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男孩的死亡時間提前了71年,一定就是和王老的情況一樣,出現(xiàn)了突發(fā)情況。
可是現(xiàn)在小男孩提示卻是為死亡原因不明,那就說明小男孩肯定是非正常死亡,是被邪祟給害死的!!
在陳陽還在思考會是什么邪祟害想死小男孩的時候,他和吳主任已經(jīng)到了208病房。
見吳主任重新回來,小男孩的母親江玉立馬著急的問道:“吳主任,不是說孩子只是得了比較嚴重的感冒嗎?我聽你們的也住院了,這都兩天了,不見孩子好就算了,怎么還越來越嚴重了呢?”
江玉正說話的時候,本是安靜躺在床上的小男孩,此刻卻像是發(fā)了瘋般的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然后開始在床上滾來滾去!
病房里的幾人一時間都是被驚得手足無措,還是小男孩的父親蔣晨武率先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過去抱住小男孩。
可是小男孩力氣極大,直接用手把蔣晨武一掌給推撞到了墻上,蔣晨武喉頭一甜,居然吐出了一口血來!
而小男孩推開蔣晨武的時候,蔣晨武手背上還被小男孩的指甲劃了一道口子,瞬間就流出了很多血,一時間地上就全都是血。
病房里的其余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得呆住了,一個九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大的力量?
小男孩推開蔣晨武后又繼續(x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眼珠外翻,全身漲紅,已然是就快要斷過氣去!
陳陽臉色變得很難看,現(xiàn)在時間是12點08分,離小男孩死亡時間還差不到一分鐘!
可是現(xiàn)在這小男孩是個什么情況他也不知道,陳陽一時之間也是沒了辦法。
下一刻,只見陳陽快速咬破自己食指,然后將食指逼出一滴鮮血,然后滴在了自己眉心之上!
很顯然小男孩肯定是招了邪祟,但是陳陽現(xiàn)在兩眼一抹黑,根本看不到邪祟,也沒辦法動手。
危機時刻,陳陽想到了昨晚剛得到的‘通靈眼’,想來只要自己使用這通靈眼,那邪祟便無處遁形!
果然,當(dāng)陳陽再次睜開眼睛往病床看的那一剎那,他直接嚇得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
只見此刻正有一個全身濕噠噠、皮膚慘白如紙,額頭有塊三角形胎記的小鬼正緊緊的握著小男孩的手掐著小男孩自己的脖子!
果然,小男孩是被邪祟給纏上了!
陳陽也來不得多想,掏出驅(qū)邪符就朝著小男孩的身上拍去。
只見那小鬼躲避不及時,身上被驅(qū)邪符碰到的地方開始滋滋的冒出白煙,感受到陳陽手中的驅(qū)邪符的威脅,小鬼憤怒的吼叫一身就閃到墻角躲了起來。
小鬼眼神怨毒的瞪著陳陽,就像是陳陽破壞了他什么好事般,恨不得將陳陽給咬成碎片,可是看到小男孩身上貼的符箓,他又畏懼的縮了縮身子。
看到自己兒子靜了下來,這對夫妻這才松了口氣,剛才可是把他們給嚇死了。
“吳主任,我想你應(yīng)該要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算是在蠢,我也知道感冒不可能會出現(xiàn)這樣情況,在家的時候我兒子最多也就是冷的渾身發(fā)抖和經(jīng)常一個人說些奇怪的話罷了。
可是像這種情況還是住進你們醫(yī)院后才出現(xiàn)的,我現(xiàn)在有理由懷疑你們醫(yī)院醫(yī)生失職,為了賺錢胡亂治?。∫遣粫尾【蛣e來當(dāng)醫(yī)生,也不怕賺那虧心錢遭了報應(yīng)!”蔣晨武也沒管自己手背上的傷口,氣得指著吳主任的鼻子就是破口大罵。
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這根本就不是什么狗屁的感冒!
這群狗娘養(yǎng)的醫(yī)生,無論是什么病不管,第一件事情就是住院。
除了住院吊生理鹽水,這些狗娘養(yǎng)的還會干嗎?!
吳主任被蔣晨武指著鼻子罵,也是來了脾氣。
“這是你兒子身體的各項檢查報告,你自己可以看看,我可以很負責(zé)人的告訴你,檢查報告出來的結(jié)果就是你兒子患了流行性重度感冒,我也麻煩請你說話客氣一點!”吳主任把蔣思文的各種檢查報告遞給蔣晨武。
蔣晨武沒接,一把將那些報告扇飛出去。
他沒好氣的罵道:“你們醫(yī)生果然都一副德行,有什么事情除了會拿檢查報告做借口,你們還會什么?要是你們醫(yī)生就只會看個檢查報告,那我們還要你們醫(yī)生干嘛?”
江玉眼看自己老公就要動手打人,連忙過來拉人,“你這是要干嘛,你打了人兒子的病就能好嗎?”
蔣晨武被老婆拉開,只能氣沖沖的指著吳主任罵道:“你們這些無良的醫(yī)生不得好死,我等會就到衛(wèi)生局那里告你們!”
自從小男孩被陳陽貼了驅(qū)邪符后就安靜了下來,似乎已經(jīng)是睡著了。
不過小男孩的父母都沒將這一切認為是陳陽的符箓起了作用,而應(yīng)該是小男孩力竭累暈了過去。
蔣晨武見自己兒子睡著了,心里非但沒有半點喜色,反而是更加擔(dān)心起來。
他兒子自從五天前就開始冷的渾身發(fā)抖,無論穿再多也是沒用,晚上的時候根本就睡不著,就算是睡著了也會被馬上冷醒。
自從生病后,他兒子就瘦了十多斤,瘦得就快要皮包骨了,看得那是揪心的疼。
現(xiàn)在卻是突然睡著了,怎么可能會正常,而且明明前面才發(fā)生了那詭異的一幕。
“老公,你這是要干嘛?”江玉見老公抱起兒子,不解的問道。
蔣晨武憤憤的回道:“這里的醫(yī)生除了騙錢還能干嘛,難不成還讓思文在這里活受罪不成?我早晚要把這些無良的醫(yī)生都舉報了,他們就應(yīng)該去坐牢!”
看著蔣晨武要把孩子帶走,吳主任臉色沉了下來。
他雖然有點氣憤蔣晨武如此辱罵他們醫(yī)院,但是孩子是無辜的。
他們醫(yī)院在東海那也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醫(yī)院了,就連他們都沒辦法查清楚孩子的病因,那送到其他的地方只會耽誤了孩子的治療,他不能讓他們這么做!
醫(yī)者仁心??!
見吳主任把他們攔住,蔣晨武終于是忍不住了,他惡狠狠的盯著吳主任道:“我告訴你們,我可一點都不怕你們,我不管以前你們害了多少人,但我是不可能讓你們害了我的孩子的,你今天要是敢攔著不讓我們走,我明天就讓你們醫(yī)院上熱搜,一群穿著白大褂沒良心的畜生!”
吳主任忍著怒火,這種情況他也不是沒遇到過,要是讓家屬把病人給帶走了,那可就真的麻煩了。
可是,吳主任看著蔣晨武把孩子交給江玉就要對自己動手,他也是嚇得不敢在攔著兩人。
陳陽此刻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剛剛以為把那小鬼嚇跑小男孩就沒事了,可是腦海里生死簿關(guān)于小男孩的信息,上面標注小男孩依舊會提前死亡,只不過死亡時間又推遲到了2020年8月6日22點45分。
也就是說,小男孩明天晚上依舊會死!
不用想,肯定是那個小鬼還會再次出手。
可是,正當(dāng)陳陽想解決那小鬼的時候,那小鬼卻是早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現(xiàn)在的情況比陳陽想的還要糟糕。
“這位先生,我們醫(yī)院是正規(guī)的公立醫(yī)院,請你一定要相信我們可以治好你的孩子!”陳陽見蔣晨武要走,連忙將其攔住。
那小鬼很有可能會再次出現(xiàn)殺害小男孩,要是讓蔣晨武將孩子帶走,這可就麻煩了。
蔣晨武見又有人出來阻攔,把孩子遞給老婆,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他怒道:“真當(dāng)老子是好惹的是吧!我告訴你們,我表哥就在衛(wèi)生局上班,我現(xiàn)在就給他打電話,直接把你們這群騙子都給抓了!”
聽到對方有衛(wèi)生局的關(guān)系,吳主任連忙過去拉住陳陽。
雖然他們不做虧心事也不怕衛(wèi)生局的人,可是這樣一來也會引出很多麻煩,他可不想引火燒身。
見對方不在繼續(xù)阻攔,蔣晨武這才不屑的冷哼一聲。
看到自己有關(guān)系就慫了,一群庸醫(yī)!
陳陽見沒法勸說對方留在醫(yī)院,便出聲提醒道:“要是孩子出現(xiàn)了什么反常的事,記得來找我,我有辦法治好孩子。”
小男孩身上還有自己貼的驅(qū)邪符,而且那小鬼剛剛還受了傷,想必他一時半會是不敢在靠近小男孩,至少今天之內(nèi)小男孩是不會出事的。
但那鬼物肯定不會就此罷手,他肯定還會想其他的辦法來殺害小男孩。
所以,只要小男孩身邊出現(xiàn)一些反常的事,蔣晨武肯定就會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到時候想來他們一定會過來找自己的。
蔣晨武根本就沒理會陳陽的話,都到現(xiàn)在,這家伙居然還想在騙自己,好讓你們醫(yī)院繼續(xù)騙錢嗎?
辦理完出院手續(xù),蔣晨武便打算帶著孩子去其他醫(yī)院治病。
上車準備發(fā)動起汽車,江玉看到了貼在兒子身上的驅(qū)邪符,呢喃了一句,“這醫(yī)院是怎么回事,是一群庸醫(yī)就算了,居然還搞封建迷信這一套,果然為了騙錢什么辦法都想得出來!”
蔣晨武微怒道:“我晚上就給我表哥打電話,這群庸醫(yī),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們,趕緊把那東西撕了,晦氣!”
江玉點點頭,然后將貼在兒子身上的驅(qū)邪符給撕了。
……
下午兩點,蔣晨武夫婦把孩子帶到了一家朋友推薦過來的小診所。
“老公,這里真能治好小文的病?”江玉看著巷子里的小診所有些擔(dān)心的道。
那么多大醫(yī)院都沒能治好自己兒子的病,這么一個街頭的小診所確定能治好?
蔣晨武安慰道:“老婆你就放心吧,你別看這只是個小診所,我可是打聽清楚了,這里面的醫(yī)生醫(yī)術(shù)很高的,可比那些大醫(yī)院所謂的專家厲害多了。”
見老公這么篤定,江玉只好抱著兒子跟了進去。
十多分鐘后,蔣晨武夫婦激動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小男孩,眼角有滾燙的熱淚滑落。
只聽小男孩虛弱的喊著媽媽,“媽媽,我餓,媽媽……”
自從兒子生病后這還是他第一次說自己餓了,蔣晨武夫婦激動壞,連忙對診所的白醫(yī)生表示感謝。
“白醫(yī)生果然是華佗在世,我兒子的病找了那么多醫(yī)院,愣是沒有一點辦法,現(xiàn)在白醫(yī)生只是打了一針我兒子的病情就有好轉(zhuǎn)了,真是太感謝白醫(yī)生了,這是兩萬塊錢,白醫(yī)生你別嫌少,真的非常謝謝您。”蔣晨武二話沒說,趕緊從包里掏出兩萬塊錢塞給白醫(yī)生。
白醫(yī)生看著離去的一家三口,在看了看丟在垃圾桶里面阿莫西林藥水的玻璃碎片,愣了許久。
剛剛這對夫婦進來,說兒子生了怪病,讓他幫忙看看。
他一看,這不就是普通的感冒。
本想著打點滴的,可是看著夫婦挺著急的,他就打算給孩子打一針小針,見效也快。
“什么時候感冒也成疑難雜癥了?”白醫(yī)生呢喃了一句,這年頭還真是什么奇葩都有,不過管他呢,自己有錢賺就行。
蔣晨武夫婦此刻十分開心,自己兒子生病了這么多天,現(xiàn)在終于有好轉(zhuǎn)了。
江玉想著帶兒子去吃一些清淡有營養(yǎng)的東西,畢竟病還沒完全好。
可是兒子非說要去吃肯德基,江玉本想讓老公也勸勸的,可是沒想到老公卻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江玉沒辦法,只能讓老公開車去肯德基。
肯德基內(nèi)。
“老公,我記得兒子以前不是說不喜歡吃肯德基的嗎?他說他一吃就想吐,你看他現(xiàn)在……”江玉把老公拉到一邊,在他耳邊小聲的道。
兩人扭頭看著已經(jīng)吃得滿嘴是油的兒子。
兒子已經(jīng)吃了三個漢堡一盒雞翅,眼看他還要在吃,江玉心里有些擔(dān)心。
“我看就是你這幾天沒睡好記錯了,你就別瞎想了,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覺就好了。”蔣晨武安慰道。
“可是,老公我……”江玉還想在說,可是她老公已經(jīng)回去坐到兒子的身邊了。
那一次江玉記得很清楚,她第一次帶兒子來肯德基,兒子在吃下去第一口后就吐了出來,說肯德基有股怪味,他不喜歡,他就只吃麥當(dāng)勞。
“難道真是我記錯了?”江玉一個人呢喃了幾句,“或許是小文剛生過病的原因?”
本以為怪異的事情就這一件,可是,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卻讓江玉心里越來越感到不安。
吃過肯德基后,江玉是想帶著兒子回去休息的,可是兒子非說要去游樂園,江玉就給蔣晨武是眼神。
兒子現(xiàn)在剛好,必須要好好休息。
按平時,蔣晨武肯定是百分百聽她的話的,可是今天他卻是說今天他做主,兒子想去哪玩就去哪玩,要是江玉不想去就先回去。
沒辦法,江玉只好同意帶兒子去游樂園。
江玉一直跟在父子兩的身后,她沒說話,眉頭卻是始終皺得緊緊的。
不僅是兒子今天有些怪異,就連她老公都是怪怪的,就和變了一個人一樣。
從進游樂園的第一秒開始,小男孩就表現(xiàn)出了極高的興趣,無論是見到什么東西都要過去摸一摸,就連那套著玩偶服的玩偶他也能笑呵呵的玩上十多分鐘。
這一切在江玉的眼中,就給她了一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兒子是第一次見這些東西的!
可是,他們每個月都會帶兒子來游樂園,要說兒子第一次來也算了,這已經(jīng)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怎么可能還會這么好奇?
而且,自己兒子看到有人賣洋娃娃,還嚷嚷著要讓她給他買。
看著兒子抱著洋娃娃極為欣喜疼愛的樣子,江玉怎么看怎么覺得有些瘆得慌。
一個小男孩,怎么可能會喜歡洋娃娃呢,而且他兒子以前也沒讓她買過,怎么生完一次病后就變得很古怪了。
而且,晚上回到家后。
讓江玉感到驚恐的還在后面,她讓兒子去開冰箱拿東西,兒子卻愣愣的站在原地,那表情似乎是在說,冰箱在哪?
還是蔣晨武過來說了兩句,“我說你孩子剛生完病,你就別讓他幫忙了。”
蔣晨武去打開冰箱把江玉需要的東西遞給她,然后對著兒子說道:“好了,今天玩了一天你也累了,先去睡一覺吧,等飯做好了爸爸去叫你。”
小男孩乖巧的點了點頭,然后走到幾個房間的門前停了下來。
蔣晨武見兒子來回打量幾個房間,似乎是在尋找哪間是自己的,他便走過去疼愛的摸了摸兒子的頭,“瞧我這傻兒子,生病都把自己的房間都忘記了。”
蔣晨武把左側(cè)房間的門打開,拍了拍兒子的,催促道:“快去睡一覺吧,等睡醒了就都好了。”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處的江玉看在眼里,她總覺得自己兒子好像不是剛生病才這樣,似乎就好像是自己兒子完全變了一個人!
她看了看剛才兒子站的位置,明明冰箱就在他的后面一點,一轉(zhuǎn)頭就能看到,可是他卻一臉的迷??聪蜃约?。
江玉從兒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得到的信息不是他忘記了冰箱在哪,而是他壓根就不認識冰箱!!
兒子眼神里流露出來的不是茫然,而是陌生,是對這個家的陌生?。?/p>
他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