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林老帶著小二來上菜。
待林老走后,沐樂修又道,“哼,我看你真對得起盼閣這個字,明明你主管情報,偏偏追著我問沐藍的行蹤。”
這下,正吃著菜的云隱四人更是憋不住了,忙用手擋住嘴巴,生怕把嘴里的菜噴出來。
南慕云惡狠狠地瞪了四人一眼,“我好心讓你們一同吃飯,不是讓你們來看我笑話的。”
“咳,主子,我們只是覺得,沐世子說得挺有道理的。”云隱的聲音在南慕云的注視下逐漸弱了下來。
“你兇他們作甚啊,我說的有錯?”
“是我主管沒錯,那也是在南國,眼下在沐國,我不找你,找誰???”
“咳,那也怪你,不好好打理。”
“切,說得好像你現(xiàn)在接的不是只有沐國的生意一樣。”南慕云淡淡道。
沐樂修一噎,行吧,他倆半斤八兩誰都沒資格說誰。而且真要論起來,他的人手還比南慕云少呢。
他默默地給自己和南慕云都倒上一杯茶,還跟南慕云碰了一下,“希望我們早日闖出一番天地吧。”
南慕云靜靜地看著他,這是這么容易的事情嗎?要不是數(shù)年前那場巨變,現(xiàn)在的江湖勢力,哪里輪得到他們來分一杯羹啊。
不過他也覺得沐樂修說得沒錯,如果他的情報網(wǎng)足夠大,就不愁不知道沐藍在哪了。
于是他拿起茶杯,一飲而盡,“一起。”
次日離開花謝客棧時,為了不耽誤接下來的路途,他們便舍棄掉了馬車。
此外,當沐藍去進修的消息擴散后,就有人四處打探這一消息的真假。
“主子,前幾天,北城門顯示郡主出了城,然后南世子和沐世子都去追了。估摸著是安王妃看郡主頑劣,所以讓世子帶著去進修。出城記錄都對的上,而且沐樂修也確帶著一女子從安王府側門乘馬車離開。”
“指不定是安王府的詭計,你再去探,看看沐藍是不是真的不在木城了。”一道沙啞的聲音道。
“是,主子。”得到命令后,那人連聲答應。
當晚,那人在夜色的掩護下,悄悄地溜到了安王府,打算先探一下沐藍是否真的不在安王府了,順帶著看看能不能偷聽到些什么。
在他溜進安王府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安王府的暗衛(wèi)注意到了。
樹上的十一笑了,‘這人是當他們不存在是嗎?’
十一還沒樂呵夠,就被一旁的暗一打了一巴掌,‘收斂點,壞了王爺王妃的計劃有你好看的。’
十一有些委屈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繼續(xù)看那人作妖。
只見那人快速脫下身上的夜行衣,露出了里面下人的裝扮,偽裝成了安王府的下人,往沐藍的朝暮院走去。
十一見他走了,知道自己熱鬧可看了,身旁有個暗一盯著,他都不敢擅離職守的。
那人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為都被十一和暗一看在眼里。
他悄悄避開人群,成功地溜進了朝暮院。
此時的朝暮院靜悄悄的,就連守夜的丫鬟都沒有。
來人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郡主不喜人伺候,也知道安王府下人不多,但不可能連個守夜的丫鬟都沒有吧。難道郡主真的不在府里?
他有些不死心,想再仔細查探一番。
環(huán)顧四周,他看見有扇未關嚴實的窗,他從袖中掏出煙管,悄悄地伸了進去。
這是他好不容易尋來的獨門秘方,他就不信里邊的人能不中招。
約莫過了一刻鐘后,來人躡手躡腳地打開房門進了房間,他一進去就看到了倒在一旁的丫鬟,‘原來不是沒人守夜,而是在里邊,倒是好心思。’
走到床邊,他明顯看到床上有個人,借著月光他仔細打量,這根本不是郡主。
得到確切答案后,來人原路返回,打算先向主子稟告一聲。
當他走后,床上的樂音坐起身來,給倒下的丫鬟喂了個藥丸并將她搖醒,讓她回去休息后回到了寧雅院。
等秋凝雅起身后,樂音讓小丫鬟們都下去,邊梳發(fā)邊道,“昨兒個有人夜探,用的是忘憂谷的迷煙。”
“呵,老頭子不行啊。”秋凝雅諷刺道。
樂音一噎,“主子,注意些。”
“怕什么,你又不是外人。”
如果在樂音面前,她也要維持一副賢妻良母溫文爾雅知書達理的樣子,她還是她自己嗎?
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樂音也不多說什么了。
而那夜探安王府之人,又在沐藍喜愛去的幾個地方打探了一番后,確定了沐藍并不在木城里。
“主子,昨兒沐藍不在王府里,且她愛去的地方,也已經(jīng)五天左右沒有她的蹤跡了。”
“嗯,繼續(xù)查。”
“是。”那人拱了拱手,連忙派人去追,看人都走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