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等我!”
說完話,我直接原路返回了店中,打著手電,開始翻箱倒柜了起來。
“應(yīng)該就在這的......到哪去了......”
忽然,我在箱子底下發(fā)現(xiàn)了一個防潮袋,袋子里裝著幾張發(fā)黃的老宣紙。
我心下一喜,連忙將這幾張宣紙抽了出來。
紙張發(fā)黃,邊緣不齊,像是從某本書上撕下來的一樣。
我咬著手電,一目十行的翻看著。
“就是這個!”
我眼神猛的一亮,終于找到了我想要的東西。
看了幾遍宣紙上的記載,我心下一疑,這大半夜的我去哪里找那東西?
潘家園夜晚閉市,整個潘家園除了我一人擠在店里外,其他老板都是有家有業(yè)的不住這。
“不行,這事得快,”我咬了咬牙,直接扭頭出了店。
到了東區(qū),我拿手電挨著打量著一排排的店鋪,在我映像中,這里應(yīng)該是有個賣名貴木頭的店的。
果然。
手電一晃,我看到了這家店,“仙游木閣。”
不敢多耽擱,我走到了門前,拿手電照了個亮,看清了門上的電話號碼后就打了過去。
第一遍沒人接,想來人應(yīng)該是在睡覺。
我立馬又接著打,很快的,這次倒是有人接了,電話那頭傳來一聲男人的抱怨聲,打著哈欠。
“喂,誰啊,這幾點(diǎn)了還打電話?”店家聽起來不高興。
“哎,不好意思老板,打擾了,我想從你店里買件東西,你方便嗎?”我端著電話,歉聲問道。
“買東西?哦,行啊,明天來店里看就行了,”店老板說完話又打了一個哈欠。
我當(dāng)下一急,連忙道:“不行,不能明天,得今晚,現(xiàn)在就要!”
“那不行??!你不看看現(xiàn)在什么時間啊,都半夜一點(diǎn)了,看個毛啊你,”這老板音調(diào)高了一些,看起來清醒了幾分。
我不禁一樂,便直接開口道:“這樣,你現(xiàn)在過來,否管你東西賣多錢,完事我在給你加一萬的跑腿費(fèi)。”
要不說商人大都愛財(cái),一聽白給一萬,這人態(tài)度就立馬溫和了不少。
“行啊,兄弟你等著啊,我這就過去給你開門。”
沒多久,我在店外也就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這店老板就騎著小電車進(jìn)來了。
稍微寒暄了幾句,進(jìn)入店中,我直接點(diǎn)名了來意。
“老板,把你那千年陰沉木的小船拿過來,我看看。”
陰沉木是金絲楠的一種,其實(shí)單拿稀有度來說,年份好的陰沉木金絲楠是要遠(yuǎn)遠(yuǎn)好過新料的水波紋金絲楠的。
金絲楠原樹枯死后,沉入河床地下,歷經(jīng)數(shù)百上千年而不朽,最后就變成了陰沉木金絲楠。
陰沉木做的棺材,千年不爛,有著極強(qiáng)的防腐性,而且這種木頭本身散發(fā)有一種味道,談不上好聞,類似一種霉味,蛇蟲鼠蟻的都不咬。
“兄弟,那玩意可不便宜啊......”店老板搓了搓手,瞇著小眼笑道。
“你先拿來就是,先看在說,”我催了他一句。
“得嘞。”
店老板從身上掏出來一串鑰匙,彎腰打開了一間鐵柜子。
這老板又從鐵柜子中端出來一個長條形錦盒,打開錦盒,我終于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兄弟,你看吧,千年陰沉木金絲楠寶船,你看看這金黑色的影子紋,你在看看這雕工,船帆船艙都雕的活靈活現(xiàn)的!”
“一口價,三十萬!潘家園沒有第二個!”店老板將這小船擺在我面前,眉飛色舞的吹著牛筆。
我沒理他,拿起這小船看了看。
長度在三十多公分,料子密度很好,有油性,雕工確實(shí)不錯,很細(xì),淡淡的黃金影子紋不時閃現(xiàn)。
我心里覺得滿意,當(dāng)下便直接跟他砍起價來。
“別我當(dāng)傻子啊,我也是開店的,你在東區(qū)甲排,我在西區(qū)丁排,挨著廁所那塊。”
“說吧,同行的最低價多少?”我眉頭一挑,輕聲問道。
店老板立馬就變了個苦瓜臉。
十分鐘后。
我抱著這小船匆匆忙忙的回到了店中,然后又掂起來了那尊真武像。
和先前一樣,我通過了那扇小門,又回到了小茅屋中。
剛進(jìn)屋,就看到劉云松。
“小道友,你這是?”進(jìn)入茅屋中,劉云松看著這兩件東西疑惑的問我道。
我將真武像輕擺在地上,懷抱著陰沉木小船笑著道;“也是你兩運(yùn)氣好,碰到了我文材。”
“今日,我便在送你兩一場陰緣。”
“你們摸一下這尊銅像,看看有事沒有,”我對著這兩人吩咐道。
他們兩個自死后就一直躲在鏡中,未受過陰風(fēng)洗滌,也沒害過生人的性命,靈體清醒純凈。
劉云松和葉小青聞言一愣,隨后他們二人右手握在了一起。
手牽著手,小心翼翼的向真武像摸去。
隨后,劉云松和葉小青雙手觸碰到了銅像,并無任何異常。
“哈哈,果然,多謝真武老爺,”看到這一幕后,我心里自然十分高心。
轉(zhuǎn)念間,我神色突然正經(jīng)了起來,看著劉輕松,我凝重的對他說道:“真武爺爺乃會護(hù)著你兩的。”
我又要了兩人的生辰八字。
隨后,我摸出來一截紅線,當(dāng)著他們的面這紅線點(diǎn)燃了。
“鴛鴦配,男女情,道似無情卻有情。”
“化蝶意,破鏡圓,我替月老續(xù)紅線,”我默念一段祝詞,手指微動掐印。
“劉云松,一九一七,坤造,甲丁葵元,辰申丁己!”
“葉小青,一九二七,乾造,丙午庚辛,丁葵丑亥!”
“步入黃泉頭不轉(zhuǎn),進(jìn)看奈何心無漣,回顧三聲淚難斷,陰沉小船續(xù)前緣”
“接線!”
我大喊一聲,扭頭大聲道:“你們快附身在這小船上!”
劉云松本就是修道之人,他先是眼神復(fù)雜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他拉著葉小青給我深深的鞠了一躬。
“小道友此生大恩,劉某無能為報。”
“下一世,若我和小青還能彼此相遇。”
“奈何橋頭上,我必將跪拜道友恩德!”
“別廢話了,趕緊的!”我臉色蒼白的督促道。
瞬間。
一陣涼風(fēng)吹過,劉云松和葉小青化成了一道白煙,鉆到了陰沉木小船之上。
此刻,我臉色慘白,額頭上冒著虛汗,氣喘吁吁,手上動作還不停。
左腳畫圓,輕聲念詞。
“止水無波通靈界,接亡送鬼有金牌,繞過閻老森羅殿,直達(dá)陰司總會門!
“哚!”
我雙眼猛的一睜,拿起這小船,高高舉起!
“一路平安!”
說完,猛的往下一丟!
只見,這條陰沉木小船像是被大力的插入水中一樣,直接原地消失不見了!
隱約中,地上傳來了幾聲洶涌河水的波濤聲。
做完這些,我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不斷有冷汗從額前滴下。
“希望真武爺爺能護(hù)著你兩度過陰水河.......”
事罷,我在原地坐了好一會才緩過來勁。
我吃力的抱起來了那尊真武像,轉(zhuǎn)身就要離去。
可就在這時。
那座涼亭中間的石桌......好像突然亮了一下。
“那是.......”我應(yīng)聲走了過去,涼亭中間是一條圓形石桌。
此刻,在這條石桌桌面上,突兀的多了一本書。
“這是?”我輕手輕腳的向前兩步,從石桌上拿起了這本書。
輕觸撫摸,是實(shí)體紙張的那種感覺,澀澀的。
這書紙張發(fā)黃,封面上沒有任何字跡,光禿禿的。
品相上保存的也很好,最起碼比我那本蟲吃鼠咬的《三丙兩丁六壬》要好上不少。
“啊.....呸!”我吐了口唾沫,濕了濕大拇指,順手翻開了第一頁。
第一頁只有九個毛筆字,寫的歪歪扭扭。
‘老道我的陣圖和符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