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投資也不是不行,只是遠不如晚夏集團。
“資金不夠,可以融資啊。”他說得云淡風輕,柯天盛卻是瞪大了眼。
他這一個小公司融資,銀行和投資公司也不會給他很多錢。
況且還有風險,若是這一次晚夏集團失利,他不就完了嗎?
柯天盛覺得陳宏遠簡直就是在天方夜譚。
“資金不可能夠的,融資也不行,給晚夏集團投資,最少也得二十萬,我最多籌到五萬,加上公司已有的八萬,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陳宏遠皺眉,融資不可能只有這么一點。
前世,他的公司發(fā)行股票,很快便能籌到足夠的資金。
還有以基金形式籌款的,只是利息要比銀行高。
難道這些柯天盛都沒用想到嗎?
看著客廳里的電視機,陳宏遠突然反應(yīng)過來。
九十年代還沒有那么多融資途徑,比較多的就是銀行貸款和投資公司借款。
發(fā)行股票這種方式小地方根本不會用,更何況柯天盛這一有限責任公司,不能發(fā)行股票。
這下給他出難題了。
看著他皺眉,柯天盛也嘆了口氣。
“我現(xiàn)在只希望我投出去的錢不要打水漂了,能和上面任何一家公司搭上關(guān)系,我的目標就完成了。”
陳宏遠卻不這么想。
一定還有辦法,他不會這么輕易放棄的。
“給我兩天時間,我再想想,盡量做到利潤最大化。”
這是他前世一直遵循的原則。
一個投資者,利潤最大化是他首先要考慮的。
如何穩(wěn)步取得成功,是他畢生的追求。
柯天盛倒是不著急:“你先想想吧,兩天之后我派人接你,你住哪里?”
其實他也不指望陳宏遠能想出法子,他的目的本來只是讓陳宏遠幫他選一家靠譜的公司。
陳宏遠看了看窗外,已經(jīng)很晚了,也不知道蔣麗玲有沒有回來。
“遭了!”
他把朵朵給忘在幼兒園了。
柯天盛立刻派人將他送回家。
幼兒園早就關(guān)門了,也不知道朵朵是留宿幼兒園了還是……
陳宏遠不敢想。
到家后,他看見家里亮著燈,沖了進去。
“朵朵,你在嗎?”
屋子里,蔣麗玲正坐在床邊,哄著朵朵入睡。
他頓時松了一口氣。
來到床邊,他想要撫摸朵朵的小臉蛋,卻被蔣麗玲一把打開了手。
只見蔣麗玲正用失望的眼神望著他。
陳宏遠自知自己沒有盡到坐父親的責任,垂下眼眸,離開了臥室。
很快,蔣麗玲出來了。
“你還知道回來啊。”她的聲音中透露著憤怒和失望。
陳宏遠自知理虧。
“我在鎮(zhèn)上有事,忘記去接朵朵了,但是我保證,下不為例。”
他以為蔣麗玲是在為這件事生氣。
“你是在裝傻嗎?”蔣麗玲撐著額頭,似乎被氣得不輕。
陳宏遠一時摸不著頭腦。
“幼兒園會有車負責送孩子回家的,你不知道嗎?”蔣麗玲覺得他只是在找借口。
陳宏遠這才想起,昨天報名時是留下了家庭住址的。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她在生氣什么?
“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你到底做了什么讓你不開心了?你告訴我啊,我一定改正。”
陳宏遠此刻正在使勁兒回憶自己做過的事情,生怕遺漏了一件。
蔣麗玲見他這幅樣子,只覺得虛偽。
“你改?你都出去跟別的女人了還回這個家做什么啊。”她突然大哭出聲。
這下該輪到陳宏遠震驚了。
他什么時間很別的女人跑了?
“不是,老婆,你聽誰說的鬼話?我怎么可能去找小三呢?”
陳宏遠被氣得要爆粗口了。
他今天明明連個女人的手都沒碰,怎么就說他出軌了?
蔣麗玲正趴在桌上大哭,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
“你個沒良心的騙子,昨天才跟我保證好好過日子,今天就變了,我就不該相信你。”
陳宏遠只覺得頭疼。
他立刻將蔣麗玲拉入懷里。
她想掙脫,卻被抱得更緊,蔣麗玲只得在他懷里哭得更大聲了。
兩人保持這個姿勢,不知過了多久,蔣麗玲終于止住了哭聲。
見她情緒穩(wěn)定下來,陳宏遠試探詢問。
“你說說,我怎么就找別的女人了?”
這真是天大的誤會。
蔣麗玲平靜下來,卻還是一抽一抽的:“我今天回來,遇到了劉二順,他跟我說你上了一個貴婦的車走了。”
陳宏遠臉上頓時布滿陰沉之色。
原來是劉二順在挑撥離間。
他立刻解釋:“他那是亂說的,今天接我上車的人是個男人,也不是去什么貴婦的家里,我們是去談事情了。”
蔣麗玲狐疑地望著他:“談事情?你能有什么事情?”
看她不信任的目光,陳宏遠有些無奈。
“一個公司老板看中我了,讓我?guī)退鍪隆?rdquo;說著,他便將懷里的三萬塊拿了出來。
蔣麗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哪來那么多錢?不會是借的吧?趕緊還回去。”
這些錢他們一輩子都不一定能還完。
但是陳宏遠卻將錢交到了她手中。
“放心,老婆,錢的來源絕對正規(guī),不會讓你還的。”
蔣麗玲還是不愿意相信。
她清楚陳宏遠到底會做什么,無非也就是些粗活,不可能拿到那么多錢。
“你說,這些是不是那個女人給的?”
陳宏遠已經(jīng)哭笑不得了。
“老婆,我說我沒有跟別的女人走,你相信我嗎?”他看著她的眼睛,詢問。
該相信他嗎?蔣麗玲也不知道。
“這些錢怎么來的我以后會慢慢告訴你,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對不起你們,也不會去做違法的事情。我發(fā)誓會讓你們過上好日子的。”
陳宏遠在心中嘆了口氣。
原主太混蛋了,現(xiàn)在蔣麗玲不相信他也很正常,不過,終有一天,她會慢慢相信自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宏遠感受到懷中的女人輕輕點頭。
他忽然覺得幸福無比。
第二天是周六,朵朵不用去上幼兒園,但是蔣麗玲的工作沒有休息日,今天還得去上班。
陳宏遠心想,他總有一天會買下這個壓榨工人的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