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也有些驚訝,之前我與這一類并沒有多少的接觸,我爺爺說別太早接觸,所以我都不會去管這些事情,除非是到了自己的跟前。
我一身正氣,擋在丁璇面前,氣沉丹田問:“丁璇陽壽未盡,為何前來勾魂?”
那一黑一白的身影更加抖了,我看不清他們的臉,卻隱約聽到類似回音的聲音響起:“此處,有應(yīng)上路的陰魂。”
我有些疑惑,我怎么沒看到?
忽然,我有一種被注視著的感覺,看向外邊的那一棵樹,上邊不知什么時候停了一只黑色的鳥。
那鳥也沒叫,就安安靜靜,目光冷冷看著我。
“這里沒有,你看錯了,那陰魂是在南邊,你們來錯地方了。”我用手一指窗外的樹。
那黑色的鳥像是被驚到了,呀的一聲高飛起來,但并不肯走,就盤旋在那樹梢邊上,像是憤怒又像是在害怕什么。
黑白無?;腥缜逍堰^來了一般,“怎么到這來了?!”
剛說完,兩條身影如來時一般,突兀消失。
見此,我才松了口氣,若不然,真要跟黑白無常搶人,我這沒什么經(jīng)驗的到底是有幾分的擔(dān)憂。
“謝先生……”
門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丁立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說,但進來掃視了一圈都沒見到我。
當(dāng)然也沒有見到黑白無常,甚至都沒有察覺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只是剛才又一會沒見到我,找了好一會。
丁璇還安安靜靜躺在床上,臉色的確不算好,她體質(zhì)一般,對于尋常人來說不會有事,但她這個命格就注定了這一生大概不會太平坦。
見他又不說話了,我直接就問,“有什么事?”
丁立眼神閃爍了一下,“沒什么,就來看看,你繼續(xù)。”
說完,丁立又退了出去。
我也沒多問,當(dāng)即又燒了三支線香,擺在那窗邊。
過往的陰魂之類,都招待一下,免得過來影響我。
大概是到了十一點多,窗外終于有了點動靜,我的神經(jīng)一下子就繃緊了。
也就是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我還盯著那窗口,沒空理會只貼了一張黃符,不給任何人進來。
那窗口徹底看不到任何的亮光了,黑黢黢的,像是可以吞噬一切。
這是被某種力量籠罩著,還挺強的,我看了一會就有些心慌。
“終于找到了。”
從那窗口外邊,一顆腦袋探了進來,見了我就咧開嘴笑。
那是一張像是帶著面具的臉,五官都是黑色的洞,一咧嘴,就顯得滑稽又森然。
“你是男是女?”
面具臉愣住了,我也愣住了。
這不是我問的,回頭一看,丁璇坐了起來,雙眼還緊閉著。
這丫頭是在……說夢話?
“哈哈。”這笑聲有點詭異,我才動了動手指,笑聲就停在耳邊。
這家伙,竟然是直接就進來了。
“你想做什么?”我擋住丁璇,“我來奉陪。”
這面具臉跟之前在村子碰到的好像有點不一樣,我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大概就是直覺。
“就憑這個?”面具臉一伸手,就將我布置了不少時間的紅繩扯斷。
我壓下心頭的震驚,“你還會陣法?”
紅繩也不是隨便擺的,不管是綁著的還是放在地上的,都是按照我的習(xí)慣。
這下,面具臉笑得更歡,瘋了一樣在上邊飛來飛去,“就這也算陣法?也就你們這些廢物會將這些垃圾當(dāng)做是寶!”
我有些不耐煩,但這面具臉忽然就沖了過來,整張臉像是變成了一張漆黑的大口。
“搞什么!”我心頭一震,當(dāng)即單手掐訣,在身前簡單擺出一個防御的架子。
嘭的一聲,我手上的咒訣在跟面具臉在互相抗衡,隱約之間有金色的光芒閃爍。
分開的時候,我被迫后退了好幾步,到了丁璇的身側(cè),她又問了一句“你是男是女”。
所有的緊繃情緒都瓦解了,我有點想笑。
面具臉再一次沖過來,我這次有了點準(zhǔn)備,立即點燃一張黃符丟過去。
本來這黃符就是對這些邪祟有著克制的作用,一丟過去,砸中面具臉的眼睛,頓時就流出了一些漆黑的東西,嘴里還發(fā)出類似慘叫的聲音。
我的符箓畫得還可以,畢竟當(dāng)初還得到過祖師爺?shù)膫鞒?,就連我爺爺都羨慕不已。
見黃符奏效,我立即就摸出了一沓,又在那床尾貼了一張,“看你還囂張。”
才說完,這面具臉就像是融化了一般,化作一團灰色的迷霧,猛然散開。
這個形態(tài)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掩飾不住驚訝。
后邊響起一道悶響,我扭頭一看,丁璇似乎是結(jié)束了夢游,跌回去睡著了。
“嘻嘻。”
滲人的笑聲,響在耳邊,我渾身一抖,四下一看,卻是就連迷霧都見不到。
這到底怎么回事?
沒等我想清楚,更加滲人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的肩頭一沉,像是有誰趴在了我背上,又將腦袋擱在肩膀那。
但是我一看,卻又是什么都沒有,身上的負(fù)重沒有改變,仿佛是我的錯覺。
我有些頭皮發(fā)麻,就連陰陽眼都不管用了,這還是頭一次遇到的情況。
門上傳來沉悶的敲門聲,窗口也有聲響,就連室內(nèi)也都有腳步聲。
紅繩被觸動,剛開始是一根線傳來顫動,緊接著越來越多。
像是在嘲笑我似的。
我的太陽穴在突突的跳痛,有一股躁動在心頭躍動,這是怎么了?
默念了幾遍清心咒,我才覺得好了點。
大概是有什么蒙住了我的眼,致使我什么都看不到吧,我想了想,閉上了雙眼,念了一句號令,再睜開眼。
角落有兩只小鬼正在吹著手里的粉末,星星點點的,基本都落在我身上。
原來如此,難怪我突然之間什么都看不到了。
“小鬼,惹了誰不好,非要來搞我,不教訓(xùn)你們我就不叫謝布!”我掏出一個白色的小瓷瓶,一打開,輕松就將那兩個想逃走的小鬼收了進去。
“看你們還敢不敢囂張!”
才說完,我就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密密麻麻的,從外面?zhèn)鱽怼?/p>
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