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荒墳,人影綽綽!
間或有啼哭的聲音傳來,我發(fā)現(xiàn)那些出現(xiàn)的東西開始向著我這邊聚集。
這些東西腳不沾地,空洞的雙眼鎖定我的方向。
哪怕聞小蝶四個人就在我身邊,我還是感覺脊背發(fā)涼,心里不斷涌出要離開這里的想法。
“六七,不要怕,這是幫你解除詛咒的第一步,我們這就超度這些亡魂。”
聞小蝶的聲音傳來,給了我少許的安全感。
接著我就看到魯岳沖了出去。
“魑魅魍魎,往生極樂!”
話音落下,魯岳取出了一把環(huán)首刀。
他的手指在刀上一抹,可以明顯的看到那把刀上出現(xiàn)了淡淡的光暈。
這種莫測高深的手段讓我更加信任他們。
魯岳沖向那些圍攏過來的臟東西,手起刀落。
原來……超度是這樣的。
與此同時,老人家祁利民口中念念有詞,我見他取出一張符紙。
符紙離開他的手飛了出去,然后化作一道火光。
這一幕,看的我目瞪口呆。
果然和我爺爺有關(guān),都是一些有神通異能的人。
我心里再沒有擔心。
“陳六七,死。”
就在那些臟東西被清理干凈后,一聲冷喝突然傳來。
在荒墳內(nèi)突然有人喊我的名字,并且喊出一個死字,我的身體瞬間繃緊。
那種恐懼,竟讓我有些無法動彈。
與此同時,一聲巨響傳來,比我小時候聽到的炮竹聲還要可怕的巨響。
我還沒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魯岳撲倒。
魯岳的反應非???,他把我撲倒后瞬間起身,“都回車上。”
他提著我一起鉆回車里。
死人臉羅家鳴也早就回到車上。
這個時候,我又聽到幾聲巨響。
魯岳急道:“低頭,快開車。”
越野車發(fā)出轟鳴聲在荒野之中快速前行。
這時我聽到了聞小蝶的聲音,“你受傷了?”
她不是問我,而是問魯岳。
我急忙向魯岳看去,只見他的胳膊上正在流血,“不礙事,被子彈擦傷的。”
魯岳將胳膊上的衣服撕開,可以看到他的胳膊上多了一條血槽。
我心里瞬間充滿自責,如果不是因為我,他根本不會受傷。
“那個人是誰?”
祁利民臉色難看的道:“民調(diào)局的曲素薇,那天帶你走的那個女人,家鳴你不是說民調(diào)局根本沒有安排人手嗎?”
開車的羅家鳴臉色也很難看,他沉默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但這幾天他確實沒發(fā)現(xiàn)民調(diào)局那邊有什么動靜。
魯岳沉著臉,“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開快點,曲素薇追了上來。”
我急忙向后面看去。
只見刺眼的燈光正追著我們,顯然曲素薇提前準備了車。
曲素薇的速度非??欤瑤追昼姾缶谷蛔飞狭宋覀?。
這個女人是真的想要我的命。
我不明白她為什么殺我,但我知道聞小蝶四個人是真的想保護我。
曲素薇騎著一輛摩托車,她單手控制車把再次取出槍。
“撞死她。”
魯岳冷冷開口,羅家鳴沒有任何猶豫直接猛打方向。
高速行駛的車輛,突然向旁邊靠去。
我清楚的看到曲素薇的車被擠到了路外,摩托車開始翻滾。
好在羅家鳴的駕駛技術(shù)非常不錯,很快就穩(wěn)住了越野車。
我回頭看了一眼,見沒有車追上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
死里逃生之后我由衷的說道:“謝謝。”
聞小蝶看了看我,“保護你就是我們的職責,有我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你。”
我心中感動,心中對爺爺?shù)乃寄钜捕嗔艘恍?/p>
雖然爺爺走了,可他早就給我安排好了一切。
大概又過去一個小時,我們換了一輛車。
我這才知道,聞小蝶等人早就有所準備,就是怕有人追殺我。
而這個時候,曲素薇從雜草之中爬了起來。
她的臉色陰冷無比,剛才被擠到路外,她受了傷。
可她似乎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眼里只有無盡的憤怒。
“陳六七,沒有人敢沾你的因果,我敢。”
“我必殺你。”
在曲素薇咆哮的時候,一輛車停在她面前。
當看到車上下來的人,曲素薇皺了皺眉,“你來做什么?”
呂輕柔看了曲素薇一眼,“民調(diào)局不想碰陳六七的事情,但我聽說你在私自調(diào)查。”
“你是不是有陳六七的線索?”
這段時間,呂輕柔把所有時間都用在了找我這件事上。
她剛剛得到線索,說曲素薇還在關(guān)注我的事情。
呂輕柔認為曲素薇應該知道些什么,大半夜的通過關(guān)系調(diào)取監(jiān)控錄像找到了曲素薇最后出現(xiàn)的位置。
隨后呂輕柔根據(jù)自己的分析,得知這邊有荒墳,這才趕了過來。
當看到曲素薇的情況,呂輕柔感覺這件事和我有關(guān)。
曲素薇冷冷的撇了她一眼,“我查不查還要經(jīng)過你的同意嗎?”
嘭……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呂輕柔一腳狠狠的將她踹倒在地。
刷……
不見呂輕柔如何動作,纏在她腰上的軟劍已經(jīng)到了手上。
劍尖抵住曲素薇的咽喉,她神色冰冷,“你認為我是和你商量?”
“告訴我,你是不是有陳六七的線索?”
曲素薇死死的盯著呂輕柔,“有種你殺了我。”
呂輕柔臉上布滿寒霜,民調(diào)局抓了我,卻讓人把我劫走。
到現(xiàn)在,民調(diào)局都不透露任何消息。
這讓呂輕柔心里憋著一股火,她手腕微微用力,長劍向前遞進。
曲素薇的脖子上立馬見了血,但她臉上卻沒有絲毫懼意。
呂輕柔一抖手,收了軟劍,“如果馮潛淵知道你私自調(diào)查陳六七的事情,你想過后果嗎?”
“你……”
不怕死的曲素薇聽到呂輕柔的話,她眼中怒火更盛。
“呂輕柔,雖然你們呂家對于風水玄學這些了解的不多,但你難道不知道大青山的事情嗎?”
“你知道陳六七現(xiàn)在和誰在一起嗎?”
“剛才我見到那些人施展手段,是嶺南四惡的手段。”
“陳六七和這樣的的人在一起,你真要嫁給他?”
嶺南四惡!
呂輕柔的臉色瞬間白了幾分,嶺南四惡,這四個人臭名昭著,無惡不作。
如果我和這四個人在一起,危在旦夕。
她沒有再問曲素薇什么,轉(zhuǎn)身回到車上立馬離開。
“必須盡快找到陳六七。”
晚了找到的可能就是一具尸體。
呂輕柔的一張臉,布滿寒霜。
“陳六七,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