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墨瑟剛從前廳出來,本想著在后花園內(nèi)好好的休息片刻,卻不曾想,竟是撞見了商黛秋閨房中的談話。
瞧著那顧夫人怒氣沖沖的從外走出,一雙算計的眼咕嚕不斷的打轉(zhuǎn)著。
似是想到了什么好的主意,商墨瑟冷笑著勾了勾嘴角。
“大姐這真的是好雅興,自是當上了這太子妃的位置,連以往親娘的舊人都不認了。”
冷嘲暗諷的聲音從外傳出,商黛秋不用想,也是了然來者是誰。
“二妹妹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入了我商家的門?”
商黛秋應(yīng)聲回復,冷冷的看著門口的那個方向,對于商墨瑟的諷刺,直接做出了回應(yīng)。
“妹妹可沒有這意思,不過大姐也是明白人,若是讓外人知曉了你與那顧家后蓋有這么一層的關(guān)系,不知道皇上知道了,會不會為難了大姐了。”
商墨瑟冷哼了一聲,想要利用剛才自己所聽到的那些的信息來威脅商黛秋。
但是她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方向了。
“二妹妹若是愿意去說,我倒是也無所謂,不過就是沒了這太子妃的位置罷了,能有什么,我商家嫡女的身份,永遠是比一個庶女要值錢多了。”
看著商墨瑟那氣的通紅的臉蛋,商黛秋只想笑。
這深閨中出來的小丫頭片子,能想出的注意也無非就是她母親李氏教出來的罷了。
而那李氏的招數(shù),她商黛秋上一世都已經(jīng)體會過了,這一世,自然是不會遂了他們的愿。
這穿鞋的就怕光腳的,商墨瑟也是想要利用這太子妃的位置來威脅商黛秋,可誰知曉這商黛秋竟是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位置。
“你……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一天你會后悔的!”
商墨瑟見嘴上說不過商黛秋,也是氣急敗壞,最后也只能夠丟下這么的一句話出來。
商黛秋擺了擺手,她是隨意,商墨瑟愛整啥整啥。
那人氣呼呼離開,這小小的院子里,也終于是安靜了下來。
顧夫人的兒子,也就是商黛秋的表哥,曾經(jīng)和商黛秋關(guān)系較近,之前商黛秋母親甚至與顧夫人開過玩笑讓顧表哥與初婉親上加親,卻被一心攀附高門的顧夫人謝絕。
這一事情商黛秋還是知曉的。
這顧夫人十多年前就能這般的決絕,那也怪不得她現(xiàn)在的狠心。
而另一邊的顧夫人在回到了顧家后,也是直接就將自己在商家的遭遇給說了出來。
得知商黛秋根本就不想幫助顧家后,顧家家主顧志師是氣憤的不行。
“這商黛秋還當真的是不知好歹,當初我與其母也算是閨中密友,現(xiàn)在竟然如此的決絕!”
顧夫人氣的牙癢癢,一雙手死死的握成了一個拳頭。
“爹娘,你們大可不必如此擔憂。”
就在前廳火藥味十足之時,后面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前廳兩人的目光也是看向了門口處。
墨色的衣衫,外加上一面扇子,每走出的一步,都透著濃濃的風騷。
而此人,正是顧家的獨子——顧子墨。
人如其名,倒是墨水挺多,考上了名次,卻是一直不為所用,倒是愁懷了顧家的人,現(xiàn)在好不容易是看到了一點點的希望,卻是被商黛秋給打破。
“墨兒,你能有什么好辦法?”
顧夫人皺了皺眉,看著自己的寶貝兒子,心疼的要命。
顧子墨勾了勾唇:“那商黛秋自幼就與我認識,我也了解這個人,不過短短十來年,但一個人的性子,是輕易不會改變的。”
聽得這番話,夫妻二人也是不約而同的面面相覷。
“爹娘盡管放心,這商黛秋我還是有分寸的。”
那張俊朗的面容上,逐漸露出一抹的算計,嘴角勾著的笑容,也是越發(fā)的詭異。
顧夫人左右思索,現(xiàn)在也只能如此,只要商黛秋能夠出馬,到時候在太子殿下的枕邊吹吹風,他們顧家的獨苗,也能夠有所成就了。
思及此,顧家二老也是同意了讓其放手一搏。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的手中,早已經(jīng)是備好了一份的書信。
“顧少,商家大小姐的貼身婢女山藥倒是有個習慣,每日清早都會出門采購,給那大小姐做些點心。”
在得知了手下的人匯報上來的情報后,顧子墨的心里也是瞬間就有了辦法。
既然自己無法親自登門去拜訪這未來的太子妃,那么就利用了這個太子妃身邊的貼身丫頭就是了。
次日一大早,顧子墨就派了自己手下的人在菜市場那邊候著,只要看到了山藥的到來便是直接逮住的。
跟著往日一般的山藥從商家的大門內(nèi)出去,卻是總覺得心里有些的不安,但瞧著這烈日當頭,也是念著自家的小姐在這商家自是住不上幾日,想著早日回去,便是加快了步伐,匆匆前去采購。
這才剛踏出去幾步,前面就被一個男人給斷了去路。
山藥有些的慌張,想要從后方逃離,可是對方來人卻早已經(jīng)是將她前后的兩條退路都給堵住了。
“你們是誰……我這里有二兩銀子,你們?nèi)羰且脑挘湍萌ズ昧耍?rdquo;
說著,山藥就將未來一個月的采購的銀兩全部拿了出來,害怕的緊緊閉著雙眼。
“不要怕,我們又不是壞人,這次過來找你,也是急事,事關(guān)太子妃的重要事物。”
看著山藥那害怕的樣子,為首的男人忍住不說道。
事關(guān)太子妃?
聽了這句話,山藥這才睜開了眼來。
眼前突然多了一份的書信,山藥猶豫了片刻后,還是接了下來。
“那就有勞這位姑娘了,我們家顧少自幼就與商家大小姐相識,還望姑娘將信給帶到。”
見山藥收下了書信,那兩名小廝對視了一眼,不禁提高了音量,著重說在了后面的兩句話上。
一聽得顧家的大少爺送來的信,山藥是后悔的要命,可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接在了自己的手里,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此物,竟是轉(zhuǎn)眼之間變成了一個燙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