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叫我別管閑事。
但我有點于心不忍,他雖沒幫助過咱,但也幫助了那幫文青找到任寧。
沒讓那件事惡化下去。
“舅舅,你們先走,我等你們走遠了我再出手幫他們一下,放心,我會在暗中幫助,只要他們脫離陷阱,就可以了。”
我保證不會露面。
“不行,青仔,人在江湖上混,一念之仁只會對你有害處!”
江湖,是一個爾虞我詐的地方,處處充滿著危險。
善良的人幾乎都是下場很慘。
舅舅他是個老江湖了,對這種事是看得比我還要多。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對方怎么想的?
“你們先走吧。”
我還是堅持要幫他們一下。
舅舅要不是怕暴露位置,估計已經(jīng)給我一巴掌了。
這也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和舅舅真正的叫板。
我不是什么大好人,但見死不救,我對自己都過不去。
舅舅清楚我的性格,我這性格也挺犟的,估計是遺傳了我媽。
他沒再繼續(xù)跟我說話,招呼了一聲羅川,便往山下而去。
等舅舅走下去很遠了,我才重新看向那三個被困的人。
他們?nèi)巳耘f還是在原地轉(zhuǎn)圈,很是慌張。
這時,那女人將外衣脫下。
“我們身上沒有繩子,但衣服有長度,把衣服連起來,抓住衣服直走,看看能否離開?”
另外兩個男人都同意,便都把衣服脫了下來。
脫下衣服,忽然有塊東西掉在了地上,三人也沒有任何察覺。
借助他們手上的手電筒光芒,我看到了那是一張證件薄。
但因為距離較遠,我也看不清楚證件上面寫的是什么?
兩分鐘后,三人這個辦法試了沒有任何效果。
我看了這么久,我確實聞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他們中的陷阱應該是吸入了一種特殊的毒氣,在腦子里產(chǎn)生了幻覺,從而誤以為是遇到了鬼打墻。
跟我在那天公園里遇到的鬼打墻完全不同。
我那天遇到的鬼打墻是真的有人給我使了咒術(shù)。
天資聰穎的我,才能很快破解了。
其實要解除他們身上的幻覺,有一個簡單粗暴的辦法可以解除。
就是疼痛。
疼痛會讓腦子瞬間清醒過來,這三人不會傷害到自己的伙伴,所以自然不會想到這方面去。
我從地上撿起三塊小石頭,對準他們?nèi)?,猛地投擲了過去。
石頭瞬間打中三人的腦袋。
三人立馬吃疼,他們腦袋都流了血出來。
與此同時,三人的腦袋也立馬清醒了過來,看了看四周,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頭已經(jīng)流血了。
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脫離了那鬼打墻。
本就害怕的厲害,哪還管得了那么多,當即便飛身往山下奔去。
保住小命要緊啊,哪還敢上山啊。
等他們跑出去很遠了,我這才過去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個證件。
拿起一看,竟是江城警/局的調(diào)查員。
這是那個女人掉落的,她名字叫譚嬌蘭,是一名調(diào)查員,上面還有編號。
只要拿回去讓何濤查一查就知道是不是真的調(diào)查員了。
不過,他們?nèi)耸钦{(diào)查員這一點我是沒有想到的。
我想過很多來調(diào)查三生門的各種勢力,卻唯獨沒有想到警/局。
看來,警/局的人在暗中是在調(diào)查三生門這件事,或許可能是跟韓志學和文德這兩人的死因有關(guān)。
只要確定是同咱們一個陣營的人,這就算不是白出手。
現(xiàn)在她把證件都弄丟了,肯定非常著急。
等回去后我就讓何濤查一查,如果不是冒牌的話,就通知她過來取走證件,或許還有可能得到豐厚的回報呢。
這個叫譚嬌蘭的女人還是挺漂亮的,就算不給我禮物感謝,我也不會介意。
有了這個人情,以后找她幫忙,她也肯定不會推脫。
當即快速下山,盡快與舅舅他們會合。
不得不說,舅舅他們的行動力是真的強,我一直跑下山,都沒追上他們。
而他們居然不等我,抄著另一條路往山林外走去。
我追了老半天才追上。
他們是擔心和那三人碰上,所以,并沒有走來時的路。
其他路徑舅舅也知道,只要朝著江城的方向走就不會有錯,不會迷路。
只是路更難走一些。
花了五個多小時,才總算離開了這片山林,來到了這條公路上。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六點鐘了。
一夜的奮斗,咱們沒被三生門的人發(fā)現(xiàn),這是值得慶賀的。
至于郭勇,已經(jīng)被換了好幾次手。
他在我舅舅的一番折騰下,一路上沒醒過。
之后,來到一輛大型商務車前,上車,離開。
走后,我叫韓書瑜給導游賈莉通了電話,說已經(jīng)走了。
她留有賈莉的電話。
賈莉接到這通電話顯得很是吃驚,不過既然人沒事,就算她的工作完成了,這個地方他們也不會多呆的。
今天上午他們就會離開山林。
有了前車之鑒,他們更不會再出事。
一直到天邊魚肚白亮起,我們才趕到江城的天興區(qū)。
我一早就叫醒了何濤,依然還是讓他一個人過來。
何濤接到我的電話,聽說再次抓住了郭勇,顯得更是吃驚。
要說頭一次抓住郭勇是咱的運氣,第二次抓住,這就是實力了。
而且還是潛入三生門的山門里面去抓,真的是太膽大了。
不過一想起文德之死的案件要破了,自己就可以調(diào)回百匯區(qū)了,頓時十分興奮。
天興區(qū)地段偏僻,幾百天都不會有什么大事件發(fā)生,頂多也就發(fā)生點小吵小鬧,抓點沒意思的小偷。
這對何濤來說簡直就是太屈才了。
何濤的目標是更大的地位,是個有野心有抱負的青年男子。
我們約見的地點還是和那天一樣。
我們還沒到,何濤就已經(jīng)到了,并且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我見到何濤,他雖是精神十足,卻看得出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站在車頭前,面前是一地的煙頭。
他在這里起碼等了咱半個多鐘頭。
隨后看到車子里綁著的郭勇,頓時喜笑顏開。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把他叫醒,在這里就先給審問一番。
他說實話還好,不說實話,反正都沒有在公堂之上,所以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