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可是把陳陽當成了自己一家的救命恩人,而且陳陽是過來幫蘇家解決邪祟的,現(xiàn)在蘇寒雪一言不合就要趕人走,這蘇家也太不知好歹了!
聽到王麗開口,蘇寒雪的好看的秀眉皺了起來。
王麗她是知道的,那可是東海人盡皆知的霸道女總裁,和外人相處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態(tài)度。
怎么今天居然會為一個陌生男人表現(xiàn)得如此激動?
這小子看穿著也就是個大學生打扮,又怎么可能會認識青宇集團的總裁?
為了這個小子,王麗居然不惜和蘇家翻臉!
他到底是什么來頭?來蘇家又有什么目的?
蘇家和王家有生意上的往來,蘇寒雪絕對是不能得罪了王麗的,這一時間讓她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蘇小姐,我和你之間的事我也不想解釋什么,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我此次也不是過來找你的。
我聽說蘇老被邪祟所纏,這才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到點什么,如果蘇小姐不歡迎的話那我就告辭了!”陳陽字字鏗鏘有力,沒有絲毫怯場。
既然人家不歡迎,那他也沒必要卑躬屈膝的。
要不是不想違背爺爺?shù)囊庠?,就這女生對自己的態(tài)度,陳陽早就走了,哪里還會選擇繼續(xù)留下來受氣。
蘇寒雪看了王麗一眼,略一思索這才皺著眉說道:“既然是王總的朋友,那自然也是我蘇府的客人。但想必王總也應該看到了,這是我蘇家請來的龍虎山吳道長,只要有吳道長出手,我爺爺身上的邪祟自然能夠驅(qū)除,這就不勞煩王總你的朋友費心了。
吳道長一個人要對付邪祟恐怕很難保護到你們,待會還請王總叮囑好你的朋友不要亂走,最好別讓他給吳道長添亂!”
蘇寒雪根本就不愿與陳陽多說一句,雖然是不能趕走陳陽,但蘇寒雪也沒想給陳陽什么好臉色。
她剛才的話看似是在提醒陳陽注意安全,實則卻是在警告陳陽不要亂走。
我不求你能幫忙,只求你能別給蘇家添麻煩就行!
“哼哼,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還談什么驅(qū)逐邪祟,你這種人我見多了,我們玄門中人的名聲都是被你這樣的坑蒙拐騙之徒給敗壞的,待會你最好老實的待著哪也別去,要是出了什么岔子,老夫可是不會出手救你!”吳道長一甩袖袍,對陳陽充滿了敵意。
還好蘇家的丫頭似乎和這人不對付,要不然今天這兩百萬恐怕就要分一半給對方了。
陳陽分明就是想來搶生意的,居然還冠冕堂皇的說自己是過來驅(qū)除邪祟的,他壓根不信。
連他都是半吊子的水平,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又怎么可能會有那等神鬼手段!
“王總,老夫提醒你一句,別被某些人的花言巧語和一些把戲給騙了,沒點真才實學,只會些坑蒙拐騙之數(shù)是會害死人的!”吳道長看向王麗,語重心長的說道。
他早就看出王麗家室不一般,要是能取得對方信任,恐怕能從其身上撈到不少好處。
若是不了解陳陽的人聽到吳道長這話,在被他的外表所欺騙,肯定就會以為陳陽是個騙子無疑。
可是王麗又怎么會相信吳道長的鬼話,只聽她不屑的冷哼一聲道:“我騙沒被騙這就不需要吳道長的擔心了,至于陳醫(yī)生是不是騙子,這我不關(guān)心,如果陳醫(yī)生想要,我不介意連人都給他騙走!”
說著,王麗還一把拉住了陳陽的手然后摟住了自己的細腰。
陳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知所措,鼻間傳來王麗身上淡淡的體香,右手觸感絲滑柔軟,一瞬間陳陽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王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就這么做了,她只是看到陳陽被這些人看不起,心里就很不舒服。
王麗在心里認為,陳陽能主動過來幫蘇家解決麻煩,那可是蘇家的福分,還在這里各種看不起陳陽,真是有眼無珠!
看到這,吳道長吃癟,氣得胡須輕顫,冷哼一聲不在言語。
蘇寒雪見到這一幕后,心里的厭惡之感更是濃郁。
果然,男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一個學生居然去勾搭一個有夫之婦。
和那個男人一一樣,就應該去死!
陳陽抬起頭,看到蘇寒雪那厭惡到極點恨不得想殺了自己的眼神,他心里就沒來由的有些不舒服。
難道這女人真以為全世界男人都應該要圍著她轉(zhuǎn)?
雖然心里很不爽蘇寒雪看自己的眼神,但陳陽還是快速的把手收了回來。
他倒是無所謂,但這事要是傳出去了可是會影響王麗的名聲。
陳陽手收回去的一瞬間,王麗臉上閃過一抹失望之色。
不知怎么的,她的確是有點喜歡上這個比自己小上好幾歲的小男生了,她也不知道陳陽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在吸引她。
但是她就是覺得陳陽很是與眾不同,單單是陳陽那出神入化的醫(yī)術(shù)這就證明他足夠優(yōu)秀。
更別說陳陽的人品還很好,敢于打抱不平,要不是有陳陽,她可能一輩子都要被蒙在鼓里。
她剛剛結(jié)束一段失敗的感情,陳陽的出現(xiàn),就像是一道光,將她照亮。
女人,尤其是上了年紀的女人,很多時候就會被一點小小的舉動點燃內(nèi)心早已熄滅的愛情之火。
不過既然陳陽沒那個意思,王麗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客廳里的四人都沒說話,等了半個小時左右,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人抱著一個木盒走了進來。
年輕人將木盒和一個布包恭恭敬敬的交給吳道長,然后便站到一旁不在言語。
“蘇小姐,我待會作法所需的法器如今已經(jīng)拿來,我剛才卜算了一卦,這卦象雖為上上之卦,但為避免遲則生變,我看不如馬上作法將那邪祟驅(qū)除,這樣一來蘇老爺子也能盡早脫離折磨。”吳道長接過木盒和布包,輕擰著胡須說道。
現(xiàn)在正為未時,在過些時間陽氣就會衰弱下去,吳道長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冒險。
蘇寒雪恭敬的道:“一切都聽吳道長的,那爺爺身上的邪祟就勞煩吳道長多費心了。”
吳道長打開木盒,里面是一柄長約16、7寸的青色長劍,上面并無任何花紋,十分古樸,也不知是何材質(zhì)。
“對了,不知道這位‘同道之人’用的是何法器,不知我這鎮(zhèn)陰劍可入得了你的法眼?”吳道長笑瞇瞇的看向陳陽。
雖然陳陽不會擋了他的財路,但是想起剛才王麗讓自己吃癟,吳道長還是心有些許不爽,
陳陽自然明白吳道長此番話正是想羞辱自己,但他的確是對玄門的事情一竅不通,讓他胡亂裝一通他也做不到。
當然,他也不屑去裝,和這樣的人計較,陳陽覺得沒有絲毫意義。
“呵呵,我?guī)煾高@柄鎮(zhèn)陰劍可是除了龍虎山天師劍之下最厲害的一柄法器,讓你這不知從拿冒出來的鄉(xiāng)野小子見上一面都是你幾世修來的福分。”年輕道士不屑的冷哼一聲,一臉高傲的看著陳陽,隨即還用余光看了眼蘇寒雪。
他也想趁這個打壓陳陽的機會來獲得蘇寒雪的好感,畢竟蘇寒雪可是個十足的大美人,想來這陳陽驅(qū)除邪祟是假,想趁機接近蘇寒雪是真!
他自然也是垂涎蘇寒雪的美貌,要是能和蘇寒雪發(fā)生些什么關(guān)系,那他這輩子死也值了。
可是讓他失望的是,蘇寒雪壓根就連正眼都沒看過他一眼,直接把他當成了空氣!
“我可警告你,這里面的可是真正的邪祟鬼物,趁現(xiàn)在我?guī)煾高€沒作法趕緊走吧,別等到時候嚇得尿褲子就丟人了!”年輕道士見蘇寒雪根本未曾看過自己一眼,心里有些惱怒,便把這怒氣發(fā)泄到了陳陽身上。
陳陽沒說話,他懶得和這兩人爭辯,拿起一旁的茶水喝淡淡的喝了一口。
他此番過來是為了幫蘇老解決麻煩的,如果不用他出手,他自然是不愿出手,畢竟他這人可是比較惜命的。
看到陳陽沒說話,年輕道士臉上得意不已,被自己說得啞口無言了吧。
就你這種貨色還妄想覬覦蘇小姐美貌,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貨色!
“也不知道怎么現(xiàn)在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出來當大師了,還驅(qū)除邪祟,簡直就是個笑話!
好了,你也快去準備待會法事所需的東西吧,沒必要在和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浪費口舌,別自降了身份!”吳道長戲謔的看向陳陽然后吩咐徒弟下去準備事宜。
王麗早已經(jīng)氣得俏臉微紅,她怎么可能讓這兩人如此羞辱陳陽。
正要出聲為陳陽找回面子的時候,陳陽卻是對她搖了搖頭。
陳陽隱隱間覺得這里面的鬼物恐怕沒那么簡單,最好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半個小時后,年輕道士已經(jīng)把待會作法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
吳道長皺眉掐了掐指頭,隨后說道:“老夫剛才掐指一算,算到這邪祟此時正是最為虛弱之時,現(xiàn)在動手最為合適,蘇小姐,還請你們站到一旁,老夫這要起壇作法了!”
吳道長說罷,左手中憑空出現(xiàn)數(shù)張黃符,往空中一撒,右手鎮(zhèn)陰劍往黃符一插,便盡數(shù)被插到鎮(zhèn)陰劍之上。
在見吳道長低喝一聲,“起!”
插在鎮(zhèn)陰劍上的黃符瞬間點燃,吳道長便用黃符將年輕道士捧在手上的長香點燃,然后年輕道士便將長香插到桌上的香爐之中。
下一刻,長香上飄出的縷縷白煙此刻竟然詭異的飄向內(nèi)屋,也正是蘇家老爺子房間的方向!
吳道長和年輕道士都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這是怎么回事?
以前可都沒碰到過,這也太邪門了。
煙居然不是朝上飄,而是聚成一條線橫著飄的!
詭異的是,根本就沒風往里面吹啊,這煙怎么會橫著飄呢?
就好像是有人在對著長香吸氣,想把這白煙給吸食進嘴里一樣!
雖然心里驚疑不定,但是吳道長也沒在管,再次低喝一聲。
“天清清地靈靈,弟子奉道家祖師之號,何神不討何鬼不驚,吾奉道家祖師急急如律令,敕!”
瞬間,吳道長咬破食指便往那把鎮(zhèn)陰劍上面畫了起來。
等畫的差不多了,吳道長看了眼陳陽,語氣不善的道:“最好給我老實待著別動,到時候出了什么亂子,別怪老夫見死不救!”
說罷,吳道長和徒弟便朝著關(guān)著蘇老爺子的屋子殺了進去。
在場所有人都沒發(fā)現(xiàn)的是,那剛被點燃不久的三根長香此刻已經(jīng)快要燃盡!
而那些白煙依舊朝著里面飄去!
直到后來陳陽漸漸地熟知了玄門的事情后,他才知道此刻這詭異的一幕在玄門上被叫做——鬼吃香!
所謂鬼口吃香,必有人亡!
這里面的邪祟……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