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林天生翻出院墻的時候,全然沒有什么心情,絲毫沒有留意到守衛(wèi)在趙靈兒家外面的何三還有仆役,這些仆役經(jīng)過何三的授意,手持木棍已經(jīng)在等著林天生了。
何三自言自語的笑道:“沒有想到這兩個捕獵的英雄,最近都跟任府有這么大的瓜葛,老一點的偷摸溜進任府,這小一點的又溜到少奶奶的家里。”
等到林天生翻墻出來的時候,沒有留意到身后的悶棍,首先是沒有注意周圍的環(huán)境,此時的他心亂如麻,心如死灰,不過再者漆黑的夜色隱匿了他們的身形,根本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林天生只覺得腦袋一痛,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次日凌晨,任府的門口上下緊張的忙碌著,張燈結(jié)彩的準備婚宴,往來引領(lǐng)賓客的,接收禮物的,抬桌子布置外邊的場景的。
往來的賓客非富即貴,絡(luò)繹不絕,都是一些非富即貴的大人物,都是在北海城里面有頭有臉的人物,任百城都是親自攜帶著夫人進行迎接,生怕怠慢了貴客。
不過同樣的這些前來拜謁的生意人也是為了攀附任百城這個大樹,這樣的話,以后在北海城里面做一些事情也都可以順風順水,這些跑東跑西的生意人更是需要當?shù)氐牡仡^蛇任百城的鼎力支持。
何三指揮著仆役掛著燈籠,搬桌子,吩咐手下的人來往的忙碌著。
“往左邊掛一點,桌子挪到那邊去,你們都小心著點。”
看著何三積極的指揮,遠處的任百城欣慰的點點頭。
而警察房的胡彪也趁這個機會,想要巴結(jié)一下任百城,在警察房內(nèi)挑選了一些高低胖瘦的警員參差不齊的安排在任府里面巡視,主要負責維持一下治安。
胡彪低聲咳嗽一下道:“你們都是我們警察房的得力干將,記住咯,今晚都把你們的招子給我放亮點,要是讓人進來搗亂,等回去非讓你們扒一層皮。”
眾警察齊聲道:“是!”
其中一個新來的警員問道:“報告隊長,什么是招子?”
沒有想到警察里面竟然有這樣的傻子,方才胡彪還在信誓旦旦的說都是他的得力干將,沒有想到這么打臉。怒氣沖沖的伸出兩根手指對著警員發(fā)飆道:“招子就是你大臉盤子上這兩個窟窿眼,都給我放機靈點,聽明白沒有?!”
眾警員齊聲回復道:“明白!”
胡彪一揮手,所有的警員分頭行動,沒有想到其中幾個還沒有睡醒的警員還互相撞到了一起,引得場面一陣極度尷尬。
等到警員們都走了以后,胡彪換上一副賤笑的嘴臉,畢恭畢敬的走到任百城的身邊對他說道:“任老爺,您就放寬心,今晚甭說是鱷魚,就算是鬧妖怪,兄弟也給他一把拿下。”
其實對于胡彪,任百城只是拿他當成一個看門狗一般,根本沒有在意,一邊跟道喜的賓客打招呼,一邊回應胡彪。
“胡隊長,你找的那個獵戶膽子夠大的啊,都偷到我的府上來了。”
聞言,胡彪大驚失色的支吾道:“他……他敢偷您?這不是茅房里面打燈籠,找死(屎)嘛!”
不過任百城卻一品這個話不對味,在我任府里面找,那么我任百城跟家丁都成什么了。盡管他讀書少,但是這些年在北海的各個階層里面混也是擁有了豐富的經(jīng)驗,一點點小貓膩都難逃他的心思。
看到任百城的眼神,嚇得胡彪急忙轉(zhuǎn)移話題道:“任老爺,那……那個他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聽到胡彪的話,似乎在隱瞞著什么,這讓任百城不由得心中起疑,他冷冰冰的問道:“你想讓他說什么呀?”
聽到任百城的話,嚇得胡彪急忙掩飾道:“沒什么……沒什么。”
胡彪害怕緊張的樣子,讓任百城很滿意,他需要的就是達到這個效果,對于他這種人只需要加以震懾,必要的時候再給一點甜棗就可以讓他死心塌地的賣命了,畢竟這種人的定位就是給他放在一個看門狗的位置。
前院緊張的忙碌著婚宴的事情,而在任府的后院地牢之內(nèi),林七在陰暗潮濕的地牢之中,濕疹都犯了,靠在欄桿跟墻邊不斷的磨蹭,這樣讓皮膚的瘙癢能夠得到一點緩解。
不過沒有想到,任百城給他送了一個大禮,林天生被反綁著雙手,由任府的仆役推了進來。
看到林天生的時候,讓林七不自覺的嚇了一跳,沒有想到千辛萬苦逃出去的林天生竟然被任百城抓了回來,難道任百城在北海城的勢力已經(jīng)恐怖到如此地步了。
仆役卻滿臉笑意,把林天生朝著地牢里面一推,大聲呵斥道:“進去!”
把林七跟林天生兩個人關(guān)押在同一個牢房內(nèi)是任百城特意囑咐的。就是為了懲治林七,同時也是為了避免讓這兩個人以還有一條鱷魚作為謠言搗亂婚宴,還有他們危言聳聽的嚇唬在場的賓客。
林天生沮喪的對林七哭訴道:“七叔……”
看到林天生的林七猶如看到救星一般,對林天生說道:“天生,來得正好,快幫七叔撓撓后背,濕疹犯了癢死我了。”
看到林七的樣子,林天生用下巴幫著林七蹭了蹭背,這讓林七稍微的舒服了一點。
林天生焦急的問林七說道:“七叔,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林七壓低聲音道:“七叔我早有脫身之計,放心吧。”
說著給林天生一個眼神,示意他褲兜里面有東西,讓他背對著用捆縛著的手,伸到褲兜里面掏東西。經(jīng)過一陣艱難的折騰,終于在兜里掏出一個極小的銼刀,林七把他叼在嘴里,一個前滾翻到門前,而林天生在牢房門前不停的張望,以便隨時掌握仆役的動態(tài)。
而林七則用小小銼刀不停地磨著牢房上面的門鎖。
遠處仆役也在享受著任百城賞賜下來的喜酒,根本沒有心情去管這些關(guān)押的人,一群仆役唱著歌,大口喝著酒好不快活的高聲談論著關(guān)于任傲天跟以往少奶奶的風趣謠言。
林天生聽著他們的淫詞濫調(diào)不由得皺起了眉毛,漸漸的陷入了沉思,畢竟這些遭遇很有可能都會落到趙靈兒的身上,這不能不讓他為此擔憂。
不過一旁的林七則專心致志的在磨門鎖,對于他來講,外面的鱷魚隨時都有可能襲擊北海城,到時候萬一他們襲擊到婚宴,那么到時候造成血流成河的場面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眼下勢必要盡快的想辦法出去。
此時外面的婚宴已經(jīng)鑼鼓喧天,看樣子已經(jīng)要準備開始典禮儀式了,這時的林七心急如焚,不知道究竟怎么辦,這個時候只能期盼著鱷魚能夠不跑到北海城里,或者它已經(jīng)順流而下離開了北海,不過這一切都不過是林七的一廂情愿,只不過是一些虛無縹緲的希冀而已,這讓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個鱷魚專家,當時的鱷魚專家給他們講述了很多關(guān)于鱷魚的相關(guān)知識,甚至當時在圖書館也看到了相關(guān)的論文。
林天生也沉默不語,不由得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一篇關(guān)于東南域的鱷魚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