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沒害怕,就覺得麻煩,反正我媽已經(jīng)不擔(dān)心了,倒是好事。
但是這種心情在我見到丁璇的手臂上也有一個紅點的時候就消失了。
丁璇也被盯上了。
“喂,你看什么?”男同學(xué)翻了翻白眼,看我就像是看個癩蛤蟆。
倒是丁璇拉了男同學(xué)的衣角,不太好意思笑了笑,“我們準備回去了,謝布你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就別反悔哦。”
是了,今天早上回來時候,我為了讓丁璇早些回去休息,胡亂應(yīng)了一通,好像將退婚的事情也都應(yīng)了下來。
我沒回應(yīng),就問丁璇能不能單獨聊聊。
丁璇還沒說什么,那男同學(xué)是第一個跳起來說不同意。
我在心里翻白眼,“你是丁璇?”
“有什么話就說,用得著單獨說?你不是別有居心是什么?”男同學(xué)很不屑。
我忽然有種這男生喜歡丁璇的預(yù)感,心頭稍微有點不舒服。
“你要是就這么回去,不出三天,就會沒命。”
這索命可不是鬧著玩的,一般不會過多久就會找來,尤其是臨近七月十四的時候,世間陽氣越來越弱,也就是那些東西最為活躍的時期。
丁璇聽了,睜著一雙大眼睛愣在那。
兩個同學(xué)也愣了一下,很快就嗤笑了,認定我就是在胡說八道。
“小丁,別聽他說,我們早點回去,早就不想在這個山旮旯呆了,網(wǎng)差得要命!”女同學(xué)叫葉紅,正挽著丁璇的手臂,一臉不屑。
一說完,我就見到她臉上的氣弱了一些。
如果葉紅跟在丁璇身邊,遲早都會出事。
但我說的話他們就是左耳進右耳出的,沒有誰相信,只有丁璇有些疑惑望著我,像是想說什么。
丁璇他們到底還是走了,就連我媽熬的雞湯都沒喝,那老母雞養(yǎng)了一年多,熬了足足三小時,那湯絕了。
我喝了三大碗,打了個飽嗝在那納涼。
“我明天就去打工吧。”
這突然的決定,讓我媽很吃驚,不過到底是沒阻止,也沒半點不舍,反倒是高高興興給我收拾衣服。
說實話,我還沒出過遠門,長這么大,去最遠的地方就是隔壁村。
我媽絮絮叨叨給我塞了好多東西,將那木箱子塞滿了。
我就收拾了一些道具,還去拿了點雞毛。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門了,我都沒喊我媽,就只是留了張紙條,拿上木箱就走,趕上了最早的車,朝著城里出發(fā)。
我并不知道丁璇家住在哪里,但我有自己的小辦法。
尋蹤問路,那是再簡單不過的道術(shù),還不需要找陰魂幫忙都可以做得到。
我在路口灑下一點糯米,又點了一支香。
“干什么的?!亂丟垃圾!小伙子年紀輕輕不學(xué)好!”
一扭頭,穿著橘紅色馬甲的老大爺?shù)芍浑p銅鈴似的眼睛,正盯著我。
我眨了眨眼,又看地下的糯米,認命蹲下去撿起來。
“這還差不多,以后多注意一些,城市清潔,靠的不僅僅是清潔工,還需要你我他!”
我找了個偏僻的小巷,又撒了一把糯米,正將一支香立在糯米上準備問蹤。
突然又兩條黏在一起的人影從外邊跌跌撞撞沖進來,還發(fā)出奇怪的聲音。
我的線香以及糯米這次是全都被毀了。
“看什么看?沒見過女人?”
我本來還沒注意到還有個女人,這一看,就見到那窩在男人懷里妝容妖艷又低俗的女人。
我有點不爽,但見到男人的眉宇間有一點黑氣縈繞,像是不久就要倒大霉,大概這好事都會變成壞事。
見他可憐,我就連做手腳的心思都沒了。
“縱欲過度,你也沒幾天放縱了。”
再看那女人,我又接著說:“害人不淺,及時收手罷。”
說完我就走了,走出好一段距離都還聽得到那男人大聲怒罵的聲音。
在外面到底還是不好辦事,我摸了摸口袋,準備找一家旅館住下。
最后看中了青旅。
當見到我拿著一只朱紅色的木箱時候,前臺的女生一臉茫然,盯著我的木箱看了好一會。
一直到我第一次見到別人都用的皮箱或者只背著背包時候,我才明白前臺為什么那樣看我。
我倒也沒覺得什么,像是進入無人之境,在床上就擺起了尋蹤的簡單法陣。
香的煙朝著東南的方向飄去,且還是斷斷續(xù)續(xù)的,這就彰顯著丁璇就在那東南方向,但情況似乎不是多好。
我脖子上那紅點已經(jīng)有指甲蓋那么大,即使是貼上創(chuàng)可貼也都有點擋不住。
時間不多了,我還是需要盡早趕過去。
我將木箱留在青旅,只貼上一張黃符就沒管了,出門就朝著東南方走去,我的腳程有點快,半個小時就到了那丁家的門口。
我都沒來得及去欣賞丁家宅子的氣派豪華,就被那籠罩在這宅子之上的那一團黑氣給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還是來晚了點,這個規(guī)模的黑氣……似乎是三天前的,而不是這兩天才有。
也就是說,這不是丁璇的原因?
“都什么時候了,還要找神棍?送去醫(yī)院不就是最好的?二十一世紀還迷信,真的是……”
“你以為我想?小璇現(xiàn)在昏迷不醒,要是去醫(yī)院有用早就去了!”
兩個中年男人在門口里邊爭吵起來,他們都是一副愁容。
我猜想他們說的就是丁璇。
“那些神棍就每一個是干實事的,就只會是浪費錢。”左邊那男人說。
右邊那個正想說什么,就注意到有人在偷聽,一轉(zhuǎn)過頭去,就對我皺了眉。
我立即就說:“我剛好就是一個道士,需要幫忙嗎?不要錢的。”
不要錢的,到底還是會比收費的讓人另眼相看,但是又更是讓他們懷疑。
“不用。”
兩人異口同聲的,大概就是不相信我有能力去解決。
又或者覺得我這么主動,肯定就是個騙子。
此時我比較擔(dān)心丁璇,也就沒去顧忌太多,直接就問:“患者是不是手臂上出現(xiàn)一塊紅斑?原本就只是紅痣一樣大小,之后越來越大?還出現(xiàn)幻覺以及神志不清的情況,半夜的時候紅斑就會灼痛。”
那兩個正在往回走的男人停下來了,一臉驚訝看著我,“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