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要是那種人,就不會累死累活,更不會為了咱們大家伙連身體也不顧。”
他們的話像是說到村民的心底,不少人開始回想盧正文來到玉狗梁村的一點(diǎn)一滴,更有不少人心底有些動搖。
他們也不能聽信王勝利的一面之詞,可盧正文的話還在他們腦海中回蕩。“不確定……”藜麥都收上去這么久了還不確定什么時候發(fā)錢,他們這心底想要相信盧正文卻又不知道該如何相信。
“要我說說不定就像趙大寶說的,盧書記有什么難處。”
不少動搖的村民聽到這話,也開口道:“我看盧書記肯定是遇上難事兒了,他不是這種人。”
“他一心為我們玉狗梁村,肯定是因為難處才這樣。”
盧正文心底滿滿的都是感動,他這么久以來的付出沒有白費(fèi),村民記得他的好。
王勝利聽著他們這番話,心底不滿到了極點(diǎn),冷冰冰的說道:“錢都沒了你們還向著他說話,我看你們是練習(xí)瑜伽練習(xí)傻了吧。”
“我看你王勝利才傻了,我們愿意相信盧書記。”
“就是,我們愿意相信盧書記。”
王勝利聽著他們的叫嚷聲,冷哼一聲,“你們既然相信他,我也不反對,但他得拿出個態(tài)度,不然憑什么相信他。”
他今天把大家伙聚集在一起,就是希望這事兒有個解決的辦法,他可不能因為村民叫嚷幾句話就給放棄。
盧正文聽著王勝利的話開口道:“雖然現(xiàn)在發(fā)不出錢,但是我向大家伙保證,我一定會盡快解決這件事情。”
“口說無憑。”
盧正文一臉無奈的看著王勝利,“勝利叔你說,你怎么才肯相信我。”
王勝利早已在心底想好對策,“你得立個字據(jù),還有利息都給我們算的清楚。”他來之前已經(jīng)想清楚了,這事兒不能讓自己吃虧。
不等盧正文說話,就聽遠(yuǎn)處傳來一道聲音,“王勝利,你不要欺人太甚,你還要利息,你怎么好意思開口。”
王勝利扭頭看去,只見孫德才、張麗和李勇三人疾步朝著這邊走來。他咄咄逼人的氣焰頓時消失,撇著嘴看著三人。
“支書,你這話就不對了,這錢可是大家的辛苦錢。況且我們早就把藜麥給交上去了,要是這錢早就下來,我們放銀行都有利息呢,現(xiàn)在這就相當(dāng)于我們把錢存在村委,你說我們該不該要利息。”
孫德才狠狠的呸了一聲,“你還好意思要利息,盧書記為了給你們減輕負(fù)擔(dān)找了不知道多少家公司,這話你怎么就能說出口,王勝利你良心呢。”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王勝利,他們玉狗梁村怎么就出了一個這么個玩意兒。要不是李勇意外知道他帶著村民來找盧正文,他都不知道王勝利心底這么想的。
“支書,當(dāng)初種植藜麥?zhǔn)潜R正文提的意見,我們這大家伙是配合他的工作,現(xiàn)在我們錢也沒有到手,吃虧的是我們大家伙,你不能偏向他啊,你得考慮一下我們村民。”
張麗看著王勝利那副臉面就來氣,“當(dāng)初種植藜麥又不是書記逼著你,是你自己聽了覺得不錯才要種植的,現(xiàn)在可好,你把所有問題都賴在書記身上,王勝利,你要不要臉。”
王勝利不自在的咳嗽一聲,“種植藜麥的事情咱們姑且不說,我就問你們,是不是我們藜麥交上去了錢沒有給我們,這事兒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解釋,這可是我們的辛苦錢,我們總得要吃飯呢,是不是。”
“大家伙……”
盧正文剛開口孫德才就打斷他,“我知道大家伙都不容易,但盧書記剛剛已經(jīng)做了保證,你們大家伙放心,這件事兒我們村委一定能為大家伙處理好。”
他掃了一眼王勝利繼續(xù)道:“王勝利,難道你連村委也不相信嗎?”
王勝利看著孫德才的臉色,撇撇嘴,“我。我相信。”
“行了,都散了吧。”
聽著孫德才的聲音,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終離開。他們嘴里還不停的討論著這件事兒。
“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這錢怎么就發(fā)不下來。”
“誰知道呢,現(xiàn)在也只能等著了。”
村民嘆口氣,“這要真發(fā)不下來可怎么辦,這覺都睡不好了。”
“剛支書不是說了,村委會解決這事兒,咱們總該相信村委吧。”
“現(xiàn)在也只能這樣了。”
王勝利這心底很是不滿今晚的結(jié)果,可孫支書都發(fā)話了,他不滿也沒有辦法,總不能真的和村委對著干。看著村民一個個的都離開,也只能跟著離開。
盧正文松了一口氣,一臉感謝的看著孫德才,“德才叔,謝謝您。”要不是孫德才,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剛剛那副局面,他真的擔(dān)心村民圍攻上來。
孫德才也嘆口氣,“如果真的發(fā)不出錢,我這張老臉也不管用啊。”村民可是拿出最大的家底兒在賭,他作為玉狗梁村的支書,雖然知道這事兒無法責(zé)怪盧正文,可他也得為村民考慮。
“德才叔,我知道,這事兒我會盡快解決的。”話雖如此,盧正文心底卻沒第。
“行了,你也別多想,我們也會幫著你解決。”
盧正文點(diǎn)點(diǎn)頭,“嗯。”
“你早點(diǎn)休息,我們就先回去了。”
“德才叔、張姐、勇哥,慢走。”
李勇拍拍盧正文的肩膀,“盧書記,別多想,早點(diǎn)休息。”
“盧書記,我們就先走了。”
盧正文目送著三人離開走進(jìn)屋子。一夜無眠,第二天一早,盧正文望著廣場上零星的村民,忍不住長嘆一口氣。
往日廣場上熙熙攘攘,村民們都認(rèn)真的練習(xí)著瑜伽,可現(xiàn)在因為藜麥滯銷,大部分村民都不來練習(xí)瑜伽了。
這強(qiáng)烈的反差讓他心底很不是滋味兒,他感覺自己就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完全找不到方向。
夜里,王勝利嘴里叼著筆桿子,手里不停的翻看著字典,擺放在桌面上的紙張上寫道:“尊敬的縣領(lǐng)導(dǎo),您好!臣本布衣,躬耕于玉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