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老板一邊說著,一邊已經(jīng)將紫砂壺套裝打包好了,薛長江自然的接過來,到了聲謝后準備離開。
“等一下。”費老板叫住了他們二人,快步走到薛長江面前,“小兄弟大恩不言謝,你以后來古董街有什么需要幫忙的,隨時聯(lián)系我就好,不知方不方便給我一張你的名片?”
“名片我沒有,不過倒是可以留個聯(lián)系方式。”薛長江也沒有拒絕,從自己的褲兜里掏出了忠叔送給他的那部手機,遞給了費老板。
兩個人簡單的留了聯(lián)系方式后,薛長江和薛沁便先行離開了。
“我們接下來去那?”薛長江坐在副駕駛上隨意的問道。
“我送你回去吧,等我?guī)湍銏蠛民{校的事情之后,你再來!”薛沁的語氣格外的平靜,一雙眸子目不斜視地望向前方。
薛長江也點了點頭,自己已經(jīng)出來一天了,眼看天也馬上要黑了,確實該早點回去。
薛沁將薛長江送到了向陽村,這次并沒有進去打招呼,只是將給薛家人買的東西都遞給了對方,并交代他替自己向叔叔阿姨問好。
薛長江自然不會推脫她的好意,便連忙的答應下來。
當他拎著大包小包走進家門的時候,薛小妹是最興奮的,當即迎了出來。
“哥,你買這么多東西干啥?有沒有俺的?”
“當然啦,你自己看看那件衣服喜不喜歡?”薛長江一邊笑著,一邊將所有的禮物分給家人。
可當看到杜玉瑤的時候,卻微微有些發(fā)怵,好像沒有她的禮物哎。
好在杜玉瑤沒有說些什么,只不過是神情略微的有些無語,略顯尷尬的望著她,而后轉身離去。
“爸媽,這些禮物都是薛姐買的,他也讓我替她向你們問好。”薛長江交代了一句,便再次回到了自己屋子里打坐。
另一邊,村長家。
一家三口圍坐在炕頭上吃著晚飯,氣氛卻異常的沉悶。
“爸,我這病怎么跟看不好似的?”趙有才咳嗽著,身體愈發(fā)無力起來。
“我已經(jīng)帶你去鎮(zhèn)上看了,你還想咋樣?”羅翠翠斜了他一眼,“我看你就是心病,明明沒什么事兒了,還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好啦!”趙德發(fā)開始敲擊起自己的煙斗來,一臉怒色的盯著他們母子二人,“吃個飯都不得安靜嗎?”
羅翠翠的臉色不太好看,心里還想著將薛家果園弄到手里的事,隨便地糊弄了兩口菜,便扭過頭去,十分嚴肅地望著趙德發(fā)。
“要我說,現(xiàn)在的果園這么掙錢,大家都看到了,怎么一個提出異議的都沒有呢?他們薛家明顯就是背著大家賺大錢,這縣城里下來的扶貧村官怎么也不管?難不成就是一個擺設?”
趙德發(fā)無奈的搖頭,據(jù)他的了解,扶貧村官杜玉遙是有背景的,她哥哥是縣廳的教育長,他們根本就得罪不起。
“你少去打杜玉瑤的注意,一旦給家里惹了事兒,你看我不抽你!”趙德發(fā)吸了兩口旱煙,怒聲道。
“我又沒說去招惹她,我只是為薛家的事感到生氣罷了,你看看他們家的那個小蹄子都敢給我氣受,上次的事情,我磨破了嘴皮子跪下求他,結果呢?”
每每說到這個事,羅翠翠就氣的肝疼,再次給了自己兒子趙有才一記眼刀子。
“不就是蘋果樹么,要不然咱們家也種?”趙有才忽略了自己母親的眼刀子,象征性的詢問著趙德發(fā)。
“說的輕松,從蘋果樹苗的結果最少也需要五六年的時間,也就是說等你能夠生產(chǎn)蘋果的時候,對方最少已經(jīng)賺了五六年的錢了!”
趙德發(fā)一邊算著,一邊覺得極其的不合算,便又開始皺起眉來,“還是得把他的果園弄過來。”
他已經(jīng)暗自下定了決心,要把薛家的果園占為己有,就算是沒有沁園這個收果商,還可以聯(lián)系其他的貨商。
畢竟他也嘗過薛家果園的果子,簡直比他吃過的所有蘋果都要好吃,總之拿到手里保準只賺不虧。
“但薛家已經(jīng)將果園給要回去了,難不成我們再搶回來?”趙有才急皺著眉頭,盡管他也是大學畢業(yè)的人,可是腦子卻不怎么好用。
勉勉強強的混了一個??疲浆F(xiàn)在連份正經(jīng)的工作都沒找到,也就在村里,大學生還有些地位罷了,要不然陳嬌嬌也不可能往上湊。
羅翠翠拍了下桌子,臉上帶著幾分陰郁的笑容,“既然咱們得不到的話,那就干脆毀了吧!”
“毀了?”趙德發(fā)冷笑,“你說的倒是很輕松,他們家十畝果園怎么著也有好幾百棵果樹,你拿什么毀?難不成拿著斧頭一顆顆的砍倒嗎?”
想到這件事情,不可操作性太強。趙家一家三口全都陷入了沉默。
薛長江經(jīng)過了一夜的打坐后,只覺得渾身輕松,陣陣暖流流向他的五臟六腑,似乎全身的經(jīng)脈都已經(jīng)被打通了。
他輕輕揮拳,只覺得身上有無窮盡的力量供他驅使,自己下地走了兩步,也覺得速度要比平常快上不少。
看著天剛剛亮,他便起身前往果園。昨晚打坐的時候,內心有些墜墜不安,總感覺果園里可能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果不其然,當他來到果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有點不對勁。
所有的果子都有一些枯萎的跡象,遠不如她之前采摘時那般飽滿不說,關鍵是樹葉都已經(jīng)快掉光了。
薛長江湊近了仔細的檢查著果樹,一腳卻踩上了軟乎乎的泥土。按理說向陽村這段時間并沒有下雨,黃土地也不可能這么黏軟。
他慢慢的俯下身子,隨手摳起了一塊兒黃土,放到鼻尖嗅了嗅,一股竄鼻的味道直沖天靈蓋。
薛長江胡亂的握緊了拳頭,這是有些人看不得自家發(fā)財,又在這里給他動手腳呢。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對方應該是噴了某種化學試劑,導致果樹開始枯萎起來。
照這樣下去,不出三天,果樹就會死透了,再也結不出果子,只能當柴火燒了!
薛長江的目光愈發(fā)的陰冷,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誰家的手筆,隨即望向了不遠處村長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