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村,一座山峰之巔。
余杰盤膝而坐,他深吸一口氣,按照特有的心決運轉(zhuǎn)起來了玄門通天決。
在余杰看來,這玄門通天決才是最重要的一門功法。
因為玄門通天決決定他靈氣的濃郁程度,如果沒有了玄門通天決,即使另外基本功法再逆天,他都無法發(fā)揮出太大的作用。
靈氣是萬物之根本啊!
這次運轉(zhuǎn)玄門通天決的時候,余杰能感覺到比上幾次都熟練了不少,并且這一次當靈氣運轉(zhuǎn)在自己周身的時候,那舒暢之感簡直無法言喻。
這種感覺很舒服,比做了桑拿都要舒服的多,就好像整個身體由內(nèi)到外都得到了凈化一樣。
于是乎余杰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時間在他四周快速流逝著,但對此余杰卻毫不知情,而是沉積在修煉的海洋中。
當余杰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是人上三竿了。
周遭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霧氣。
四周的雜草上都凝結(jié)了一顆顆水珠,就連余杰的身上都有點濕漉漉的。
“我去,我居然在這修煉了一夜?”
“可我怎么感覺才過去三個小時?”
余杰直接從地上跳了起來,然后怪叫一聲直接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
盤膝打坐了一夜。
特么的腿麻了!
頓時大腿里就像被塞滿了馬賽克,說不出的感覺。
等緩過來的時候,余杰才站起來趕忙沖著家里走去。
心里還想著恐怕自己一夜未歸,回去少不了被趙秋月質(zhì)問了。
自己該怎么解釋,修煉入迷了,所以一夜沒回來?
就在余杰在思考措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家里趙秋月的房間已經(jīng)打開,但房間里卻早已沒有了趙秋月的影子。
“去上班了?”
“可這一大早的不可能啊。”
余杰微微皺眉。
但雖然沒看見趙秋月,可他卻看見了馬金萍,馬金萍拿著牙刷從衛(wèi)生間走出來,冷冷看了余杰一眼,陰聲怪氣的道:
“你這廢物不錯啊,昨晚也不知道去哪個女人家里睡覺了吧?”
如果說真的有前世今生,那么馬金萍前世一定與余杰有仇,而且還是那種不死不休的仇恨。
“秋月呢?”余杰直接問道。
“出去了。”馬金萍不耐煩的說道。
“出去了,她一大早出去干什么?”余杰追問說道。
“我哪知道她出去干嘛了,你想知道你自己去問啊。”
馬金萍說完這句話直接離開了。
至于余杰則也是離開家里向村子里找去,一般情況下趙秋月可不會這么早就出去的。
余杰心中有些不安,他擔心趙秋月發(fā)生什么意外。
不過好在余杰最終還是在衛(wèi)生站找到了趙秋月。
此時的趙秋月身穿白大褂,在她的前方是一位大概七八歲的小孩,小孩面容蒼白有氣無力的躺在衛(wèi)生站的病床上。
一旁,是哭天喊地,甚至向趙秋月下跪的家屬。
“秋月啊,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們家兒子啊,他可是我們家的獨苗啊,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要怎么活?。?rdquo;
小孩的奶奶焦急的哭喊著。
“您別擔心,我會盡力的,先讓我檢查一下。”
趙秋月一邊安慰著小孩奶奶,一邊拿著聽診器為小孩檢查起來。
但讓她感到不安的是,無論她怎么檢查,都始終檢查不到小孩哪里出了問題,小孩的身體很健康,但偏偏此刻的樣子卻很是虛弱。
“怎么辦怎么辦,我根本不知道病癥在哪里啊,如果余杰在這里就好了,可他昨晚就出去一直不見人影,怎么辦??!”
趙秋月雙拳緊握,盡管心中早已焦急萬千,但她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這個時候她在小孩奶奶眼中就是最后的希望。
如果連她都慌了,那小孩奶奶就只能絕望了。
在繼續(xù)對小孩檢查一番,依舊沒有結(jié)果后,趙秋月就拿出手機,準備給余杰撥打電話。
但就在這時,余杰卻是從衛(wèi)生站里走了過來。
“余杰,太好了你來了,你快來看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見到余杰,趙秋月當即激動的跳起來,趕忙將余杰拉到了病床前。
上次余杰救好劉巧香,就讓她知道余杰是懂醫(yī)術(shù)的,雖然不知道余杰的醫(yī)術(shù)到底有多高超,但她知道至少在清河村,貌似沒人能與他比較。
有余杰在,她會安心不少。
余杰也是大概明白了情況,當即走到小孩面前,翻了翻小孩的眼皮,然后又為小孩把脈起來。
“沒用的,我剛剛把脈過了,脈相很平穩(wěn),感覺不到任何異常。”趙秋月說道。
“不對。”
余杰卻是忽然搖頭,他閉上雙眼沉默半晌,這才收起手掌,同時看向小孩奶奶問道:“老人家,這小朋友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清河村雖然只是一個村,但也有小一千人口,并不是每個人余杰都認識的。
“沒有啊,我孫子他怎么可能吃不干凈的東西呢,他爸媽外出打工,就只有我照顧著他,我可沒錢給他買辣條啊。”
聽見余杰的話,老奶奶趕忙反駁道。
“老人家,我所說的臟東西可不是指辣條。”余杰有些無奈,在這老一輩人眼中,除了辣條之類的這些東西,其他的東西都是健康食品嗎?
“余杰,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一旁的趙秋月忽然問道。
余杰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小孩,凝聲道:“他應(yīng)該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他的癥狀很像嚴重過敏導(dǎo)致的并發(fā)癥,如果不及時制止可能會導(dǎo)致休克。”
“這么嚴重?”
趙秋月吃了一驚,她還是第一次知道過敏會嚴重到休克的地步。
“我需要銀針,還要山葵、地龍……”
余杰一口氣說出了十多種中藥的名稱,甚至一些就連趙秋月都沒聽過。
但好在衛(wèi)生站里儲備了不少中藥,上面也寫著藥材名稱,所以很快她就湊齊了這些藥材。
并且按照余杰的要求,熬制了一碗藥汁。
余杰先是接過銀針,然后褪去小男孩的上衣,就開始針灸起來。
每一針落下,都對應(yīng)著一個穴位。
很快十多針落下,一套動作堪稱行云流水。
這一次更加近距離的觀看余杰下針,趙秋月被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這種手法簡直見所未見,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完全不能想象,針灸居然還能這樣扎!
而見到滿背銀針的小男孩,小男孩的奶奶更是泣不成聲,對他的孫子是心疼的不得了。
“這位大夫啊,我孫子他的情況怎么樣,不要緊的吧?”
當余杰扎完最后一針后,老奶奶這才趕忙問道。
她將余杰也當成這里的醫(yī)生了。
余杰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笑道:“應(yīng)該沒事了。”
而就在余杰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本來意識昏迷的小男孩忽然發(fā)出了細微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