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龍很快就率領(lǐng)著秦家上下將林東陽接了進(jìn)來。
林東陽肥頭大耳,身穿高級西裝,享受著秦家上下的奉承,大步走向主桌。
院子里掌聲,歡呼聲不斷。
林東陽十分志得意滿,他身后跟著的幾個貼身保鏢也是一副雞犬升天的得意感。
看到林東陽,秦若雪手心發(fā)涼,這個家伙居然出獄了!
在林東陽落座之后,馬上有下人要幫林東陽倒酒,但林東陽立即抬頭說:“我來秦家的第一杯酒必須由我未來的老婆來倒。”
這一句話無比響亮,似乎故意要說給所有人聽。
“對對對!”秦金龍笑著,朝秦若雪的方向喊道:“若雪,還不快過來給林少爺敬酒!”
一瞬間,秦若雪猶如墜入冰窖,全身發(fā)涼,站都站不起來。
整個東海市,誰人不知道林東陽無惡不作,風(fēng)流成性,多少女孩被他玩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更何況,當(dāng)年,林東陽綁架過她,要不是她拼死逃走,后面江浩及時趕到,她早已受辱。
那一夜,在廢棄的爛尾樓里,林東陽猶如惡魔一般地追著她,那一幕幕,已經(jīng)變成了許多個夜晚纏著她的噩夢。
可現(xiàn)在,秦家,為了攀上林家的關(guān)系,居然要將她嫁給這個惡魔!
秦氏家族過去那些被秦若雪的光芒壓下去的兒女,都露出了看好戲的亢奮神情。
“砰!”
秦文柏一巴掌拍在桌上,“秦若雪,你是聾了嗎?還不滾過來!”
“秦文柏,以后別這么大聲跟我老婆說話。”林東陽很是不滿。
“是是是。”秦文柏連忙陪笑,“我是覺得她對您不敬,這才著急了,林少爺還請不要見怪。”
“若雪,看到?jīng)],只要你跟了我,從今以后,誰都不敢再吼你!”林東陽玩味地看著秦若雪,他盯著秦若雪那黃金比例的身材,越想越激動。
秦若雪咬著嘴唇,惡惱又無奈地瞪著林東陽。
“怎么,不相信?。亢?,知道你爺爺為什么要提前舉行生日宴會嗎?”林東陽笑了笑,看了秦金龍一眼。
秦金龍立即躬身微笑答道:“這還不是知道林少爺回來了,知道您記掛著我們?nèi)粞@才提前舉辦生日宴,方便促成你們的好事。說的簡單點(diǎn),老朽是托了林少爺?shù)母0。?rdquo;
“聽到了嗎?”林東陽志得意滿。
秦若雪難以置信地看著秦金龍,氣到說不出話來,她的心,更像是被狠狠刺上了一刀!
這來自血濃于水的親人的一刀!
原來,讓她回來參加生日宴會,根本就不是惦記著血緣關(guān)系,完全是為了想將她許配給林東陽,為了討好林東陽。
秦家人只是想要利用她,只是想榨干她身上最后的剩余價值!
哀莫大于心死,秦若雪對這個家,徹徹底底陷入絕望之中。
“若雪,要不,你…你就過去倒酒吧……”鄭玉蘭輕輕拉了拉秦若雪的衣服。
“媽!你說什么?”
秦若雪有種后背也被人捅了一刀的感覺,她瞬間站不穩(wěn),手扶在了桌上,桌上的杯子和碗撞在一起,丁鈴當(dāng)啷。
“若雪,你不要怪媽,媽也是不想你再過的那么辛苦了,要怪,就怪那個該死的江浩,都是他連累了你。”鄭玉蘭低聲抽泣著。
“若雪,你銀行的貸款快要到期了吧,聽說你一個星期后要是還不上錢,你的店就要被銀行收了。到時候,你難道要帶著你媽上街乞討嗎?你難道還要做個不孝的女兒?”秦金龍皺起眉頭。
“若雪,有件事,大伯我得提醒你,林少爺要是不想讓你的店開下去,不用一周,只用一句話!所以,你最好還是學(xué)聰明點(diǎn)。”秦文柏也在咄咄相逼。
“若雪啊,二伯也要說句話,林少爺是真的喜歡你,當(dāng)年要不是江浩那個畜牲橫刀奪愛,你們早就在一起了。你看,現(xiàn)在他不計(jì)前嫌地為你說話,你嫁給他,一定會過上人人羨慕的好生活,說不定,以后我見到你,還是給你鞠躬呢!”秦文濤皮笑肉不笑。
秦家上下,為了林家這根高枝,完全就是在顛倒黑白,將惡魔一般的林東陽說成了翩翩君子。
當(dāng)年林東陽對秦若雪造成的傷害,他們?nèi)籍?dāng)做沒發(fā)生過一般。
“若雪,你就從了吧,我們這是為你好!”
“雪兒,姨從小就疼愛你,你相信姨,趕緊過去倒酒。”
“若雪,我這表姑可要說句話了,就你現(xiàn)在的身份,人家林少爺愿意娶你,你就趕緊燒高香吧!”
周圍,秦家七大姑八大姨的聲音陸續(xù)響了起來。
秦氏家族,里里外外的人,都在將秦若雪將深淵里趕。
秦若雪氣到渾身止不住地發(fā)抖,她咬了咬牙,瞪向林東陽,倔強(qiáng)而冷傲,“這杯酒,我不會倒。”
林東陽原本玩味的笑容瞬間消失。
院子里,秦家上下也慢慢安靜了。
“砰!”
“反了你!爺爺?shù)脑捘愣疾宦犃藛幔?rdquo;秦金龍一巴掌拍在桌上,站了起來。
“鄭玉蘭,你最好管管你的女兒,否則出了什么事,可別怪我們不幫忙。”秦文柏皺眉看向鄭玉蘭。
“還當(dāng)自己是鳳凰呢!現(xiàn)在連一只野雞都不如,還在那裝什么裝!”幾個小輩,當(dāng)眾冷笑。
越來越大的壓力,扛的秦若雪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這個宴會,我不參加了!”秦若雪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你敢走一步試試!”林東陽怒喝一聲,一腳踹翻椅子。
秦若雪還要走,鄭玉蘭連忙上前拉。
“我林家是你借款的銀行股東之一,你對股東不敬,違反協(xié)議,我有權(quán)讓銀行要求你立即還款!秦若雪,你要再敢走一步,我今晚就收了你的店!”
林東陽一臉狂妄,笑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家藥店是你們娘倆最后的依靠了吧?難道,你真要帶著你母親上街乞討嗎?”
想到母親,秦若雪原本堅(jiān)決的腳步瞬間停滯了。
她低下了頭,內(nèi)心終于無法承受,眼淚止不住地一滴,一滴,落下。
鄭玉蘭心疼秦若雪,哭著著抱住了秦若雪,“若雪,我們斗不過林家,這就是我們的命啊,我們就認(rèn)了吧!”
秦若雪幾乎崩潰,她閉眼,埋在了鄭玉蘭的懷里,失聲痛哭。
“我命由我不由天,為什么要認(rèn)!”
門外面,江浩大踏步而來。
聽到江浩的聲音,秦若雪渾身一顫,猛然間,她想起了當(dāng)年被林東陽逼得幾乎無路可走時,江浩帶著一大批人,猶如蓋世英雄趕到的情景。
只是,當(dāng)她轉(zhuǎn)頭看向江浩,看到江浩單槍匹馬的時候,心頭一陣感動之余,只剩下苦笑。
這個傻子,就一個人還過來,一個人怎么可能斗的過林家和秦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