的那些朋友則是紛紛到假山邊上合影,一人照了一張,就連秦妙也上去湊了個熱鬧。
秦銳在一旁,看到秦妙在不遠處開心的樣子,他腦中忽然出現(xiàn)一個身影,揮之不去。
等到他們照完,繼續(xù)往酒店上面走的時候,秦銳忽然跟秦妙說:“姐,你能不能喊我一聲徒兒?”
秦妙聽了,滿臉的怪異神色,盯著秦銳說:“小銳啊,你不會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吧?”
秦銳尷尬一笑,說:“就是想聽一下,你不說便算了。”
秦妙猶豫片刻,還是嘗試性地開口道:“徒兒?”
聽到這一聲,秦銳忽然頓住腳步,他竟是有種想要喊師尊的沖動。
但他看了看秦妙,嘆了口氣,又搖搖頭甩開腦袋之中的想法,便繼續(xù)往前走。
雖然聲音很像,性格也很像,但她們終究不可能是同一人。
“怎么,你更喜歡我這么叫你?”秦妙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問道。
“不是,你想怎么叫都行。”
秦銳的話讓秦妙有些摸不著頭腦,她心想自己這三弟難不成是失蹤兩年,變傻了?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jīng)來到宴會的大廳。
這大廳占據(jù)了酒店一整層的面積,里面擺了幾十張圓桌,此時幾乎都已經(jīng)坐滿人。
而在大廳正中間,還有個舞臺,臺上放著一架鋼琴。在舞臺邊,有一支古典樂隊,正在演奏悠揚的曲子。
若是沒有旁邊那些桌子,這里倒像是音樂會的會場。
見有人進來,服務生趕忙過來,帶著他們入座。
他們經(jīng)過其他桌的時候,就有人看到了人群中十分顯眼的秦銳。
“這誰啊,怎么穿這一身就進來了?”
“不知道啊,難不成門口放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