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張麗一臉疑惑,李勇?lián)u搖頭,“你怎么就這么笨,盧書記的意思是,大家伙人人都能做的了。”
“你才笨,李勇,你要是會說話就好好說話,不會說話也沒人逼著你說。”
眼瞅著兩人要嚷嚷起來,盧正文連忙打圓場,“也不能說人人,但大多數(shù)村民沒有問題,咱們常年盤腿,這身體柔韌度不比年輕人差,所以做起瑜伽來也事半功倍。”
“盧書記,這會盤腿,不代表就能做好瑜伽啊,我剛也看了你那資料,那動作可不是盤腿那么簡單,這要是把人給練壞了……咱們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啊。”
李勇沒有理會張麗的挑釁,反倒是一臉擔(dān)憂的看向盧正文,在他心底甚至覺得盧正文是在胡鬧。這年輕人做事兒就是沒有譜,也不考慮實際情況,帶著一腔熱血就要往上沖。
說到正事兒,張麗也收起心思,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李勇說的沒錯,這事兒可不像是說起來這么簡單。”
她前陣子還閃了腰呢。
“是啊,盧書記,你要不再好好想想?”
看著兩人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自己,盧正文也沒有氣餒,“這事兒我想的很清楚,你們的擔(dān)憂我也了解,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咱們以瑜伽為突破口,找到村子里發(fā)家致富的辦法,然后把藜麥也抓在手里,雙管齊下。”
“藜麥?”
盧正文點點頭,“這個一會兒我再和你們說,咱們先說瑜伽的事兒。”
“村子里多是老人和小孩兒,雖然他們?nèi)犴g度不錯,可那也僅僅是柔韌度,他們基本不清楚瑜伽是什么,更別說接觸瑜伽了,這么貿(mào)然練瑜伽,會不會不太好?”
李勇眼底的擔(dān)憂藏都藏不住,他在這個位置上穩(wěn)妥了大半輩子,不想因為一個新到來的書記讓自己的口碑一落千丈。
“李叔,關(guān)于你的這個擔(dān)心,我敢和你保證,我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能保證村民們的安全。”盧正文一臉肯定的看著李勇。
他未婚妻心心念念想要開一個瑜伽館,自然少不了資質(zhì),作為她的未婚夫,他也沒少跟著去學(xué)習(xí),參加,所以他敢保證是不會有事的。
“可是……”
面對張麗的為難,盧正文開口道:“況且練習(xí)瑜伽是好事兒,這個東西強身健體,練習(xí)好了還能改善一些身體問題,咱們村老人和孩子是多數(shù),這小孩子鍛煉有個強裝的身體,老人練習(xí)了能改善身體問題,況且還有我這個專業(yè)的老師做指導(dǎo),這件事利大于弊。”
聽著盧正文的話,張麗有些心動,她想,山腰是個意外,如果真的連起來,說不定真的就跟盧書記說的那樣呢。
這些年她在地里勞作,身體也落下了一些病根,“這個東西真像你說的那么神奇?”
“是不是張姐你試試就知道了。”
李勇也點點頭,“既然盧書記都這么說了,我覺得倒是可以試一試。”
三人望向?qū)O德才,他坐在凳子上吧嗒吧嗒的抽著煙,他面容躲藏在煙霧后,隱隱約約。
“孫支書,你是個什么想法?”
孫德才沉默許久,“要是這個東西真像你說的,倒是可以試一試。咱們村是個貧困村,家家戶戶就靠著土地養(yǎng)活一家老小,春種秋收,常年累月的勞動讓大家伙都落下了病根,要是真能讓身體變好,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得到三人的肯定,盧正文嘴角的笑怎么也抑制不住,“只要堅持練習(xí),我有信心讓大家恢復(fù)健康。”
“咱們現(xiàn)在也只能摸著石頭過河,試試看吧。對了,你說的藜麥?zhǔn)莻€什么情況?”
說到正事兒,盧正文又恢復(fù)嚴(yán)肅的表情,“我之前去鄉(xiāng)里開會,上層領(lǐng)導(dǎo)說什么要試行藜麥種植,先在賈村還有河后村作為試點,如果可以的話再大范圍的種植。這藜麥的年收入,可比咱們現(xiàn)在種植的東西賺錢多了,而且這個作為試點縣里也有專門的技術(shù)人員,種植失敗也不怕,也上了保險。”
三人聽著盧正文的話,臉上滿是喜色。這不論是種植成功還是賠錢,這都有保障,這個不虧。
盧正文抬抬手,有些無奈,“大家伙先別激動,咱們村現(xiàn)在不是試點,雖然我已經(jīng)寫了申請,可這審批一直沒有下來,所以這事兒我先和你們說一下,到底能不能行也不清楚。要是今年趕不上,再有就得來年了,所以當(dāng)務(wù)之急咱們還是先把瑜伽這事兒給落實好。”
這可都過去倆月了。記得盧正文白頭發(fā)都多了好幾根呢。
三人的眼底都帶著明顯的失落,“這事兒是件好事兒,不過也不能強求。”他們雖然也想成為試點,可這種事情也不是光想就能辦成的。
“這事兒我會盡量去辦的,大家伙就放心吧。”
“盧書記,我知道你這心底都是我們玉狗梁村,你也別太有壓力,這事兒能不能行你都盡力了。”張麗看著盧正文臉上的疲憊,心底滿是感動。
盧正文雖然年紀(jì)不大,可他的所作所為大家伙都看在眼底。
“嗯。”
“盧書記,這要沒什么事兒我們就先走了。”孫德才抽口煙看向盧正文。
盧正文擺擺手,“沒什么事兒了,對了孫支書,我打算明天下午召集大家伙好好說說這個事兒。”
“行,我知道了。”
第二天,十點來鐘的時候,孫德才趕到村委,不一會兒大喇叭里就傳來他的聲音。
“全體村民注意了,今天下午一點,大家伙到村委集合,盧書記給咱們講講瑜伽。”一連廣播了三遍,孫德才才關(guān)掉廣播。
正在下棋的老張聽著廣播里的內(nèi)容,眉頭緊鎖,“瑜伽?什么東西?”
“誰知道呢,該你下了,快點。”盯著棋盤頭也不抬的老劉不耐煩的開口。
“我這不是聽廣播呢。”
“我看又是瞎整一些沒用的東西。”
四周的人紛紛附和道:“我看也是,這是什么東西咱們還不知道呢,有什么可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