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江并沒有反駁薛沁,對方究竟去哪家古董店跟他也沒有太多關系,自己單純是想要幫忙而已。
二人吃完之后,薛沁有點事要和忠叔商量,先讓薛長江先在沁園里隨便逛逛。
薛長江站在二樓的欄桿上往下望,剛巧能夠看到大堂里的所有情況。只見服務員們都十分的忙碌,而他們的手里剛巧都端著一個果盤。
大堂里的每一桌上都有著一個果盤,其中用蘋果刻畫成了天鵝的形狀,明顯是贈送給每一桌的贈品,而這個蘋果的來源,薛長江不用想也知道是從自己的果園里收購的。
他隨便攔住了一個服務生,指著桌子上的果盤問道,“那個多少錢?”
服務員看到薛長江后微微有些發(fā)愣,“先生你好,這個果盤是我們沁園的特色,主要是作為贈品贈送給每一桌的客戶的,如果你想單獨購買的話是一百八十八一盤。”
聽到這個報價,簡直讓薛長江倒吸一口涼氣。這一個果盤頂多用上了一個蘋果,二十塊錢的收購價,轉(zhuǎn)手就能賣一百八十八,簡直翻了將近十倍啊,這人工費可真夠貴的。
服務員去忙了,薛長江四處環(huán)顧,也沒見到薛沁的身影,自己便順著樓梯往下走,好巧不巧,有一個人直接撞了上來。
“嘭!”
對方手中的一瓶紅酒,應聲而碎,直接濺到了女子白色的連衣裙上。
“不好意思。”薛長江微微一笑,本身就是對方硬撞上來的,自己連動都沒動,本著不招惹是非的原則,剛準備離開。
對方卻直接攔在了自己面前,“你把我給撞到了,還這么理直氣壯!”
女子輕輕一哼,身后便走出來,一個高大的男人,“招惹了我女朋友還敢這么囂張,誰給你的勇氣呀?知不知道在這塊地點上誰說了算?”
“誰說了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她撞上來的,所以這件事情本身就與我無關。”
薛長江言簡意賅的說這事情的本來原貌,隨后硬生生的從男人的身側(cè)蹭了過去,“年輕人,火氣別這么大。”
“你簡直在找死!”男子怒發(fā)沖冠,一拳沖著正在下樓的薛長江呼了過來。
聽到了動靜的薛長江微微向前側(cè)身,隨后迅速往樓梯的一邊靠,不費吹灰之力的躲過了對方的攻擊不說。
對方還因為重力的因素,身體徑直的往樓梯下滾了下去,就在大庭廣眾之下摔了一個鼻青臉腫。
看著他這副慘樣,薛長江不厚道的笑了。大堂里吃飯的人也是各個面露笑意,更有不明所以的小孩子,指著男子,嘴里咿咿呀呀的說個不停。
“別這么激動嘛,我都說了火氣別這么大,你看這不就從樓梯上滾下來了?正好給你散散火氣!”
薛長江面帶笑意的說著,客廳在男子的耳朵里,則是赤裸裸的挑釁,他竟然拿著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潑天的怒意一拳再次呼了過來。
薛長江伸手接住了他的拳頭,心里不免笑道,還真是自不量力呢!
輕輕的用手扭過對方的胳膊,隨后別在了他的身后,“別隨便出手,萬一對方是你惹不起的人呢!”
薛長江的脾氣一如既往般的好,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發(fā)火,只不過看著不斷挑釁的人,“我可沒動手。”
一邊說著,他一邊松開了自己的手,讓對方再次沖著樓梯撞了過去。
大廳里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讓原本和忠叔待在會議室里的薛沁也已經(jīng)覺察到了,迅速的走了出來。
忠叔看到大廳內(nèi)的場景不免捏了一把,冷汗迅速跑下來,“常先生,不知道您大駕光臨,包間都已經(jīng)給您準備好了,要不然您先上去點菜?”
雖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中書也能看出來,現(xiàn)場的氣氛太過于詭異了,尤其是他們沁園的??统O壬?,現(xiàn)在可是鼻青臉腫的。
“忠叔,這就是你們沁園的服務生???”被稱作常先生的人頓時來了氣勢,簡直要用鼻孔看人了。
“這位是我們沁園的貴客,實在不好意思,不知道您二位有什么誤會,不如咱們找一個雅間……”
還不等忠叔說完,常先生便直接打斷了,“他是你們沁園的貴客,那我就不是了?我每年在你們沁園訂多少次包桌呀?怎么就看不上我了是嗎?”
對方一副財大氣粗的樣子,沖著樓梯便狠狠的錘了下去,只可惜樓梯的材料乃是樟木,巨硬無比,讓常先生的拳頭頓時紅了。
薛長江實在是想忍著不笑,可是他的這一番騷操作,簡直要笑死人了!
就薛長江的這一身裝吧,怎么看也不像是服務生吧,這是十好幾萬買的西服,怎么著也能為他提點氣勢才對。
“忠叔,你要是現(xiàn)在把他趕出去,那我以后的生意還交給你們沁園做,如若不然的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到時候別說是包桌生意了,我讓你們在這行都待不下去!”
常先生氣轟轟的說著,同時用手指著薛長江,一副頤指氣使般的模樣。
“他剛剛還摔碎了我一瓶紅酒,這瓶紅酒少說也價值七萬塊,你們沁園是賠不還是不賠呢?”常先生態(tài)度愈發(fā)的惡劣起來,眼神中皆是鄙夷,像是看到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剛剛還把我的裙子給弄臟了,這群這可是我最喜歡的LV限量版,可記得賠給我。”女子隨即依靠在了常先生的肩膀,看著沁園的管事連大氣都不敢出的樣子,心里得意極了。
忠叔加在中間是左右為難,一邊是薛長江,也算得上自己的救命恩人,另一邊是沁園的???,哪一邊都不能怠慢。
“你們的損失,沁園照賠!”一道亮麗的身影,自樓上緩緩而下,一時之間吸引了所有觀眾的目光。
見到薛沁下來,忠叔便退到了一旁,畢竟老板都在這里,他自然不好再說些什么。
薛長江也走到了薛沁的身后,“實在不好意思,我好像又給你惹麻煩了!”
薛長江的語氣說的格外輕松,似乎并未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薛沁不過看了他一眼,隨后將目光投向到了常先生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