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得好好的,你忽然變在這一團轉起圈來了,怎么叫你都不理,我只想你這定是進了鬼打墻,正在想破解之法呢。”胖子叨叨絮絮地說著,緊緊的抓住我的手。
我們幾步出了這個樓道。
“你方才還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東西吧。”胖子問道,一雙黑色的瞳孔中滿是后怕。
那長面條女鬼自然不是什么能回憶起的好東西,我的嘴角露出一個邪笑,故意說道:“那個樓道里面可是住著一個女鬼。”
這句話嚇的胖子渾身一顫,他故作冷靜的擦了擦額頭的汗,自我安慰說道:“這些玩意兒可是得罪不了我。”
我心中越發(fā)的好奇起來,同樣進入樓道,被鬼打墻就只有我,胖子卻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我同時也不禁開始羨慕起他的好運氣。
到了地下負二樓,目光開始搜尋著李濤的身影。
這里是一條長長的長廊,分布著好幾個房間。這些房間的門我們可不敢亂推開,生怕一推開便看見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好在相比漆黑的樓梯,這里要顯得明亮許多,至少是舍得用電。
我和胖子一路走過每個房間的門牌,一直走到長廊的最后一間,這里似乎是一個小小的雜貨間,上面用牌子工整的寫著,休息室。
我輕輕地叩了叩門,里面似乎傳來咳嗽的聲音,有人在。
我和胖子眼中露出一絲驚喜,費了這大上午的功夫,總算是要找到李濤了。
“誰呀。”里面?zhèn)鱽砩硢〉穆曇簦腥舜蜷_了門,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的并不是身強力壯的年輕人,而是一個佝僂著背看起來頗為憔悴的老年人。
“駝背醫(yī)生。”我驚呼,動作迅速的一把抓住了面前那瘦小的老人身影。
面前的人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見我一把逮住他,神色馬上變得慌張起來:“你要干什么?我告訴你,這里可是醫(yī)院。”
我和胖子一臉嚴肅的擠進房間,關上門,這里果然是一個小小的雜物間,在醫(yī)用雜物中間放置著一張小床,旁邊亂七八糟的堆著沒有洗的小鍋和吃剩的泡面。
擠進了房間,那駝背醫(yī)生像是認出了我,立刻慌張地躲在了房間的角落,說道:“你,你,你們可知道實情,那女人可不是正常人,人不是我害死的。”
“我今天來找你,不是為她來討命的。”我平靜地說道。
聽到我這么說過后,那駝背醫(yī)生,半信半疑,卻也在小床上坐了下來,“那你是來干什么的?”
你還記得那個女人當時產下的那只鳥嗎?
聽我這么說,那老人的面色變得奇怪起來說道:“你也是來找那只鳥的?”
“什么叫也?”胖子立馬抓住了老人話中的重點。
老人古怪說道,:“那玩意兒看起來可不像常物,我本來將它帶走,拿到兒子的醫(yī)院想來化驗看看,如果可以轉手賣出去,也是當件稀奇物。”
“可卻沒想到似乎有人尋著這個消息找到了醫(yī)院,看著來人有點好壞不辯,我便躲在了這負二樓中。”
他也算是個老江湖,眉毛都是空心的,自然能看出來那東西雖不是什么好東西,可是也不尋常。
“這么說除了我們,還有一批人在找你。”我心中頓時疑惑起來。
那老人點了點頭:“準確的說不是找我,而是找那只鳥。”
我的心中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另一邊想到,要拿雀靈怨胎的人,絕對不是什么好人。
“那……那個東西現(xiàn)在在你這嗎?”
聽到我們要東西,老人面上眼睛咕溜溜一轉,滿是算計地說道:“既然這東西你想要,可不是這么簡單就能要得到的。”
我面色不變問道:“那你想要什么?”
他露出一個狡詐的笑容:“我想要的簡單,無非就是錢嘛。”
“你想要多少。”我心中也早就料到,這個黑心醫(yī)生不會這么輕易的讓我們把東西帶走。
駝背醫(yī)生笑瞇瞇的比了個五個手指頭。
“五百,五千?”我眼睛越瞪越大,看著面前的老人一點一點的搖頭,脫口而出,“難道是五萬。”
從小在小山村的我哪有見過這么多錢,畢竟出來之后師傅也都是道家心性,對吃穿并不上心。
“我說的是五十萬!”那老人淡定的報出一個數(shù)字,我差點一口氣沒有撅過去,瘋了吧,我拿五十萬來換一個邪物回去。
要不是知道這東西絕對不能落入有心人的手中,我這是要轉頭就走了,外加罵一通這老人的黑心腸。
“你要知道這東西一直放在那,你那里也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我眼中轉著,“所以不如打個商量,五千怎么樣?”
見我一下子砍價砍掉兩個零,那老人自然是不樂意。
我故意垮著臉說道:“知道這是什么嗎?這是邪神的產物,如果待在人的身邊,不僅會長久侵蝕掉你的精神力氣,還會讓你變得越來越倒霉,病痛纏身。我們也只是為了避免這種邪惡流落在外面,才不得不來找他。”
見我說的幾分夸張,那老人面上半信半疑,最后猶猶豫豫的說道:“那,五千,這東西你就拿去吧。”
他也隱約感覺到了,那東西不是什么好玩意。
我趕緊推了推旁邊的胖子說道:“給錢,”
胖子回過神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我把價格從五十萬砍到了五千,然后哦了一聲,就準備從口袋里面掏錢,但是他才反應過來,自己哪里來的五千塊?
見胖子正要開口詢問,我一把抓住他的手,對老人說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得先把東西拿出給我們看看吧。”
老人點點頭,轉身向雜物間內走去。
我趕緊趁著機會對胖子擠眉弄眼,給錢什么的,不過虛晃一招就行了,東西到手了,咱倆直接溜了得了。
不多時,老人便提著一個蓋著黑布的籠子走了過來。
他將這個籠子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上,我掀開黑布直在里面正站著這一只大尾雀,烏喙被繩子密密的綁住,看上去與其他的也沒什么不一樣。
“為什么要將他的嘴綁住。”我好奇問道。
那老人摸了摸額頭的汗說:“這鳥叫聲忒奇怪,出口就像嬰兒啼哭一般。”
我點了點頭,又將黑布蓋了上去,忽然之間,一股陰氣便是從門縫中順了過來,然后,就是一陣陣的清脆的腳步聲響起……
聽到那個聲音,我和胖子都是汗毛倒豎,背后發(fā)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