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生對于這里的環(huán)境比較陌生,而林七則相對于比較熟悉,盡管這里已經(jīng)被河水淹沒,但是卻依舊沒有脫離林七記憶中的酒坊的樣子。
畢竟就以前而言,林七能夠在漆黑的夜色中找到酒坊的大門,還有成品的倉庫。
這一次也多虧了林七對于地形的熟悉,才能讓他們在很快的時間內(nèi)尋找到了一處可以甩掉鱷魚的房間,這個房間原本是用來放置那些釀酒的桶的,由于防止別人偷盜做的就比較嚴(yán)密。沒有想到竟然陰差陽錯的救了林七跟林天生兩個人,林七在把氣急敗壞的鱷魚引入到鄰面反鎖上大門的那一剎那,才宣告了他們順利的拜托了鱷魚的追捕。
兩個人狼狽逃離酒坊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朝著胡彪的警察房跑去。
而在另一邊,靈兒的屋內(nèi),她一如既往的熬制著湯藥,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逼近。她一個人在院子里面按照熟悉的步驟還有周圍的環(huán)境小火慢燉著灶爐上面的湯藥,灶爐上面得湯藥隨著爐火得越來越旺盛,發(fā)出滋滋得響聲。
聽到聲音,趙靈兒知道這灶爐得湯藥已經(jīng)燒到了火候了,可以去掉灶爐下面得柴火,準(zhǔn)備等待灶爐得溫度冷卻下來以后,就可以把里面得中草藥湯汁倒在破舊得碗里面了。
盡管程序復(fù)雜,可是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趙靈兒雙眼失明了,可是熬制中草藥得技術(shù)卻越發(fā)得純熟,甚至已經(jīng)不用去伸手摸周圍得物體就能準(zhǔn)確無誤得記得哪一件物品放在了哪里了。起初李氏心疼趙靈兒看不見還要替自己熬藥,多次燙傷摔傷,她是痛在心里,有的時候都想著干脆拒絕配合吃藥,死掉了也是對趙靈兒得一種解脫。
不過看著趙靈兒逐漸受傷得次數(shù)減少了,笑容增多了。她也就慢慢得放棄了輕聲得念頭,正在她欣慰得看著懂事得趙靈兒熬藥得時候,她忽然撇見屋內(nèi)闖入了幾個身著黑色工裝得打手,手持木棍氣勢洶洶得掀開門簾走了進(jìn)來。
為首得不是別人,正是何三,他帶著煙館的伙計,還有趙世丞的親筆畫押的簽字契約沖著趙靈兒來的??吹皆诤笤喊舅幍内w靈兒,何三嘴角泛起一絲邪惡的笑容自語道:“這丫頭片子,真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可惜了天公不作美是個瞎子,不然這北海不知道多少男人為她爭風(fēng)吃醋。”
李氏拖著衰弱的身體,抬起手指著何三道:“狗三,給我滾出我家。”
狗三這個外號何三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到了,這些年背靠大樹好乘涼,在任白城的影響下,他已經(jīng)不是那個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了,不過他聽到李氏這么喊也不動怒,得意的笑道:“這趙家也曾經(jīng)是書香門第,誰能想到如今竟然落到這種田地,這人的命運啊,真是揣摩不透啊。”
看到何三那色迷迷的眼神,李氏知道他帶這么多人肯定不是為了她這個年邁的老嫗而來,她惡狠狠的說道:“狗仗人勢,你來做什么?”
“做什么?”何三鼻子不屑的冷哼一聲,把趙世丞簽的契約丟給李氏說道,“你那舉人兒子把趙靈兒許配給了任府的少爺,何三在這里提前恭喜了。”
看到白紙黑字的契約上面竟然真的有趙世丞的簽字,李氏差點沒背過氣去,隨手抄起枕頭旁邊的痰盂就朝著何三砸去,不過何三倒是靈活,身體一側(cè)就躲了過去,痰盂撞在門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在后院的趙靈兒聽到響聲,試探性的朝屋里問道:“娘,發(fā)生什么事了?”
“快走!”李氏在屋里聲嘶力竭的喊著。
只不過話音剛落,何三就抓起旁邊的抹布一把塞住了李氏的嘴,看著她發(fā)出嗚嗚的聲音,憤怒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十分有趣。
果然趙靈兒聽到李氏的聲音,放下手里的灶爐,慢慢的摸索著朝屋里走了進(jìn)來。
誰知道剛走進(jìn)屋,房門就被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而兩三個人上前把趙靈兒的雙手反綁,同時何三怪笑道:“趙靈兒,賣報買藥辛苦吧,三爺給你指條明路,嫁到任府做少奶奶。”
“私闖民宅,我要去警察房告你們!”說著趙靈兒掙扎了幾下,卻拗不過煙館伙計力氣大。
何三看到趙靈兒的樣子,略有深意的朝著旁邊的手下使了個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