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記者顯然不打算放過林七他們兩個人,畢竟他們看起來才是擁有一定戰(zhàn)斗力的獵戶,不過對于他們的回避,記者們有別的招數(shù)。
其中一個記者問胡彪道:“胡隊長,你旁邊的這兩位是?”
胡彪沒有辦法,拉過林七對記者們說道:“其實這個就是協(xié)助我緝捕鱷魚的七叔,這個七叔在咱們北海市也是小有名氣的,在山里打獵那也是一把好手,你們看到他身后背著的彎弓了沒有,這可不是一般的弓箭,這個弓箭可是大有來頭的。”
聽到胡彪說的有鼻子有眼的,旁邊的林七急忙打斷胡彪說道:“沒有,其實鱷魚……”
“好了,七叔,我們不說了,咱們一起拍個照片吧。”胡彪拉著林七還有林天生準備三個人照個合照,這樣的話就可以登上明天的報紙頭條了,以后他也是城市的英雄,整個北海市的名人了。
想到這里,他極力的勸阻林七再繼續(xù)說下去,畢竟他也不知道林七到底會不會拆穿他的謊言,畢竟這些獵人遠離世俗,做人做事都比較一根筋,萬一到時候把事實真相說出去的話,那么他這個警察隊長就要顏面掃地了,到時候還怎么在北海市里面繼續(xù)的做事情。
林天生則不明白所以的準備跟著胡彪一起拍照,畢竟對于他來講,這種能夠拍照的儀器是那么新奇,尤其是有了這個東西的話,明天的報紙頭條有他的身影,或許到時候自己的名字也能被大街小巷傳送,到時候那個拄著盲杖的女孩或許就能夠知道自己不是流氓,非但不是流氓還是一個為了人民捕獵到鱷魚的城市英雄人物,到時候或許這個女孩能夠原諒自己也說不定。
當然其實他更是希望這個盲人女孩能夠到警察房去找自己,并且癡迷于自己,不過這一切都是他后續(xù)的幻想,絲毫沒有注意到林七一直想要表達意見被胡彪阻攔,并且解剖室的鱷魚也被抬了出來供這些記者們拍照宣傳。
這條體型碩大的鱷魚無疑成為了胡彪展示風光的物品,并且他還上報給了北海市的高層,希望借此功勞能夠獲得擢升,只不過這個想法似乎并沒有得到認同,他報上去的書信一直也沒有收到回復(fù),好似石沉大海一般杳杳無音。
等到記者散去以后,林七終于得出空閑對胡彪說道:“胡隊長,我一直剛才就想說鱷魚可能不止一條,你為什么不讓我去跟這些記者說呢。”
“七叔,這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可不能亂說,這一條鱷魚明明就是制造了兩場血案的真兇,怎么可能在北海市里面還隱匿著另一條鱷魚呢,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看著胡彪一臉認真的樣子,林七搖頭苦笑的反問道:“那要是真的還有一條鱷魚呢?”
“那我們就死翹翹了,死翹翹了,你懂吧?”胡彪氣急敗壞的走到門口,摔門出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到林七回到住所的時候,旁邊的林天生不解的問道:“七叔,為何你覺得還有一條鱷魚,難道這北海市不止山洞里的一條鱷魚,竟然還有第二條鱷魚不成?”
“你可能沒有聽說一件事情,這件事情是前段時間在一個老朋友那里聽到的,一個前清王爺在運送貨物的列車上面,搭在了一條南洋巨鱷,在回去的路上被人放了出去,鱷魚咬死了很多人逃走了。”
聽到林七的話,林天生隱約的想起了上一次在碼頭看到的那兩個黑色長袍的男人,他們口中的王爺或許就是列車上面的那個,這么說的話還真的有這個可能。
這時,林七一本正經(jīng)的對林天生說道:“天生,婚禮現(xiàn)場跟大宅院里面行兇的是母鱷魚,可是我們這一次抓到的這條卻是一條公鱷魚。”
正在這個時候,胡彪去而復(fù)返,帶著一行警察拿著一些繩索還有擔架,氣沖沖的朝著解剖室走去。
看到這個情況,林七急忙攔住胡彪問道:“胡隊長,你們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也不用你們管了,你們的使命結(jié)束了,拿了錢財趕緊回去吧,以后到底是一條鱷魚還是兩條鱷魚,跟你們都沒有半點關(guān)系了。”
看著胡彪的樣子,似乎沒有什么回旋的余地了,林七黯然的嘆了口氣,帶著林天生走出了警察房。
等到走到外面,林天生緊張的問林七說道:“七叔,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旁邊的林七若有所思的望著離去的胡彪,沉吟半餉對林天生說道:“這樣,你去準備一下這些東西,我們不能就這么離開,否則的話北海市肯定會遭遇更大的危險。”
“好,七叔,都準備些什么,我這就去籌備。”說著林天生看著林七問道。
林天生的支持讓林七稍顯欣慰,他嚴肅的說道:“飛打嘴,站打腿,準備捕獸夾,越多越好再買一些豬血、白灰、硫磺、還有一只大鵝,外加上兩只燒雞。”
燒雞?這個最后的燒雞讓林天生愣了一下,這個鱷魚難道還喜歡吃燒雞,怎么也想不通抓捕鱷魚要燒雞作甚,于是他小心翼翼的問林七道:“七叔,這個鱷魚還吃燒雞嗎?”
誰知道林七白了他一眼道:“我們吃,都餓了一天了,還不好好補補。”
等到林天生出去以后,林七陷入了沉思,這個鱷魚看起來應(yīng)該是山洞里面的那條,那么沒有抓到的就是在列車上面逃出去的母鱷魚,被抓到的這條公鱷魚盡管攻擊性很強,卻實打?qū)嵉氖且粭l本土淡水鱷魚,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暗暗搖了搖頭。
大街小巷上面很快就傳遍了胡彪緝捕到鱷魚的報紙,很多市民都把錦旗送到了警察房的門外,并且有一些生活困難的人都主動送來了雞蛋等物品作為酬謝。
鱷魚被捕的消息,讓整個北海市都陷入了一陣興奮的環(huán)境當中,甚至北海市的領(lǐng)導(dǎo)還特意給胡彪頒發(fā)了獎?wù)?,還重點的把警察房的薪酬提高了許多。
在石窟門外的十字路口處,林天生站在街道上采買了一些必須要的物品,等待著拿著大包小裹回去給林七,不過他遠遠的望見了那個拄著盲杖的靈兒,他心中的復(fù)雜情緒再次被調(diào)動起來,因為很久以來他已經(jīng)沒有再找到靈兒了,這一次他有些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過去把誤會解釋清楚,而這個誤會又能不能解釋清楚,至于他也沒有信心。
不過最終林天生還是追著拄著盲杖的靈兒過去了,可是誰知道在一個轉(zhuǎn)角處卻不見了,林天生四處尋找卻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的蹤跡,按道理來說靈兒是個盲人,她拄著盲杖根本走不遠,并且怎么會憑空的消失呢。
林天生疑惑的自言自語道:“人呢?”
殊不知在后巷的角落里,兩個流氓捂著靈兒的嘴把她綁到了一個角落處,并且用匕首抵在了她的腰間,其中一個流氓惡狠狠的問道:“靈兒妹子,你哥欠我們的賬什么時候還???”
聽到又是趙世丞的債務(wù),靈兒心中涌現(xiàn)出一絲失望,對于這個哥哥他已經(jīng)不抱任何的希冀了,這些年他借錢去抽福壽膏已經(jīng)把家底掏空,還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債。如今隔三差五的就有債主找上門來,想到這里她冷哼一聲道:“他欠你們的錢,你們?nèi)フ宜?rdquo;
說著靈兒就要拄著盲杖離開,不過兩個流氓可不打算就這么放過她。他們攔在她的面前,攥住她的雙手猥瑣道:“沒錢?沒錢的話就肉償!”
說著兩個流氓就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靈兒奮力的反抗,不過由于眼睛看不見,并且她一個弱女子哪里是兩個流氓的對手,只得大聲的呼救道:“放開我,救命!”
她這么一叫,讓兩個流氓更是興奮,摩拳擦掌的笑道:“叫啊,這個巷子里面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不過這個流氓話音未落,就覺得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等到他轉(zhuǎn)身看去,一把白灰灑在了他的臉上嗎,流氓捂著眼睛慘痛的嚎叫起來。
另一個流氓看到同伙被偷襲,怒不可遏的朝著林天生一拳打來,而林天生畢竟是打獵出身,對于身位的把控非常到位,流氓的拳頭根本打不到他,還被他借勢一推腦袋撞到了巷子的墻上。
兩個人看到打不過來管閑事的林天生,只得倉皇逃竄。
看著兩個流氓已經(jīng)逃遠,林天生脫下身上的衣服給靈兒披上,用來遮蔽剛才被流氓扯壞的衣衫,不過她眼睛看不到,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道:“多謝。”
林天生尷尬的撓了撓頭,對靈兒說道:“沒事吧?”
由于靈兒是盲人,盡管眼睛看不到不過耳朵卻對于聲音非常敏銳,她一下子就聽出來林天生的聲音,于是疑惑的問道:“是你?”
林天生看到被認出來,憨笑道:“上次是個誤會,這回咱們倆扯平了。”
聽到這句話,靈兒愣了一下,不過旋即也釋懷了,不過發(fā)現(xiàn)盲杖不知道剛才掉在哪里了,于是四處開始摸索,看到她的樣子,林天生私下看了一下,撿起盲杖遞給靈兒說道:“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摸了摸盲杖,靈兒點點頭,不過旋即又搖搖頭。
看到靈兒搖頭,林天生不解的問道:“那還有什么東西掉了嗎?”
林天生說著在地上低頭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在石磚的縫隙處有一個音樂懷表,他撿起來遞給靈兒道:“是不是這個?”
摸到懷表的靈兒喜出望外,不過打開蓋子沒有響,反復(fù)打開蓋子,放在耳邊聽都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響,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憂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