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啊,這陳文可是幫人家田海還了龍三八千塊還幫忙給田海治傷嘞,看來兩人是真有事。”
“切,我看這就跟電視里演的那樣,田樂是他小什么人來著?”
“狗子他媽,那叫小情人,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鄉(xiāng)親交頭接耳,說得若有其事,不少人還搬出凳子和瓜子。
“我跟陳文青梅竹馬!”
田樂也是來了倔勁,絲毫不顧一旁的鄉(xiāng)親一把拉過陳文的左手,作勢就要往自己懷中拉。
“青梅竹馬了不起啊,陳文媽還讓我跟陳文早點(diǎn)成婚了!”
“我不同意,這事成不了,沒有可能!”
“你以為你誰啊,你不同意能怎么樣?”
高云靜那會示弱,她可就為此而來,兩女一人拉著一只手可勁的拽,陳文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裂開。
“放開,兩位姑奶奶,你們繞了我吧!”
“你閉嘴!”
“你閉嘴!”
陳文疼得呲牙咧嘴剛開口卻被兩女異口同聲呵斥。
“我就說嘛,昨天個還不信,昨天的事情考慮得這么樣了?”
王三娘從圍墻后探出身來,嬉笑著望向幾人。
“收不了。”
陳文頭兩女冷冷出聲。
“收不了,你個沒良心的白眼狼。”
“大家快來評評理啊,這陳家的小子現(xiàn)在出息了,連我都不肯幫。”
“我可是喂過他奶的嘞,這都是跟我說的什么話?”
被拒絕后的王三娘頓時一把鼻涕一把淚大聲哀嚎起來,兩女見狀也停下了爭斗。
“誰幫忙收個白菜?”
陳文趕明轉(zhuǎn)移話題,向著一眾鄉(xiāng)親投去詢問的目光。
“哼,誰幫她收就是跟我過不去。”
王三娘冷哼一聲冷冷掃視人群。
王三娘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潑辣,不少熱心村民想上前幫忙見狀也都停住了動作。
“一百二,只要四個。”
陳文淡淡撇了一眼看熱鬧的村民。
“我…我!”
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陳文話剛出口,不少人便從人群眾站了出來。
一天一百二村里修房的苦差事都不一定有,何況只是收收菜,這算得上是輕松活計了。
王三娘臉都變成了茄子色卻也毫無辦法,要知道現(xiàn)在可不是一兩個,而是差不多全場村民都是如此。
陳文到也不在搭理三娘,選了幾個勤快的逃也一般便田樂家地里跑去。
“哼,下次在跟你說!”
“這事沒完!”
田樂見人都跑了也冷哼一聲快步追去,高云靜不敢示弱快步跟上。
兩名卡車司機(jī)也沒有閑著,熱情的更上幫忙,只是一個早上兩畝地的菜全都被搬上了車。
陳文交代四個村民隨便把地掏出溝,又告訴幾人完事了就來診所拿錢,便跟田樂幾人搬著最后幾框白菜向卡車而去。
“你讓他們把活都干了,我跟我弟干什么?”
“還有你跟她到底什么關(guān)系?”
路上,田樂揚(yáng)起皺眉指著不遠(yuǎn)處正在跟司機(jī)說道的高云靜。
“你們負(fù)責(zé)管理除草、施肥一類,你們要管的可不只是這兩塊地。”
“到時候一個去瞎子溝,一個管這和我家的兩塊地。”
“跟她真的只是醫(yī)患關(guān)系。”
陳文苦笑。
“你不騙我?”
“騙你有糖吃???”
田樂聞言眼中滿是熾熱的火焰,他在乎的不是陳文怎么分配工作,而是跟高云靜的關(guān)系。
“哎呀…哎呀,壓死人了,壓死人了!”
幾人還沒走到卡車前,遠(yuǎn)遠(yuǎn)便聽見哀嚎。
這聲音不是王三娘還能是誰?
陳云皺起眉頭快步走去。
此刻,王三娘正趟在車下身邊亂七八糟全是白菜,有些甚至還滾到了不遠(yuǎn)處的溝里。
“您這鬧的那一出?”
陳文快步趕到冷冷出聲,他可不相信這一切只是個意外。
“哎呀,我路過你這白菜就掉了下來,可砸死老娘了,你就說怎么辦吧!”
聽見人聲,王三娘哀嚎著從白菜堆里爬出。
“好玩嗎?要不要多呆一會?”
陳文絲毫不給面子。
“你這小子怎么說話了嗎,砸了人你還有理了你還。”
“今天這事情你不給我搞清楚了,你就別想把車開出去。”
王三娘指著自己額頭腫起的包怒吼。
“得,你說怎么辦吧。”
陳文耐著性子出聲。
“一萬,沒有一萬塊這事平不了。”
王三娘坐在地上耍起了潑。
“沒有。”
陳文想都沒想直接拒絕。
一萬,開玩笑一個子都沒有!
“沒有也成,我那四畝地白菜五毛一斤,一株都不能少,你得想辦法讓人全給我收咯!”
王三娘坐在地上冷冷出聲。
“您要不在回去睡一會,這會太陽正當(dāng)空了。”
陳文指了指頭頂?shù)奶柪淙弧?/p>
“哎呀,砸死人了不肯賠錢,大家快來看啊,陳家小子欺負(fù)人??!”
王三娘也不多說,放開聲便開始大喊起來。
這一喊可不得了,全村人都從家里跑了出來。
一個個深怕錯過這天大的新聞。
“阿姨,你這樣有些過分了。”
高云靜走的慢,此刻才拿著一筐白菜趕到,撞見這一幕是皺起眉頭。
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的事情,白菜可是一筐一筐放進(jìn)去卡車?yán)锶サ?,倒下來的可能性小之又小?/p>
就算是倒下來還能剛好砸在她頭上,這不是對方擺明了想敲詐是什么?
“過分,有什么過分的,東西砸了人你還有理了?”
“你看看把我砸的,今天這事沒個一萬塊沒完!”
王三娘指著自己額頭的包放聲厲喝。
“砸了個包就一萬,這王三娘還真是嬌貴啊。”
“可不是,怕不是看人家小文發(fā)達(dá)想訛錢吧。”
“我看是想錢想瘋了。”
村民議論一片。
“你們懂個屁,隨便去城里做個全身檢查不得好幾千?。?rdquo;
“我去的路費(fèi)跟耽誤農(nóng)民的公務(wù)費(fèi)不用報銷嗎?”
王三娘對著人群破口大罵。
人群聞言也逐漸安靜下來,這個潑婦沒幾個人想招惹。
“王三娘,那個叫誤工費(fèi)。”
陳文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你還知道你讀過幾年叔啊,你書讀牛腚里去了還良心被狗吃了?”
“現(xiàn)在都敢直接喊我命字?改明我一定跟你媽好好說道說道。”
王三娘小嘴抹了蜜張口就來。
“您請便,但是現(xiàn)在請您不要擋著我路,因為擋路的一半都是那啥。”
陳文沒好氣冷哼。
“一萬,沒一萬絕對不起來。”
王三娘黑著臉歪了歪腦袋。
“好啊,這事情絕對沒玩!”
人群被撥開,走出的是王三娘的丈夫楊大狗。