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先生,等一等。”
年輕就是好,這個腳力,他小跑都趕不上。
“我那朋友就是個木魚腦袋,你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蘇天朗不好意思的陪笑。
楚河把玩著手中的鑰匙串,他可不這么認為。
只是大家相交不深,對別人也不好多做評斷。
廖天麒這個人看似老實憨厚,實則自私自利,以自己的利益為根本,不管別人的死活。
明明知道有人針對,卻死活都不肯說出原因。
他自然也沒必要,把時間浪費在這里,不然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還是少跟他接觸,他沒你想象中的那么木魚。”
楚河打開車門,坐在了后座上面。
什么時候,他也能夠有一輛屬于自己的豪車。
這幾天他看上了一輛毒藥,只是價錢讓他望而卻步。
這一連幾天下來,也沒有接到單子,老七那家伙,該不會又給他折騰出什么幺蛾子了吧!
越想心里越急,有些不耐煩的躺在后座上閉目養(yǎng)神。
蘇天朗還以為他是生自己的氣,嚇得在旁邊不敢說話,就連呼吸都減弱了不少。
這是一條泥巴路,車子顛簸的厲害,差點沒讓他把隔夜飯都給吐出來。
到家之后,蘇晴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三菜一湯。
倒是沒看出來,這個嬌弱的大小姐手藝不錯。
“你們回來啦?”
她嘴角帶著甜甜的笑容,就像是鄰家的姑娘一樣,甜美的不行。
看美人能夠延年益壽。
楚河就多看了那么兩眼,肩膀就挨了一巴掌。
“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誰看你了,別自作多情!”
楚河收回目光,十分積極地找了個位子坐下,開始大塊剁肉。
吃的雖然很快,可做的上沒有滴出一滴湯,有沒有掉落一顆飯粒。
“我這肚子,什么時候能消失?”
為了怕鄰居看見,這幾日她都躲在家里不敢出去。
“再有兩天的時間,后天應(yīng)該能夠恢復(fù)正常。”
里面存在的煞氣不多,只需要在祛除兩次,便可以恢復(fù)正常。
“那就行。”
蘇晴給他盛了一碗雞湯,親自遞在了他的旁邊。
“這個給你喝。”
“謝謝!”
飯剛吃了一半,口袋里的電話就響的不停。
“喂,是楚先生嗎?”
“是我,你哪位?”
“我是帝都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在街上看到您發(fā)的傳單,于是就打電話過來咨詢,我們醫(yī)院鬧鬼,你趕緊過來。”
原來是生意送上了門。
看來老七也不是吃干飯的,知道出去派發(fā)任務(wù)。
肯定又把錢花了,沒有辦法,才親自出來做苦力。
“你稍等一下,我馬上過來。”
楚河扒掉碗中的最后一口飯,抬手一擦嘴,披著外套就要往外面走。
“可是現(xiàn)在天都已經(jīng)黑了?”
蘇晴有些擔(dān)憂的站起來,配上她那圓滾滾的肚子,簡直就是一個擔(dān)心丈夫的小妻子。
“就是天黑才去。”
楚河露出一個邪魅的笑容,消失在客廳里。
天不黑,那群東西還不敢出來呢。
等他趕到的時候,醫(yī)院的大門已經(jīng)關(guān)掉,只有急診的通道可以過去。
之前打電話給他那個小護士,就站在急等通道。
確認身份之后,帶著他從急診通道一路穿梭。
“這里鬧鬼,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噓!”
小護士連忙拉住他的胳膊,讓他不要說話。
拐過來好幾個彎,馬上就要到校長的辦公室,卻突然間殺出來一個熟人。
“雨柔,怎么把病人帶到這里?”
問話的是她的頂頭上司,也是這里的梁醫(yī)生。
“不是,這是我的表哥,來應(yīng)聘工作的,我現(xiàn)在帶他去校長那里見見,”
顧雨柔尷尬的露出一抹笑容,回應(yīng)了之后,拽著他就往旁邊的辦公室里面走。
“我什么時候變成你表哥了?”
莫名其妙就多了一層身份。
“鬧鬼的事情不能傳開,否則會引得人心惶惶。”
顧雨柔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這里的人都相信科學(xué),可是接連幾天發(fā)生的事情,用科學(xué)實在是沒辦法解釋清楚。
今天都發(fā)生一次醫(yī)鬧,如果醫(yī)院再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指不定下一次,就要被病人的家屬,砸的稀巴爛。
校長已然在辦公室等候多時,他穿著白色的大褂,戴著金邊眼鏡,長相他是斯斯文文。
眼中的焦慮,怎么蓋都蓋不住,頭頂更是禿了一片,提前進入地中海的狀態(tài)。
“這就是你找的大師?”
李旻扶了扶眼鏡,一件黑色的衛(wèi)衣,目測不超過五十塊錢,略微凌亂的碎發(fā),比較帥氣的五官,哪哪都透著年輕。
就這樣的人,出去當(dāng)個神棍,都沒有人相信。
“沒錯,我在傳單上看到的聯(lián)系方式,寫的就是這位先生的電話號碼。”
為了自證清白,她還把之前收到的傳單拿了出來。
大紅色的傳單上面,明晃晃的寫著幾個大字。
“驅(qū)魔大師!”
楚河驚呼出聲,他一把拿過那張單子,仔細的看了兩遍,差點沒當(dāng)場犯了心臟病。
什么一代大師驅(qū)魔人,價格便宜實惠,五萬塊錢出場一次,保準人到鬼除!
臥槽!
這喪盡天良的玩意兒。
把他當(dāng)成什么了?
這價錢跟大白菜有什么區(qū)別,出場一次,得耗費他多少真氣。
以他如今的修為,碰上厲害一點的,說不定還會搭上半條命。
“小柔啊,這就不是我說你了,就算是便宜,你也不能這么占?。?rdquo;
李旻手中的文件,都沒心思看下去,五萬塊錢對于他們來說沒什么,但也要有用才行。
“我說這位院長,你這么說我就不愛聽,這誰占誰便宜啊?”
他敢對天發(fā)誓,這是有史以來,他出場費最低的一次。
“小伙子,你有手有腳,不如出去好好找份工作,實在不行,我醫(yī)院里面還缺個打掃衛(wèi)生的,工資雖然不高,但是也能夠養(yǎng)活你自己。”
楚河:“……”
如果不是看對方說的苦口婆心,他真的要動手了。
是可是孰不可忍!
“你這醫(yī)院里面,煞氣這么重,只怕你還沒找到大師,這小命就先丟在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