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一個大活人,就這么憑空消失不見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腦子里亂成一團,心里充滿了不安和恐懼。
旁邊的周澤洋這時突然走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似乎怕我跑了一般。
“嬌嬌,你來試試。”他一邊說,一邊迫切的推了我一下,想讓我去開門。
我渾身一震,想起剛才陰兵借道時候被推的那一下,力道和感覺幾乎一模一樣。
原來,推我的人是周澤洋。
他之所以謊稱自己也被人推,不過是混淆視聽,抹除自己的嫌疑罷了。
我心情復(fù)雜,都說人心隔肚皮,我是真的沒想到,周澤洋竟然想要我的命。
“我?我就不試了吧!你力氣那么大都沒推開,我怎么可能推得開?”我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緒,裝作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眼下沈秋不在,只剩我跟周澤洋,真要揭穿了他的丑惡嘴臉,難保他不會原形畢露,對我下手。
“你試試,你不試試怎么知道?”周澤洋一再堅持,非要讓我試。
就在我猶豫不定,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時候,對面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難道是沈秋回來了?
我一咬牙,趁著周澤洋沒注意,趕緊掙脫他往對面跑。
可沒跑幾步,我就看到一個穿著黑披風的男子推著輪椅慢慢走了出來,旁邊還跟著幾個同樣一身黑衣的同伙。
雖然黑披風的男子的帽檐壓得很低,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他就是上次從我家出去的那個。
輪椅上坐著的是我爺爺,他面色灰敗,意識不清,顯然還在昏迷狀態(tài)。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把我爺爺帶到這里來干什么?”我看著爺爺虛弱的樣子,眼圈紅了紅。
為首的那個黑披風的男子笑了笑,嗓音喑啞:“你放心,只要你乖乖打開那扇門,帶我們找到里面的東西,我會保證你跟你爺爺?shù)陌踩?rdquo;
原來,他們也是沖著龍冢里面的東西來的!
這龍冢里面到底藏著什么寶貝,怎么一個兩個都對里面的東西這么上心?
對方拿我爺爺做要挾,我沒有拒絕的余地,只能道:“我答應(yīng)你們可以試試,但我丑話說在前面,我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這扇門能不能打開我也不知道。”
那個穿黑色披風的男人卻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道:“我相信你,你可以的。”
說完,也不管我愿不愿意,推著輪椅就走到了石門前面。
對面的周澤洋看到黑披風的男人,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師父,您來了!”
我再一次被震驚,周澤洋竟然和這個男人是一伙的!
看來,害我爺爺?shù)氖?,周澤洋也有份?/p>
黑披風的男人看了周澤洋一眼,突然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打算獨吞里面的東西?”
周澤洋捂著臉,面色煞白,“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趕緊解釋道:“沒有!徒兒不敢!徒兒只是想先進去給師父探探路。徒兒發(fā)誓,絕對沒有別的想法!”
黑披風男人也不知道信不信他的鬼話,冷笑一聲:“既然你這么替我考慮,那我就給你這個表忠心的機會,讓你陪著白嬌嬌先下去。”
周澤洋臉色不太好看,但卻不敢違背黑披風男人的命令,只能點頭:“是!師父!”
我走過去,對著黑披風男人道:“讓我配合你們可以,不過我有兩個條件,你必須先答應(yīng)我。”
黑披風男人嘴角微微上揚,嗤笑道:“白嬌嬌,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跟我談條件的權(quán)利?”
反正已經(jīng)被逼到了絕境,我豁出去了。
如果拿不到閻墨要的東西救不了我爺爺,我一個人也很難從這里逃出去。
與其稀里糊涂的,我寧可死得明白一點。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慢慢開口:“你們?yōu)榱说玫嚼锩娴臇|西苦心經(jīng)營了這么多年,應(yīng)該早就發(fā)現(xiàn)了死人溝和龍冢。之所以還要大費周章的把我引到這里來,難道不是因為你們?nèi)鄙僖粋€必不可少的條件,那就是我!”
“大家都是明白人,我就不繞彎子了。我爺爺中了傀儡咒,應(yīng)該活不了多久了,如果他死了,你們就沒有可以威脅我的籌碼。所以,我要你先救我爺爺,看不到他醒來,我是不會幫你的。”
我一番話說得慷慨,無所畏懼,其實心里慌的一批。
我在賭,賭他們花費了這么多時間和精力,不會在這節(jié)骨眼上冒險。
我也賭,給爺爺下傀儡咒的就是他們。
黑披風男人沉默了好一會兒,旁邊的人都在看在我,誰都沒敢吱聲。
就在我心里七上八下,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對方終于開口:“不錯,有點膽識,不愧是白家人。”
他說著,摸出來一枚褐色的藥丸,當著我的面塞到了我爺爺嘴里。
“這顆藥能讓他多活五個小時,五個小時之后,你如果幫我拿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會給你剩下的一半解藥。”
爺爺吃下藥丸之后,眼皮子顫了顫,果然有了蘇醒的跡象。
看來我猜的沒錯,對爺爺下手的人果然是他們。
不過我也不傻,沈秋和閻墨都說了,傀儡咒一旦種下是沒有解藥的,黑披風男人跟我說事成之后給我另外一半解藥肯定是騙我。
當然,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多爭取到五個小時,我就多一分勝算。
相比較黑披風男人,我寧愿相信閻墨,畢竟他救過我的命。
“咳咳……”爺爺咳嗽了兩聲,慢慢恢復(fù)了意識。
他眼神有些渾濁,好像看不清眼前的東西,雙手茫然的在空中摸索,聲音顫抖著道:“嬌嬌,別去那里!你別去!不能去!”
“爺爺……”我眼眶一熱,眼淚不自覺的掉下來。
這個世上只有爺爺是唯一一個關(guān)心我安危的人。
我知道這龍冢里面肯定危險重重,可為了能救爺爺,哪怕有一線希望我都要去試試。
“老頭,你話太多了,歇著吧!”黑色披風男人好像怕我爺爺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用手捂住他的嘴,讓身邊的手下看著爺爺。
然后,他轉(zhuǎn)過身對著我道:“說吧,還有一個條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